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然等鲁阳郡主来了,我们就闭门不见?”
寻茶想了想道。
沈听雪摇头,“估计那位郡主会在大街上瞎嚷嚷的,你没发现她说话特别有做泼妇的潜质。”
寻茶:“……”
“可她若上门提亲,肯定又要去找老夫人她们。”
寻茶皱眉,脸色难看。
不就一个外室吗,却整日作妖,真当自己是这府中的掌权人了?
沈听雪认真思考了下,而后笑道:“十三最近似乎不出城,等鲁阳郡主来了,我就让十三来把她扔出去。”
敏太妃与鲁阳郡主是死对头。
鲁阳郡主有多不待见容战,沈听雪当然知道。
甚至于上辈子,鲁阳郡主还多次陷害容战,想要害死容战,可惜都没成功。
左右鲁阳郡主不会对容战安什么好心,因此他们也不必避着。
不如先报仇,说不准能直接把人气死,就免去以后的麻烦了呢。
“寻茶,你觉得我这主意怎么样?”
沈听雪一脸认真的看着寻茶,“我胆子小,身份不够,不敢得罪人,只能让十三帮我得罪了。”
寻茶:“……”
是呀,她们家小姐胆子非常小,不敢得罪人,不敢打人的。
问画处理完魏夫人的事回来。
“小姐,魏二公子去顺天府报案了,不过我们的意思顺天府尹也知道。”
“所以这案子大概不会处理。”
魏夫人找人打了晚晴。
沈听雪让人打了回去。
魏二公子威胁顺天府尹三天内结案。
但是现在顺天府尹手里有魏夫人雇凶伤人的证据。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看顺天府尹要不要将证据公开抓捕魏夫人。
因此这事应该会不了了之,魏家会因为顺天府尹手中的证据妥协,也算自食恶果了。
“拜帖准备好了吗,我下午去看婉姐姐。”
“小姐,都准备好了,给夏小姐的礼物也挑出来了。”
“嗯。”
沈听雪揉了揉眉心,“找三哥吃饭去。”
她八哥见府里最近没大事,便又开始出去斗鸡遛狗了。
据说上次他那个元宝被斗死了,所以八公子拿了银子又去找新的斗鸡了。
“对了小姐,这是魏夫人身上那些贵重饰品换来的银票。”
“魏夫人因为去国公府拜见鲁阳郡主,因此打扮十分用心,身上的珠宝首饰估计用的是最好的,我们一共换了一万八千两银票。”
“这么多?”
看着问画手中那一张张大额银票,沈听雪惊呆了。
她以为最多也就换个一两千两银子。
一个四品的侍郎,一年的俸禄才多少,哪里能给女眷添的起那么贵的珠宝首饰。
“估计是魏夫人的陪嫁,有几件首饰都是上品,价值不菲呢。”
问画笑着解释。
寻茶更是兴奋道:“她应该把最值钱的物件都穿戴出来了,剩下的也没多少值钱的了。”
“听说魏夫人的娘家家产十分丰厚,这些贵重物品估计是从娘家带来的。”
“管她是从哪带来的,得罪了我就应该付出代价。”
沈听雪财迷一般的数了数银票,数完最后一张的时候,唇角弯了起来,“我买地还缺点钱,正好补一补。”
魏夫人的伤势比晚晴严重了许多,一直昏迷着没醒。
魏侍郎又求到了魏国公府头上。
只是之前魏国公已经帮魏家请了一次太医,这次却是说什么也不会帮忙了。
两家虽然沾亲带故,但其实那点亲戚关系很单薄,几乎可以说没有。
魏国公不想为了一点小事,消耗自己的人情。
鲁阳郡主收钱办事,更不可能帮忙。
因此,魏侍郎也只能让人请了普通的大夫过来。
大夫对魏夫人的病情也只是尽力诊治,后续会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是没人敢保证的。
魏小公子倒是醒了过来。
因为他精神不好,没人告诉他魏夫人受伤的事,只告诉他魏夫人已经重新找了媒人去沈家提亲,这次肯定能成功。
他的媳妇跑不了。
魏小公子听了这些话,病情瞬间好了许多,甚至还多吃了一大碗米饭,精神头看上去也比之前好了,似乎明日就能痊愈似的。
沈听雪在沈祁那用过饭,回去睡了一觉,起来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坐了马车去夏府。
她一直想去看夏婉。
夏婉之前还派人给她送了许多礼物。
只是最近事情太多,她忙的晕头转向,现在才真正抽出了功夫。
将军府与夏府距离有些远。
夏府的位置很偏,地段不是很好。
刚到夏府,沈听雪还没下马车便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那声音充满了活力,“这是我的拜帖,烦劳管家。”
“我与夏小姐认识不久,还希望夏小姐别拒绝我才是。”
这声音似乎有那么一点熟悉。
沈听雪掀开帘子,看到了一黄衣少女,女孩站在日光下,笑容甜美,风扬起她的裙角,无端生出一种清秀的美。
管家正想拿着拜帖进门,看到沈听雪的马车便急忙停了下来。
问画寻茶先下了马车。
管家看到了马车上的牌子,急忙上前行了一礼,“沈小姐安。”
“管家客气了。”
沈听雪下了马车,让问画将拜帖递给了管家。
管家点了点头,急忙进府去回禀了。
宋瑶转头看到沈听雪过来,早就看呆了,站在那瞪大了眼睛,傻乎乎的盯着沈听雪瞧。
“我好像见过你。”
沈听雪走到宋瑶面前挥了挥手。
这姑娘怎么有点呆呆的样子?
还是宋瑶身边的小丫鬟,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角,提醒了一句,“小姐,沈小姐跟你说话呢?”
宋瑶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而后又激动起来,“那日宁国公府寿宴我也在的,没想到沈小姐居然能记得我。”
天呐,沈小姐这么厉害的大人物,竟然能对她有印象。
她实在太感动了。
“你是哪家的小姑娘?”
宋瑶有些激动道:“沈小姐我叫宋瑶,我,我爹才是个七品小官,不值一提。”
“七品怎么了?”
沈听雪凝眉,“是不是官又怎么了,不是谁是大官就高人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