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身上那狂涓的怒气更是衬托的男人更增添了几许男人味。
陶然手臂抵抗的挡在男人那结实的胸膛上,可是在男人狂涓的怒气之下,她的这一点点的抗争根本就无济于事。
男人炙热的唇舌似乎下一瞬间便能够将她生生的吞噬下去。
陶然无力的娇喘着,男人厚实的大掌顺利的游走在陶然美丽的曲线之上,陶然觉得自己就恍如男人眼中一款美味的糕点,而男人正在一点一点的将自己吞吃下去,连渣滓都不剩。
而男人则是慢条斯理的品味着她,细细咀嚼,慢慢品味。
陶然觉得自己就像是置身在一条载浮载沉的小扁舟之上,时而有狂风骤雨拍案,时而有柔风细雨袭面。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那个掌控着她所有感受的掌舵人,一张面孔清隽,坚毅,透着勃发的怒气,带着丝丝的淡漠,一点一点的拉着陶然朝着那个陌生的漩涡沉沦,再沉沦……
等男人雨歇风骤,陶然一双潋滟的眸子已经沾染了丝丝的雾气,像是晕染上了最美丽的光彩,这样的陶然美丽的叫人窒息。
宇文修忍不住低首将一个缠绵韵味的吻印在了陶然的唇角。
陶然本来以为宇文修会在盛怒之下,就那样在这个汤池里要了自己,可是……并没有。
陶然的眸子充满了疑惑看向宇文修。
“我……”
开口的瞬间,陶然才惊觉自己的嗓音像是掺杂了丝丝的喑哑,这声线颓靡而充满了绮念,带着丝丝诱惑的味道,陶然自己听到了都禁不住为自己红了脸。
“然儿,还不明白为夫的决心?嗯?”
陶然对着宇文修摇摇头。
宇文修唇角就添了一抹邪佞,附耳在陶然的耳边轻轻的低语。
“不明白,不如我叫然儿好生的明白明白?”
说着,便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到了陶然光果的身体上。
陶然的脸颊腾地一下滚烫起来。
她忍不住躲开了宇文修的欺压。
宇文修声线低嘎的说道:“然儿,别动,叫为夫好生的抱抱你。”
他声线中的隐忍和压抑叫陶然奇异的听从了他的命令,她真的就那么乖乖的窝在了宇文修的怀里。
软玉温香在怀,对于宇文修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不啻于是最大的刺激,可是宇文修还是静静地抱着陶然,任由那一股冲动一点点的从身体里退却,看着怀里这个无线羞赧的小女人,宇文修的眸子怔忪。
等宇文修终于松开了陶然,陶然立刻像是获得了自由的鱼儿,倏地从宇文修的手中溜开。
一瞬间,便从宇文修的身边溜到了池壁旁边,一脸戒备的看着宇文修。
宇文修被陶然这戒备的样纸逗得噗嗤一声笑开来。
宇文修亦步亦趋的朝着陶然逼近,陶然被宇文修周身那凛冽而强大的气势逼得不断的后退。
直到——
她的脊背贴上了冰冷滑腻的池壁,身体刚刚还沉浸在池水的温暖之中,碰到了这冰冷的池壁,陶然忍不住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宇文修却是轻轻的勾挑起了陶然尖翘的下巴,于陶然那朦胧着一层水汽的眸子对视。
“然儿,以后这般相同的戏码若是再上演的话,那就别怪为夫不管你的意愿,强行的上了你!”
这番话带着千钧力度,陶然丝毫都不认为男人是在开玩笑。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宇文修看着陶然那被池水濡湿的红亮的唇瓣,忍不住在上面重重的烙印下一吻。
随着这一吻,似乎有一种酥麻的战栗一直从脚底板蹿升到了尾椎骨,陶然强自镇定的压制住身体里阵阵难耐的悸动。
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宇文修。
“檀之……”开口的瞬间,她才发觉到自己声线艰涩的很。
“你不喜欢那些紫竹院里的美人么?为什么这么抗拒我的安排?还是说你有喜欢的美人,你可已告诉我,我能为王爷安排的。”
说这话的时候,陶然的内心是酸涩的,可是她却不能泄露出自己内心半点的情绪。
宇文修嘴角邪佞的扬起来。
“既然然儿这般迫不及待的要打算跟本王圆房,那本王不若现下便成全了你如何?”说着,宇文修略显粗粝的大掌再度的按在了陶然的肩膀上。
陶然急忙避开了宇文修的抚娑。
“不,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宇文修的眸子却浮上了一层邪佞轻佻的光。
“然儿,你我成亲了这般长的时间,却还不曾圆房,若是再这样耽搁下去的话,恐怕外人就要质疑我这个齐王的能力了,居然连一个嫡子都生不出来……”
陶然的脸颊炙烫的厉害。
她甚至不敢和宇文修那灼灼的目光对视。
“不,我觉得不必了,王爷若是想要孩子的话,紫竹院里那么多的美人,一定会有人能够为王爷诞下孩子的……”
宇文修听到陶然这句话却不再说话了,直接攫住了她的后脑,将一个缠绵的深吻烙印在她的唇瓣上。
“唔!”
