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
“行。”尹阑一脸无奈:“跟着痕迹走。”
颜景对着江真招招手:“走。”
走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问道:“你害怕吗?你要是怕就不去了。”
来秘境一趟不能让江真跟着她干转悠,空手归,但他要是不敢,不想,就算了。
江真摆摆手:“我不怕,去,修行之人怎能退缩。”
他们顺着液体的痕迹往前,走出了林子,看到了一片宽广的草地,这里的草枯黄,成片成片黄灿灿,半人高。
“嘘……”尹阑食指抵在唇前。
颜景抬脚往前,脚底下是成片的银色液体,很黏,黏得她抬脚都困难,这些都是这妖兽身上的液体。
臭不可闻,颜景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别动。”尹阑拉住还要往前的颜景,他说:“你就这么勇敢。”
“我想去看看。”颜景说。
尹阑:“你一直都这么勇敢的吗?没有害怕的东西?”这人给他的感觉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好像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勇敢。
颜景:“不怕。”
“别动。”尹阑语气重了重,他拿出一把干果塞在颜景手中:“你就在这里慢慢剥着吃,我与江真两人去就行。”
“你听话,别添乱。”尹阑怕颜景执意要去。
颜景看到干果,外层有硬硬的壳子,问尹阑:“你不帮我剥了吗?”
江真:“……”
妖兽就在前方,能严肃点吗?
尹阑又从颜景手中把那一把干果拿了过去,运力一震,干果壳应声裂开,再还到颜景手中就是一把碎壳里面夹杂着果肉,尹阑:“你自己慢慢挑,打发时间。”
颜景笑:“好。”
“那我就在这边等你。”她说完,周身就被尹阑布置了一个结界,尹阑嘱咐:“如果有妖兽来攻击你,你也别怕。”
“嗯嗯。”颜景点头,不怕。
尹阑看了一眼江真,他们继续往前,越往前走,脚底越发的黏,两人脚底踩出了奇怪的声响,惊动了那边的妖兽。
颜景在手心挑着果肉吃,目光紧随他们的背影。
尹阑对江真说道:“此妖兽名叫蚕邑,能吐丝缚人,他们的内丹与皮囊与一般妖兽不同,些许奇特,可用来锻造护体衣,是很好的炼器材料。”
“护体衣?”江真目光一亮,护体衣根据品阶和材料的不同区别很大,但护体衣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用来抵挡攻击,保命神器。
“好的内丹和皮囊极有价值,出去之后你可以换取更多资源。”尹阑为了激励江真,又说道。
使得江真振奋:“好!”
尹阑回头看了一眼颜景,些许疑惑,运气这么好吗?一来就发现了这种妖兽的痕迹。
在他身旁的江真浑身一抖,猛地被吓到了,从半人高黄灿灿的草丛中,冒出了一双双发着银光的眼,他们的脑袋和黄灿灿的草的颜色是相近的,近乎融为一体。
这妖兽脑袋光滑出油,没毛,那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带着敌意和戒备,江真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与江真郑重如临大敌的情况不同,尹阑淡定地打量着蚕邑兽,四周窸窣作响。
“把剑收起来。”他对江真说:“剑对对不了这些妖兽,还会让你陷入被动。”
他说话间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颜景,见颜景还老老实实呆在结界里终于放心,他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这师妹非要来‘参与’。
这也是他一开始不想过来的缘由,怕她好奇。
但实际上颜景确实好奇的紧,那些妖兽脑袋看起来好像海狮,光…溜溜。
江真收起剑,再看那一双双发着银光的眼睛都不见了,周身窸窣作响,那些妖兽已经把他们包围。
“他们最大的弱点在肚腹之处,你用力量攻击它们肚子就行。”尹阑说完,四周脚边已经冒出无数双发银光的眼睛了,这些蚕邑兽趴在地上,盯着他们。
还有一张张准备吐丝的大嘴,它们腹部高低起伏着,浑身呈黄色,表皮有银色液体,被这些东西围绕,别说打了,都快被熏死了。
江真直反胃,强忍耐着,在思考如何才能攻击到蚕邑兽的腹部,他们这样趴着,这样快的速度都到了他们周围,证明妖兽很是灵活,正犯难间,只见尹阑竟拿出两个火把来引燃,递给江真一个:“它们惧火。”
说完这句话尹阑停顿了下,他想起火把还是师妹提出要带,说秘境里面也有黑夜,得带着火把看路。
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闪过却没抓住,是巧合吧,没想到还没等到晚上就要拿出来先对付妖兽。
尹阑直接用火引燃了干燥的草丛,草丛成片的烧了起来,这些蚕邑兽本就惧火,火一烧,他们无处可避,愤怒地慌忙吐丝意图弄死江真和尹阑。
他们本来是趴着的,最大的弱点腹部并不好攻击,但因整片草丛着火,他们便直立起来慌张攻击着尹阑二人,尹阑二人躲避他们吐出的丝,把火把作为武器,同时使用灵力朝着他们的腹部攻击而去,两人大战一群蚕邑兽。
蚕邑兽本来是一种光,滑且灵活的妖兽,不容易攻击到,但因为成片的火,它们慌乱无处可避,往哪儿躲都不对,非常被动,尹阑和江真躲避掉了他们吐出来的丝便可随意攻击他们。
很快成片的蚕邑兽倒下了,火势迅猛,成片的草也被烧完,光秃秃的地面上躺着一只又一只蚕邑兽的尸体,他们腹部基本都凹了一片。
在火海中战斗,尹阑和江真尽管有护体之法也整的不好看了,颜景盯着两张黑黢黢的脸,还好他们保护了头发,头发没被烧掉,不然可就丑啦。
“快让我出来。”颜景手中捏着一把干果壳。
尹阑四处张望,确认蚕邑兽都死光了才打开结界,蚕邑兽的战斗力远超师妹这炼气四层的修为,她是如何也顶不住。
颜景一被放出来,就拿出两张毛巾递给他们俩:“先擦擦手和脸。”
他们接了过去,擦了擦脸和手,实际上也给自己施展了净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