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显在车上拉着玉颜的手笑着问:“颜儿干嘛f激怒于她?”
玉颜吐了两个字:“宣战。”
赵显看了玉颜几眼,点了点头:“好。”赵显看出玉颜脸上的坚决。
赵显原本有些担心玉颜会认亲生父母,那样右相以后可能会操控着玉颜。可今天他在看见玉颜对黄绮的态度之后,他再不想这个问题了。赵显可以肯定,哪怕就是玉颜认了亲生父母,她也不是一个容易为人操控的人。
赵显哪知道玉颜心中所想,玉颜本不是刘颜本人,真正的刘颜已被她的亲生母亲叫人扔井里害死了。如今的玉颜,只打算为刘颜和其他几位被无辜害死的人报仇,她已没打算等着挨打。
赵显见玉颜皱着双眉,他转移话题:“母后让人叫咱俩进宫,可能是商议过些天成亲的事宜。”
“嗯,所有的事阿显做主便是。”
“那是自然的。”赵显满口答应。他接着给玉颜讲起宫里往刘府送的聘礼。
黄绮见马车往黄宫驶去,她才一脸怒气地转身往湘王府走去。同湘王结盟,杀了姓刘的,是她现在最想做的事。
春书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在黄绮的身后。她可不敢将自己发现太子妃同夫人长得相似的事告诉给黄绮知道。
春书在心里寻思道:我到底是从哪听到夫人出嫁前同崔右相生有一个孩子的事呢?
她绞尽脑汁的慢慢回想,终于,她想起来有一天,大小姐黄绮同二小姐争一件首饰大大出手。黄绮抢了本是二小姐的首饰,对二小姐拳打脚踢,嘴里还骂着脏话。姨娘上前护二小姐,苦苦哀求大小姐放过自己的女儿,黄绮踢了姨娘几脚骂了句:贱货生的小贱人。
黄绮走后,姨娘抱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女儿,恨恨地看着黄绮的背影骂道:“你当自己是什么好货生的,你娘还没出嫁就同姓崔的下了一个蛋。
二小姐赶紧伸手捂住姨娘的嘴,害怕地说道:“姨娘别胡说,您不想活了。”
当时春书正在室内收拾大小姐摔坏的东西,姨娘在外面说的话,她全听在了耳里。事后春书提也不敢提这话,惭惭的她就忘掉了。
今天,在春书看见玉颜的表情时,她才醒悟了,原来姨娘说的话恐怕是真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夫人一直叫人杀太子妃,那不是……
春书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真话说了出来,惹来杀人之祸。
黄绮已走到湘王府前,她理也不理守门的小厮,大步从侧门径自往里走。守门的几位小厮傻眼地看着黄绮的背影,他们还从没见过有人敢不经通报就往湘王府闯的。
其中有一位小厮上前追了两步,春书拉住他说了一句:“她是忠义侯的嫡女未来的湘王妃。”
小厮才站定的脚步,他摸了一下后脑勺道:“黄小姐这样闯进去,湘王会不会怪罪在下。”
“但愿不会。”春书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紧跟在黄绮身后往里走去。
黄绮行到湘王府内院就看见让她辣眼的一幕:湘王庶妃玉氏珠圆玉润地温顺地站在屋檐前,同旁边一位抱着一位襁褓婴儿的奶娘说着话。湘王大马金刀地坐在堂前,有两位穿红着绿、描着两道弯弯细眉的娇柔美貌女子,站在一侧细心地伺候着湘王。
有一位女子将一粒葡萄喂进了湘王的嘴里,又伸出一双兰花手接住湘王吐出来的葡萄皮和葡萄籽。
另一位女子不快不慢为湘王扇着风。
黄绮拍手讥笑道:“哎呦,表兄,你一家人真亲密呀。”
在场的人猛然见到黄绮的出现都惊了一下,湘王庶妃玉氏赶紧行礼:“妾身见过湘王妃。”
那些不认识黄绮的女子也立刻行礼:“妾身见过湘王妃。”
湘王不满地责备黄绮道:“你有没有规矩?不经通报就闯入他人的后院,这成何体统?”
黄绮一脚迈进屋内,她道:“你我是表兄妹,还是未婚夫妻,讲究太多礼节那是虚伪。”
湘王人虽好色,但从小讲礼仪。他遇上黄绮这样胡搅蛮缠的人有些无奈,他挥了一下手:“你们全下去吧,本王同表妹说会话。”
众人行礼退了下去,湘王庶妃玉氏不停给奶娘使眼神,两人比谁都溜得快。黄绮看在眼中心里在冷笑:你逃得了今天,你逃不了明天,你同你生的儿子给我等着。
黄绮不待湘王邀请就坐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湘王调侃道:“表妹这样的打扮进了湘王府,知道的人会说你是来串门认亲,不知道的人会说你同本王私会。”
“湘王自重。”黄绮白了湘王一眼。
湘王从懂得与女人相处之道后,他得手过不少美貌的女子,像黄绮这种容颜娇美但又桀骜不驯的女子他还没遇到过。湘王心里升起征服之意,他眼中透出浓浓的意愿,口气变得顺和了起来。
“表妹前来有何事?不如咱俩在王府内四下走走,待一年之后咱们成亲时,你已熟悉了府里的地形。”
“这么热的天去哪走?”
“不如去看看咱们成亲后住的正院。”
黄绮才不上他的当:“成亲后再看。”
“表妹,先定情,先成亲,这事书上戏里都有写。”湘王继续引诱着黄绮。
黄绮一脸不耐地道:“表兄,我是来同你商议正事的。这些话同你后院的那些妾说。”
湘王失了兴趣,他淡淡地道:“有事你说。”
黄绮见他做作一幅不想交流的态度,她眼睛转了转,随后叫着:“春书,进来倒杯水。”
跟着黄绮来的丫鬟春书一直站在门外,春书听小姐唤,她迈进了屋内行了一礼:“奴见过湘王,见过小姐。”
春书上前伸出手取杯,湘王抬眼见女扮男装的春书雌雄难辨,这样的女子他还不曾幸过。湘王在春书放茶杯在桌上时,摸着春书的手问:“多大啦?”
春书吓得一缩手,打翻了水杯,水洒了一桌。湘王沉下脸来道:“大胆,故意将水洒在本王身上……”
又惊又怕的春书哀求地看向小姐黄绮,她见黄绮面无表情,只得跪了下来:“湘王饶了奴婢。”
湘王威逼道:“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被本王叫人来打半死后拖去发卖;要么伺候本王。”
春书惊恐万分地看了一下湘王,她爬到黄绮脚下哀求道:“小姐,看在奴伺候您十年的份上,求您给奴向湘王说说情。”
黄绮笑了一下:“你这丫头好没眼神,伺候湘王是你天大的福气。你是本小姐的贴身丫鬟,迟早也会伺候你的姑爷,这事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区别。”
“可可可……”春书一直是想做位平民妻,不愿意做妾,今儿她要是这样从了湘王恐怕连个妾都混不上。
黄绮像看穿了春书的心思,她对春书承诺:“以后必让湘王给你个名分。”接着又说了一句:“你要实在不愿意,本小姐就随湘王处置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