猝不及防,便被男人的缠吻攫取了所有的呼吸,陶然觉得自己的神志似乎在瞬间朝着自己远去……
等宇文修笑着松开了陶然,陶然就像是一尾失去了氧气的鱼儿拼命的大口喘息着。
拼命的攫取着这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然儿还要不要提紫竹院里的美人了?”男人的眸子炯亮的惊人。
唇角的笑颇有玩味。
陶然狼狈的握住了自己的嘴巴,对着宇文修拼命的摇头。
“檀之,我错了!”
陶然眼珠灵活的转动了下,对宇文修坦白从宽的交代了缘由。
“可是人家也是被你冤枉了的好不好?是那紫竹院的张管事说的,我身为王妃便要为你张罗这些美人的侍寝示意,若不然的话,便是为不贤之妃,我……我只是没想到,原来檀之居然这般抗拒享受齐人之福的……”
听到陶然的话,宇文修眸子里一抹亮光一闪而逝。
叹息了一声,宇文修轻轻的将陶然搂住,耳边叹息一般的声线飘入了耳膜。“然儿,本王只要你……”
陶然瞬间便瞠大了自己的眸子,一时间千万种情愫翻涌上了心头,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句话真的是宇文修说出来的?还是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而就在这时,宇文修那轻的如同呓语的话再度擦过耳膜。
“只有你……”
陶然惊诧的看向宇文修。
眸子带着楚楚的疑问。
宇文修邪佞的伸出修长的手指,抚娑上了陶然的唇瓣。
“然儿没听清本王的话?嗯——”
陶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在瞬间砰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她对着宇文修摇摇头。
“我听到了,可是……”
“嘘,没有可是……”男人修长的手指碾压上她的柔软的唇瓣。
“回去吧,现下夜深了。再耽搁下去的话,咱们便要受寒了。”
陶然这才醒悟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宇文修给撕成了碎片。
她双手忍不住环绕住了自己的柔软,宇文修看到这波涛汹涌的美景,眸子深了深。
“不必遮掩,然儿你这样很美。”
陶然倏地将自己背转过去,试着平稳自己紊乱的呼吸:“檀之,你去给我拿一件衣服,我这样真的会受寒的。”
看到陶然的脸上升腾出难得的小女儿态,宇文修的喉骨中溢出低低的笑意。
陶然接着便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流声音,听到男人已经从汤池中起身,接着她的身子一轻,腰肢一紧,男人已经钳制着她从那汤池之中腾空而起。
一旁有一个美人榻,陶然还没感觉到难堪,一袭干爽的长巾已经从上到下将陶然包裹起来。
陶然稳着自己的呼吸。
宇文修指着一旁美人榻上的干爽衣服对陶然说道:“那边是干爽的衣服,你先穿衣服,我回避一下。”
宇文修的体贴叫陶然感觉很是舒心,她对着宇文修湿漉漉的眸子点点头。
直到看到宇文修的身体消失在汤室里,陶然才徐徐的松了一口气,打开了包裹着自己身体的长巾,这才发觉到阵阵的冷风朝着自己的身体袭来。
她急忙拿起了那美人榻上的衣服。
看到那衣服的瞬间,陶然的脸色再度浮现出了层层的红晕,因为那美人榻上不但有外衣中衣,甚至还有抱腹和亵裤,抱腹和亵裤是粉嫩嫩的颜色,上面绣着的是大团的海棠花,美艳之中透着女儿的娇媚之态。
陶然觉得自己刚刚舒缓的呼吸再度的紊乱了。
急忙将衣服匆匆的套上身子,将自己湿漉漉的长发简单的用长巾绞得半干了,这才稳定了下自己的呼吸,打开了那汤室的门板。
宇文修果然还等待在汤室的外面。
看到陶然那粉面嫣红的样子,唇角的笑意邪佞的扬起,轻轻的牵起了陶然的素手。
“走吧,正是安寝的时候了……”九曲回廊之上,红彤彤的灯笼以及那氤氲着的水汽将这偌大的齐王府衬托的恍如仙境。
而陶然看着宇文修和自己紧紧交握着的双手,从胸臆之间激荡出了层层难耐的涟漪来。
今日之事,着实太超乎陶然的想象了。
将陶然送回了内室里,宇文修便面色沉凝的出现在了花厅之上,没有一会的时间,王管家便毕恭毕敬的出现在了安澜院的花厅里。
听到了宇文修的吩咐之后,王管家的脸色大变。
“王爷,属下也不曾想那紫竹院的张婆子竟然有这般大的胆子,刚刚那个陈美人属下已经将她驱逐出去了,现下属下便将那张婆子带上来,但凭王爷处置!”
宇文修面色凛然,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还透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意,王管家根本就不敢和宇文修对视,觉得宇文修单凭着那目光便能够生生的将人凌迟致死。
想到那擅作主张的张婆子,王管家开始叹息起来。
之前府上的人多半以为王妃和王爷没有圆房,便有不少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而这个王婆子更是要钱不要命的货色,竟然敢在这样当口,做出这般大胆的事情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