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越姬吗?”
唐夏胸口中那口恶气还没有吞下去,一直堵在那里弄得唐夏整个人都十分的不舒服。想到楚天阔今日差点暴走发怒,完全没有平日里的那股镇定自若。
当然,这其中的缘由唐夏当然明白,可是自己就是没有办法冷静的对待这件事情,所以才会和楚天阔之间的感情越来越疏离。
现在,南门国的军队马上就要军临城下了,形势犹如水火,迫在眉睫,
若是南门乙的军队闯入城中那么肯定会伤及无辜,无论是楚天阔还是南门乙,唐夏都不想看见哪一方的人受伤。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
唐夏完全不知所措,只是觉得心中有团火气,怎么都消解不了。
想到肚子里面有一个小生命,唐夏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脸上如雨后初晴,犹如三月阳光拂照得温暖。
慢慢的坐了下来,唐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大半,心中才稍微宁静了不少,可是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道声音。
唐夏转头一看,就看见醉玲珑身穿着一席白衣,如锦缎般的发丝垂在身后,仅仅只是用素白发带束缚着,除此之外身上再也没有其他的首饰,
但是却给人一种极其神秘的感觉。仿佛醉玲珑戴上了一层白纱挡住了脸颊,除此之外看不到其他。
醉玲珑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多余的神情,还是那种淡淡的,不着痕迹的笑容,给人一种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的神秘感。
不过唐夏打从心里面十分不喜欢这个醉玲珑,越是神秘的人越是看不清楚她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这种人的心机是最深沉的。
而且,最近朝中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唐夏总觉得有人在幕后主导,这个人多半都是醉玲珑,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图谋一些什么事情,不过唐夏还是想着防着她,省的生出什么多余的事情。
慢慢站起身来,唐夏看着醉玲珑,笑道。
“醉玲珑这么有时间来看我?想来是有是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吧?不过我这里可不欢迎你,至于原因我也用不着给你解释,请你给我滚。”
唐夏十分不客气的说道,最后几个字好像完全是从口中蹦出来的,带着几分憎恨的味道。
不过醉玲珑倒没有生气,她还是噙着那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着唐夏慢慢的走了过来靠近唐夏之后才慢悠悠的坐下。
唐夏见此简直差点被气到,不知道这个醉玲珑哪里来的厚脸皮,听不出自己话语中的不欢迎吗?还厚着脸皮坐下来。
“醉玲珑,我想你没有挺清楚我在说什么吗?”
醉玲珑没有接过唐夏的话,而是故作高深的说了一句。
“难道越姬不想知道外面形势如何吗?不想知道南门王子现在到哪里了吗?南门王子可是一心为了越姬你,你都不想关心关心?”
说完,一双眼睛紧紧的锁定着唐夏,眸子里的那股笃定,相信唐夏肯定会对她所说的话感兴趣的,自己的手中可是握着重要的筹码,唐夏怎么可能不会心动?
说完,果然看见唐夏愣住了,脸上的怒气被一种担忧的神色所取代,
但是只是瞬间,唐夏清醒过来,心中警告自己不能被醉玲珑的任何话给误导,这肯定是她在给自己下套,自己不能傻到往里里面钻。
“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你给我滚就好,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听见你说话,外面是什么情况我不关心外面有什么人在我也不关心,我只关心你给我马上走就行。”
醉玲珑不理会唐夏的话继续说着自己的。
“越姬可是有些无情了,南门王子说到底还是一心为了越姬你,越姬你不能如此无情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还当做不认识。现在你的肚子里面可是有了一个孩子,可不能让他出生就没有爹吧。
现在南门王子就在城外,说不定今夜就可以攻进城中了,不知道到时候有多少无辜百姓受苦?”
唐夏柔软的心再次受到伤害,当听到醉玲珑说今夜南门乙的军队就有可能攻进来的时候,唐夏身形有些摇晃,心中觉得风雨飘摇,完全不知所措。
要是南门乙攻进来怎么办?该怎么办?
