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树的面上浮现出一抹不怀好意的阴笑,直将这些先前还气势汹涌的混混们看得一个个冷汗直冒,颤抖不已。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但此时此刻,这些伤残人士却是眼中再也红不起来了,只有满眼热泪不知何时滴落。
原本的一群恶狼在江树出现的刹那,顿时全变成了一群小绵羊,不敢再叫嚣半分,甚至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江树不以为意,悠悠在他们面前踱了两步:“大家都别紧张,我是你们的主治大夫,医者父母心啊,跟你们爹娘一样,你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呵呵呵……呦,这窗帘怎么还拉着呢,重伤患者应该多晒晒太阳的,有利于伤势恢复。”
说着,江树款步来到窗前,慢慢将窗帘拉了开来。
明媚的阳光顺着窗户透进,充满了活力和生机。
红毛在刺目的骄阳下眼眸微微嘘眯了一下,一只手偷偷摸到身边的输液瓶,猛地双瞳一凝,便狠狠向江树脑袋丢去。
“我草泥马,死医生,去死吧。”
嗖!
宛如出膛炮弹般,那药瓶眨眼即至,瞬时来到江树脑后。
但江树连看都不看一眼,背对着所有人轻轻向后一挥手。
咻!
那药瓶受到一阵气旋波动,登时旋转着改变了方向,径直向扔瓶子的红毛飞去。
红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但听啪地一声脆响,原本已然包得严严实实的脑袋便被又开了瓢。
啊!
霎时间,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病房内,屋外的两名护士还以为江阳医生也被打了,不禁吓得腿肚子都在打哆嗦,只有病房内的这些混混们全身僵直,冷汗都在不住往下冒。
不用转身就能将扔过去的输液瓶反弹回来,这绝对的练家子啊,难怪昨天他们这么多人一起上,还会被对方全部打进医院了,他们还真是输得不冤,只是……
“不是说好医者父母心吗?咋地你对你的病人还能下这种死手呢?”
黄毛看着红毛那捂着脑袋疼痛难忍的样子都要哭了,脸皮一个劲儿抽搐。
江树邪魅一笑,桀骜地抬了抬下巴:“是啊,医者父母心嘛,我既然是你们父母,那自然是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你们就算心里再怨,也得给我忍着。否则,本院的医疗事故发生率确实很高。”
“黑医院啊,我们要出院,呜呜呜!”
嘴角一瘪,一众小混混们当即委屈地直掉眼泪。
江树冷冷一笑:“出院?哼哼,你们以为本院是什么地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没有我的允许,你们给我走出房门一步试试?”
飒!
话音一落,江树猛地抬手一挥,强猛的气劲将地上的玻璃碴子震飞到了空中,陡得射入了众人身上的大穴内。
众人身子莫名一僵,便全都不能动了
“怎么回事?我们这是……”
众人心下大骇,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江树轻蔑地笑了笑:“你们这些小混混刀头舔血是吧?不怕伤,不怕死是吧?那你们想过后半辈子半身不遂,甚至全身不遂的生活吗?我是个医生,要让你们过上这样的日子,不要太容易了。”
“你这个魔鬼,你究竟要干嘛呀?我们又没太得罪你?不就昨天在饭店对你女朋友有点不敬吗?但你也把我们打进医院了,我们也尝到苦头了,何必要对我们这么赶尽杀绝呢?我们跟你有多大仇呀,呜呜呜。”
黄毛他们终于服软了,哭得涕泪横流。
江树微微一笑,也不去看他们,只是悠悠道:“要想我对你们网开一面也很容易,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就行了。我是一个很保守的人,你们知道古代父亲打死儿子是天经地义的吧?医者父母心,我要怎么处置你们也是随心所欲的。”
“大哥,您这么无法无天,您家里人知道吗?就不怕进去啊?”
“你们这就别操心了,我向你们保证,就算你们死在这里,也顶多是心脏病突发,没人能查出一点端倪,我的医学水平我自己还是很清楚的,呵呵呵。”
“您学医怎么就不走正道呢,我劝您善良一点,且行且珍惜啊。”
黄毛的嘴角都瘪成了一条线,万万没想到,以前都是他们蛮不讲理,心狠手辣,无法无天,现在进了医院,居然遇到个更狠的。
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报应啊,呜呜呜。
江树脸色一寒,嗤笑道:“你们这种打家劫舍的也配劝我善良?你们有这个资格吗?呵呵,总之,你们愿不愿意配合吧。”
“愿意愿意,不论您有任何吩咐,我们都愿意配合。”
宛如小鸡吃米一般点着头,这些平日里吆五喝六的小混混们登时全都屈服了。
江树满意地点点脑袋:“那好,你们把云阳帮总部的位置告诉我,还有具体介绍一下你们帮内的情况吧。”
“呃……您问这个干什么?”
黄毛一愣,满脸不解,却顿见江树眼中寒芒闪过,便霎时吓得脑袋一缩,不敢再问了。
接下来,这些人把自己知道的详细情况跟江树一一交代。
半个小时后,江树完全了解了他们的底细,抬手一挥,一股气劲在众人面前扫过,他们体内的玻璃碎渣便全被震飞出来,穴道也解开了,全身上下也都能动了。
这不禁让众人大为惊奇,对江树也更加胆寒畏惧。
“你们进来吧,换药了。”
紧接着,江树向外呼喝了一声,早已等候多时的两名护士颤颤巍巍地走进,却只见病房内只有一人头破血流,伤势加重外,江医生居然完好无损,不由大为惊奇。
这江医生身为全院最懦弱的医生,遇到这种蛮横病患居然没被打?简直奇迹啊!
江树没在意二人惊异的眼神,只是吩咐道:“换药吧,另外给那个红毛多加一瓶青霉素,还有每个人开十斤镇静剂。”
“十斤?”
此言一出,不止是黄毛这些伤患,连那两个护士都忍不住惊呼出声,凸瞪着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树。
这开药有论斤开的吗?还十斤镇静剂,不怕让他们就此长眠不醒啊?这患者只要不是傻子,能同意吗?
江树斜瞥了一眼那些目瞪口呆的小混混们:“怎么,有意见?”
“没有没有,江医生医术高明,对症下药,我们不敢有意见。”
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众病患咽着苦涩的泪,咬牙接受了这屈辱的十斤镇静剂。
一旁的两名护士都看傻了。
十斤镇静剂都能接受,这屋的患者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