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拍抚着她的背,“雅儿……”
她脊背一僵,为他温存的称呼,心一醉,“皇兄,别这么温柔。”
“楚辄不把你当人,本王却仍把你当皇妹。”他柔声说,“赵将军手中的兵权必需归本王操控,听话,帮本王搞定赵将军。本王答应你,仅此一次,好么?”
望进他温柔多情的眼中,他的笑容是那么的无害,那么的温和,仿若是天底下对她最好的人。
她不由点头,“就一次。”
“好,就一次。”
她转身,迈出的步子有些沉重,走了十来步,又回首,见他依旧含笑望着自己,心头不禁一暖,“倘若你不是我的皇兄,我宁愿嫁给你,也不选择云漓。”二皇兄有不输给云漓的相貌,又是大宛国最可能的未来储君,又比云漓平易近人多了,云漓就是再好,她也触不到。还是二皇兄真实多了。
他摆摆手,“依本王下午说过的,有下人会安排你从偏门出府乘轿。”
“皇兄说话算数。”她叮咛。
知道她指的是只让她陪一次客,他点头。
她的心情复杂万分,随着下人的安排而去……
将军府后院的一间厢房里,伸手黑得不见五指。楚曼雅一人坐在床沿,听到门吱呀地响了声,又关上了。
然后,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室内倏地亮了起来,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打开一个小盒,里头是一颗夜明珠,是明珠的光芒照亮了室内。
那男人虎背雄腰,脸上留着络腮胡,目光锐利,气势慑人,一看就知道非池中物。
“末将参见公主。”赵岳走到床前,恭敬朝楚曼雅行礼。
“赵将军何必多礼。”她唇角漾着苦笑,“本宫来这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坐在床沿,如猿般的铁将她一揽,据在怀里,“礼不可废。”声音豪迈粗犷。
“将军手握重兵,深得父皇器重。曼雅能服侍将军,也是种福份。”她移动身子,面向着他。
他叹息一声,“公主,本来末将很敬重你。自从第一次见到公主起,公主的倩影就在末将心中生了根。”
“那为何……要本宫的身子?”她痛苦地道,“将军不知道这样对本宫而言,是一种伤害吗?”
“说到伤害,不及公主伤末将深。”他一把撕烂她的亵裤,“公主受辱回国,欠下数十万两巨债,末将带了些银票,原想帮助公主还债。到了公主的宫殿,发现一个下人都没有,公主与大皇子竟然光天化日……”
“别说了!”她听不下去。
“为何不说?”他松了裤腰带,在她痛呼一声中,与她合为一体,“你与大皇子就在花园里苟且,末将见公主就像一条母狗一样。末将心都碎了。你说,你喜欢末将,还是大皇子?”
“喜欢……将军。”她咬着下唇,吃力地吐声。
“你与大皇子丧尽人伦,你贵为公主,怎能做出此等下贱之事?”
“本宫是……被逼的。本宫好痛……将军……”
“贱人!”一巴掌下去,打红了她的身,“还撒谎!末将看到你与大皇子不仅一次,看你享受欢娱得紧,还说被逼!”
“啊!”她痛叫,“别打我!”
“还以为大皇子多珍惜你,有求于末将,还不是把你像物品一样送到本将军的床上!”
“呜呜……”她嘤嘤地哭泣,他怒撕了她身上的所有衣衫,“哭什么!越哭老子越想虐你!”
天将黎明时,楚曼雅被轩王府下人抱着悄悄送回了思晗居卧房。
睡了一上午,楚曼雅腿软地下不了床,只得称身子不适,在房里休息了一天。到傍晚时分,她总算能起身走动,见着自己肌肤上青紫交错的痕迹,摸一下都疼。
赵岳那个变态疯了般虐她,打她,唯独不碰她的脸,免得给人看出来。
让下人弄来热水,洗干净身体,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门,见院中只有君无菲一个人,她像个懒虫一样睡在躺椅上,睡得很熟,那睡容美绝尘寰,毫无心事。
心头顿生嫉妒与怨恨。
要不是君无菲在天启国害她名誉扫地,害她欠下巨债,她哪会像今天这么惨?以前就算大皇兄强迫她欢好,可从不曾让她陪别的男人,是坏了名声后,大皇兄才那么做。
都怪君无菲!
忍着身子的不适走过去,盯着她美丽的睡颜,越看越刺眼,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
要是她的脸花了,云漓就不会喜欢她了。
拿着匕首的手有点颤抖,四下环顾了一眼,没发现别人,握着匕首猛地朝君无菲白皙的面庞刺下去。
原本睡梦中的君无菲像是不经意地转了个身,由平躺变成侧着睡,刚好避开了毁容一击。
楚曼雅不相信她运气居然好到这个地步。
扬起的匕首又要落下,岂知君无菲突然睁开了眼,“你在干嘛?”
楚曼雅心虚地将匕首收到身后,“本……本宫……”一时想不出借口。
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想毁我容?”
“不……不是。”二皇兄与云漓都喜欢她,认了怕是没好果子。
“那你拿着刀朝我脸划过来是想给我剃眉毛?”一副不在意的态度,睡眼惺松地打了个呵欠。
怎么看,君无菲举手投足都有一种庸懒的美,楚曼雅冷哼,“本宫没那个雅兴。”
“嫉妒我,想毁我容,就直说。敢做不敢认,向来是你的做风。”
“谁说本宫不敢认?”楚曼雅马上反驳,“反正也没人看到,本宫也没伤到你。认了又何妨?你一介平民百姓,还奈得何本宫?”
君无菲耸耸肩,不解地瞄了她一眼,“哎,我真搞不懂你,我跟你无怨无仇,干嘛老找我麻烦?”
“你还好意思说无怨仇。在天启国的时候,要不是你破坏本宫的好事,本宫早利用陈坚赢了个盆满钵满。本宫早就嫁给睿王了!”
“你要嫁给欧阳煊我不管,也不关我的事。但你所谓的赢钱,是你先来惹我,你设了圈套让我父亲钻,想赢得我君家破产。我不过是还以颜色,你还好意思指责我?至于嫁欧阳煊,你无非就看中睿王欧阳煊当初的权势,没嫁他算你运气好,没看到他现在倒台了不知所踪?你应该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