醉玲珑看见唐夏果然被吓到了,嘴角勾起一抹不着痕迹的笑意,迅速将袖中的香囊放在桌子上面,完了才收起表情安然无事的坐着。
只要香囊能够呆在唐夏的身边几日,那么就有好戏就可以看了。绝对不能容许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出生,那必然会成为自己的障碍,而自己向来不容许障碍出现,绝对不行。
半晌,唐夏才回过神来看见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红色绣花香囊,
上面绣着精致的荷花和锦鲤,一看就知道是针脚极好的人绣出来的,而且香囊的香味极其的淡,不注意根本就闻不到。
香囊是好香囊,可是任不是什么好人。
只要是出自醉玲珑饿手中,唐夏本能的都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绝对不能留下来并且还使用,如果自己使用的话那么可能是疯掉了。
醉玲珑能够给出什么好东西?
“这是什么?难道是给我的?”
醉玲珑顺着唐夏的眼光看去果不其然的看到了桌子上的香囊,不过醉玲珑表现的极其淡定,镇定的说道。
“这是一个香囊。”
“我不要,你拿走,就算你不拿走,我也不会收下的,你前脚刚走,我后脚就会给你扔掉,为了不让我浪费精力和时间,还是你自己拿走吧,我不见与你有关的东西。”
说罢,唐夏就想拿起来扔掉,本能的觉得醉玲珑的东西一定是害人的,不是直接就是间接,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醉玲珑立刻站起来挡下了唐夏要扔东西的手,语气有些郑重的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越姬对我会有如此深的误解,可是这个香囊却不是一个简单的香囊,在越姬迫在眉睫的时候可以打开助越姬你一臂之力。”
唐夏挑起眉,一脸不屑的看着醉玲珑。
“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相信醉玲珑你的话?不是可以给我解忧,而是害我还差不多。”
醉玲珑丢下一句“随你信不信,反正香囊给你了,剩下的就全看你自己了。”
说完醉玲珑就离开了,唐夏看着手中的香囊很想扔掉,但是想了想还是随便仍在一个角落里面,不去理会、
唐夏躺在榻上,只是觉得心中很烦忧,十分不舒服,于是便倒下很快就睡着了。
圆月当空,夜幕却是极其的黑,月却是极其的皎洁,黑白分明,只是一丝风都不曾吹过,空气中凝结着危险的气息,仿佛要变成一把尖刀撕破这黑夜。
南门乙的军队已经军临城下,在两军交战中,南门乙这一方稍稍占据上风,很快就撞开了大门,顺利的进入到了城内。
城中到处都是黑灯瞎火的,唯一灯火通明的可能就是双方交战的地方,士兵手中拿着的火把汇成了巨大的火焰,仿佛成功点燃了天际,天边呈现出火烧天地形式。
南门乙骑在马背上走在最前面,到了城下看见上方站着的楚天阔,随即就说道。
“楚天阔,现是我们南门过占据上风,你们很是不利,要不就不要抵抗了,投降算了,要不然会伤及更多的无辜,只要你把唐夏交给我,我可以让你们死的慢一点儿。”
楚天阔身着玄色的铠甲,站在城楼上,手中的剑很是锋利,在月光的映射下,泛着冷冽的光芒,立即使得楚天阔的脸色也是带着几分凌厉的杀意。
他的眼眸中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深渊,里面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面无表情,只能够感觉到一股子强大的杀意在蔓延。
对,就是杀意。
楚天阔看着南门乙就像是看着一具无生命的尸体,慢慢的启口说道。
“南门乙,唐夏是我的女人,今夜你在这里向我讨厌我的女人,你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今夜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不可能让你活着走出夏国。”
楚天阔刚一说话,南门乙的脸色就显得极其难看,说不出的阴郁。
“是谁的葬身之地还说不定,既然你如此负隅顽抗我也用不着客气,让我来结束你的生命,取下你的狗头吧。”
楚天阔冷冷的看着南门乙,双眸中已经完全没有了热意,半点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色的的寒意,仿佛已经将空气给冻结。
战火一触即发。
“南门乙,我定要用你鲜血来祭奠夏国的百姓,就凭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提起唐夏,更不要说和她在一起,痴心妄想。”
说完,双方的军队就是交战,双方的士兵都是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在交战,谁也不肯向对方低头,霎时间鲜血四溅,使得冷静的月色中都带着浓厚的血腥味,涂抹上了一道朱红色。
刀光剑影,铠甲生辉,楚歌已经开始响起,不争得你死我活,此歌一定不会停止,千里无鸡鸣,白骨却是露与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