灵魂化为厉鬼,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接受的,不管是死者还是死者的后代,而且我似乎也猜到了这万千厉鬼的来源。
很可能精绝国所有的人死后全部都化为了厉鬼!最后为玖婴所驱使。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一切便真正的说通了!生前被玖婴所食,死后灵魂被玖婴所锢。
不论生死,玖婴都不放过他们。
精绝国人可能会忍一时,但绝不可能会永生永世受这样的折磨,祖祖辈辈,子子孙孙都逃脱不了玖婴的掌控……所以反抗是必然的。
精绝国人反抗的办法便是找到了狴犴,请求狴犴来消灭玖婴,以救精绝国于水火之中,至于为什么狴犴还没有除掉玖婴便离开了,这我就想不出来了。
我感觉狴犴很可能是临时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离开,所以便临时与玖婴达成了协议。然后留下了自己身体上的一件东西,以镇压玖婴。
而且据我猜测,狴犴应该和女王也有约定。只是狴犴后来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就没能回来。
狴犴在精绝国留下了一个没处理完的摊子,以至于他不回来,便没人能处理的了。
玖婴因为被狴犴重伤,所以便迁怒于精绝国人。
虽然它不敢或者说不能再残害精绝国人,但是它却断绝了这片土地的水源。
以致于女王在绝望中,又重新乞求它滋养这片土地,但是玖婴拒绝了。
这也就造成了精绝国的突然灭国。
我现在只恨为什么狴犴没有直接除掉玖婴,并且再给精绝国人一条活路。
我想当年狴犴是做好了安排的,只是没能回来所以就没有执行。
想到玖婴的邪恶和残暴,我心中怒气冲天。
玖婴!玖婴!我必除你,它的恶毒已经超出了我想象,如果这片天地还能容得下这等恶毒凶狠之物。
那天理在哪里?正道又在哪里?如果翻了这天,重新换一片天来的痛快!
越想我心里越是愤怒……在这一瞬间我想了很多,目光也越来越冰冷起来,想着玖婴我心里直犯恶心。
突然一声痛苦而凄厉的鬼叫声将我惊醒,七彩公鸡金色的利爪已经准确地抓进了厉鬼的眼睛里。鬼眼中那幽幽鬼火瞬间便熄灭了。
利爪猛地收回,我便看到一团黑中带绿的阴气便湮灭在七彩公鸡的黄金利爪之间。
那鬼物仰头长啸着,阴风顿时四起,吹掉了厉鬼头上所戴金冠。
鬼发长舞,它的眼睛处似乎像人一样流出了鲜血。
只是那血是黑色的,当然也不可能是真的血,只是阴气化成的实体而已。
剧痛和狂躁中,那只鬼乱舞着双臂便坠到了地面上。
好机会!我身形一动便要扑上去,可是昆泰的速度竟然比我还快。
黑色的藤鞭裹挟这阴风狠狠地抽向了那只厉鬼的后背,啪的一声,打中了,那只鬼竟然完全没有做出反应。
看来七彩公鸡对它造成的伤害不轻。
昆泰这一击,力道及其大,那厉鬼身穿的由阴气所化的华丽服饰都被藤鞭抽碎了。我心中大奇,一直就觉得那藤鞭有古怪。
不想竟有如此威力。我还从没有见过阴气属性的法器能将阴气给击碎的。
阴气打阴气……忽然我想到了这藤鞭是什么性质的了。这藤鞭应该和打鬼柳条属于同一性质,以阴气对阴气。
以阴气来打阴气。让鬼感觉到实质性的疼,这就算是对鬼物的物理打击。阴气附着于特定的实体上便会具有这种效果。
只是我却看不出那藤条的来历,据我所知,能有这种效果的只有柳条,而我很确定,这藤鞭肯定不是柳条做成的。
这昆泰到底是什么来路,做为一个阴阳师一般都会是以使用阳气为主,而他好像更倾向于使用阴气。
我见过的他唯一的一件阳气法器便是那块陨铁,当然那陨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是属于我的。
七彩公鸡的受伤中恢复过来又遭重击,让它痛苦的惨叫,身边的阴气也很快逸散。
我来不及的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迅速止住已经冲起来的身形,然后单手去接还在空中的昆泰。一股极大的力量猛地压在我的手臂上。我不得不快速后撤,以便卸去这力道。
可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饶是我已经退了四五步,可是那力道还没有明显的减弱。那加在昆泰身上的力道仿佛涌动的潮水一般延绵不绝,卸去一道还有一道。
最终我再也支持不住,华丽的单手救人变成了倒栽葱,我狼狈地朝后倒去,而昆泰还压在我的胸前。就这样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
摔成了一团,就地滚了好几圈才算停下来。
昆泰情况还算好,因为硬着陆的时候身下有我这么一个肉垫,而我可就残了,浑身好像散架了一样,每一块骨头都传来钻心的疼痛。
而脑袋上的伤口又崩裂了,粘稠的鲜血犹如爬动的蚯蚓一样顺着额头又流了下来。
我艰难的呼吸着,因为每一次呼吸都会牵动着胸腔如火燎般的疼。
昆泰一咕噜爬了起来,连忙查看我的情况道:“李小友……你怎么样了?”
我微微摇头示意都是硬伤,没伤到脏腑和骨头,而小胖子小哥等人看到我这幅模样,顿时又有些慌乱神,看架势便要过来帮我。
天罗地网阵法外依然被阴气笼罩,虽然经过七彩公鸡的削弱,但是依然不是活人能够承受的。如果小哥现在有夸父珠可能还能抵挡的住。
但是现在夸父珠在我手里,他们可能一出阵法便会被阴气所侵蚀而直接失去意识。
我现在说不出话来,连忙向昆泰使眼色,让他制止他们过来。
昆泰马上会意超众人喊道。“李小友没有大碍,你们不要过来,除非我们让你们过来,否则谁也不许过来。
昆泰想的周到,这样我就不用再担心他们会随时冲过来了。
我试着做了一个深呼吸,没有刚才那么疼了,被摔的有些懵的脑袋也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