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别让我喝药了。”
“不行。”
“还说心疼我?”
差点被他绕进去,林宝绒端着碗,作势要灌他,样子凶巴巴的,像个强行给花魁灌酒的老鸨。
闻晏被逗笑,笑容牵动伤口,微微躬身。
林宝绒扶住他,焦急地问:“伤口裂开了?”
“无碍。”闻晏闻到一股幽幽清香,转眸看去,姑娘柔美的面容写满紧张,是专属于他的紧张。
冷硬的心肠软了一大截,他握住她手腕,“绒绒。”
听见他低沉带着试探的语气,林宝绒愣住,“嗯?”
闻晏松开她的手腕,用手掌覆上她手背,慢慢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它有些躁,你安抚一下。”
林宝绒缩手,可收不回来。
她弯着腰,背脊僵硬,不得不跪在床边。
随着她的动作,男人清澈地眼底混杂了一丝难言之色。
林宝绒心跳的比他还快,小声道:“该喝药了。”
“你喂我。”
“我本来就是要喂你。”
闻晏眼底有笑,“怎么喂?”
林宝绒支支吾吾:“用...用手喂。”
闻晏靠在床柱上,“那你喂吧。”
林宝绒端着碗,慢慢靠近他的唇,倾斜瓷碗,“你喝呀。”
闻晏嘴皮不动一下。
林宝绒耐着性子,一点点往他口中送,药汁顺着男人的唇角流下。
她掏出绣帕为他擦拭,语气含了几分委屈,“你故意的。”
闻晏斜睨她跪在床边的双膝,“坐好。”
林宝绒乖乖坐好,腿都麻了,她边捶腿边继续喂他喝药。
单手喂药难度更高,一碗汤药说什么也喂不进去。
怕药汁凉了,林宝绒故意板着脸,“你再不喝,我不管你了。”
闻晏:“你不舍得。”
语气极为笃定。
被吃的死死的,林宝绒无奈道:“要怎样你才肯喝药?”
“喂我。”
“我在喂你呀。”
闻晏唇角的弧度渐渐收不住,抬手揩了一下她软软的唇瓣,眸色渐深,“用这里喂。”
“......”
林宝绒真想放下碗立马走人,可架不住担心他。
犹豫片刻,她含住一口药汁,在男人审视的目光下,凑进他的唇。
两唇相贴,酥酥麻麻的触感,惹得她浑身紧绷,生怕他嘲笑自己不矜持。
口中的苦涩和鼻间的竹香刺激她的思绪,她索性闭上眼,希望他能配合一些,感觉喝药。
偏偏,他不配合。
林宝绒睁开眼,看着他有些模糊的面容,想催促他却张不开口。
闻晏在她贴上来的一瞬间,心脏蓦地一跳,似乎忘记了她这么做的目的,又似乎就是故意的。
感受唇上传来的温热,他有点享受,又很想逗弄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林宝绒再也受不得口中的苦涩,咕咚咕咚咽下药汁,抬手捶了他一下,“你怎么这样...唔唔...”
唇与唇分开的瞬间,闻晏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两人唇齿间蔓延开苦涩的药味,渐渐的,被其他滋味所取代。
林宝绒脑子是懵的,除了唇上磨人的触感,再无其他感官。
闻晏用舌尖划过她的贝齿,感受掌心下姑娘的轻颤,仿若她越颤栗,他越兴奋,也越恶劣。
他揽着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
林宝绒反应过来,怕碰到他的伤口,不敢动弹,任他抱在怀里,肆意欺负。
她的衣衫渐渐凌乱,感受到男人的大手游移在背上、腰上,力道越来越重。
他很喜欢掐她。
门口传来脚步声,林宝绒浑身一激灵,想起屋外的父亲和弟弟,立马抬手抵在他肩上,侧开头,“有人来了。”
一开口,声音带着娇颤,更加刺激着男人。
闻晏听得脚步声不是朝屋里来的,没再去管,歪头吻在她脖颈间,嗅着醉人的清香,越发克制不住。
林宝绒不得不向后仰头,心情复杂,怕父亲进屋,又怕闻晏得寸进尺,可偏偏,她拒绝不了他。
男人的手渐渐朝前面摸索。
林宝绒深吸口气,双手交叠,捂住了前胸,“别这样!”
闻晏抬头看她,眼底猩红。
林宝绒呼吸不顺,“你...还伤着...”
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闻晏闭闭眼,压抑了一部分躁动,紧紧搂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
林宝绒松口气。
就在这时,她感觉肩头一疼。
他竟然隔着衣衫,咬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也是为更新字数傲娇的一天呢【斜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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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增,有点尴尬...哈哈哈...捂脸】
第38章 双更合并
右肩一疼, 林宝绒拧起秀美, 推了推男人, 细若蚊呐:“疼......”
闻晏松开口,轻轻嗅着她颈间,姑娘身上散发一种独特的清香, 饶是他再懂调香,也猜不到这是什么香料。
林宝绒揉着被咬疼的肩头, 有些来气, “你怎么这样。”
闻晏好整以暇看着她, 明明恼羞成怒,却要装出一副淡淡然的样子。
小家伙。
他抬手抚上她漂亮的眼睛, 林宝绒下意识闭上眼。
看她双眸微阖,闻晏挑眉,“没亲够?”
“......”
林宝绒避开他的指尖,睁开琉璃眸, “明明是你没亲够......”
说完她就后悔了, 自己坐在男人怀里, 跟他讨论亲没亲够的问题, 有点儿太奔放了。
她想退出他怀里。
闻晏察觉出她的意图,用手臂箍住她, 继续刚刚的话题, “嗯,我没亲够。”
说完就要再亲芳泽。
林宝绒捂住他的嘴,“我爹进来就糟了。”
要是让父亲知道, 她与男子这般亲密,可能会打断她的腿。
当然,她并不确定父亲舍不舍得打她,但能确定,父亲会打断闻晏的腿。
闻晏被她捂着嘴,欣赏她娇媚的容颜,俊眸泛起淡淡笑意,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体会到轻松和快感,还有丝丝入扣的暖意。
林宝绒感受到腰间的手臂一松,赶忙退到床边整理衣衫。
闻晏向后靠,懒散地看着她,眼前的画面像幅美人图,半遮半掩的,更为撩拨心弦。
自己只是揉乱了她的衣衫,至于衣衫之下的美景,还有待探索......
闻晏收起不该有的心思,随意拂了拂褶皱的前襟,不小心碰到伤口,闷哼一声。
林宝绒立马扭头,关切道:“怎么了?”
闻晏:“没事。”
“刘伯眼花,换药的事交给我吧。”这一次,林宝绒的确是毛遂自荐。
闻晏:“你会?”
“...可以学。”
“跟谁学?”
林宝绒想了想,“太子妃。”
她也就只认识颜欢一个女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