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沫快要晕了过去,她怕这一闭上眼睛,就再也不会醒过来。
她感觉身体里都是吸入的浓烟,身体外面,又是一团火焰在围着她,很快,她就要被大火吞噬。
白沫沫很不甘心,她没有为父母姐姐报仇,为什么就要丢下还在医院里没有醒来的姐姐,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去见自己的爸妈?
是上天看她可怜,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从小渴望被父母爱,而圆她的一次梦?
白沫沫全身都在发热,快要被烤熟一般,可能,火再烧个两分钟,房梁就会塌下来,把她给烧死。
白沫沫认栽了,到了这个时候,谁能帮她?自求多福,也只是一种自我安慰。
就在白沫沫不报任何希望的时候,已经变成一块火红色的大门被什么人踹开。
门外被烧开的木柴,也被踢开。
男子冷若冰霜的面容比她脸上的惊慌还要多,抿紧的唇线崩得紧紧的,眉目间的疲倦与担心,显而易见。
他身上的冷意与周围的火热相融不了。
“薄....薄承爵?”
白沫沫以为这是在做梦。
她没想到,真的看见了薄承爵,他是如此真实的在自己的面前。
薄承爵避开燃烧的火,不惧危险的到白沫沫的身边。
“别乱动。”薄承爵也知道情势紧张,救白沫沫出来,是最要紧的事。
“薄承爵,你快点离开这里啊,火这么大,你没看见吗?这么危险,你确定你不是来送死的?”
他无奈的看着她惨白的小脸,说:“离不开。”
“什么?”
“我说离不开。”他看着白沫沫氤氲的眼眸,说:“你看看眼下的情况,如果我能离开,你也一样可以离开。”
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那现在怎么办?你都知道有危险还冲进来?”她可不想在死之前,在害一个无辜的人。
“不上来,放你一个人死?!”
薄承爵还有心情揶揄的说道:“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做一个寡夫。”
白沫沫还紧张的五官,因为他这一句话,而变得开心了很多。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薄承爵点了下手上戴着的腕表,腕表里就跳出一只小小的刀子,他拿起白沫沫被困住的手,看到她手腕都被磨红,目光就沉了沉。
一边替她解开绳子,他一边说:“你二叔打电话勒索我要十亿,我就让人去查了他打电话时所处在的地点,就找到了这里。”
“你也知道是我二叔绑架了我?”
“他在电话中提到我老婆这几个字,除了白家,还有人知道你是我老婆?”
他好厉害啊,什么都知道,但就算知道,他很是平平静静,一点都不惊讶绑架她的人是她的叔叔。
“薄承爵。”
白沫沫的手被解开,薄承爵好帮她揉了揉被捆绑许久的手腕。
习惯了他的冷漠,忽然间的关心,让她有些不能接受。
“什么事?”
他看了看前方,皱眉。
如果再不离开,房梁就会塌陷,他就会与白沫沫葬送在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