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漓呢?
该死的男人就这么走了?
君无菲给气着,想下床,身子动都动不了。
痛痛痛!全身都痛!
颓然倒回床上,过了一会儿,才又挣扎着爬起来,见地上有一个瓶子,是她衣服里掉出来的,瓶里头是补气养身的药,她拿起瓶子,吃了两颗药,又躺回床上,实在是又累又痛。
云漓的体力未免太好了,才睡了多久就醒了?
不放心云漓,稍作歇息后君无菲强撑着起身,一看地上,她的衣服给云漓撕得稀巴烂,根本穿不了了。
只得用棉被将自己包得秘不透风,想叫掌柜,发现嗓音破碎得嘶哑。
只好将房中墙角架边的一个大花瓶往楼下扔,“哐啷”一声,惊醒了掌柜。
等掌柜来问话,她隔着门交谈,“给我买一身女装。”很窘,声音沙嘎得像鸭子叫。
掌柜的早就明白她与那白衣男子在房中的动静,那个动静想不听到都难。只是太激烈、太久了。一天一夜啊!
难怪她要包下整间客栈。
“姑娘,这大半夜的,买不到新衣。我有个女儿与你差不多大,身材也差不多,要不先穿小女的衣服?”掌柜的声音挺客气。这客倌出手阔绰,非富则贵,只是这声音都快说不出话了。那男客倌整得她够呛。
“好。”君无菲同意。
等掌柜送来了衣服,君无菲门缝里接过穿上,又简单地梳洗了下,半夜里烧饭菜麻烦,吃了个昨天剩下的饼与喝了。
水,才让掌柜找人用轿子将她抬离客栈。
云王府书房,云漓没有直接回与君无菲的厢房,而是先悄悄到书房换了身衣服。
又觉得不妥,洗了个澡,才衣着整齐地到厢房门口。
站着,不敢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敲门。
叩叩叩。
“君儿……”云漓的嗓音尽量保持镇静。该死的,做了亏心事,他的心都是悬的。
敲了几次门都没回应,云漓仔细聆听,发现房里静得无一丝人气,才推门而入。
果然,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君儿!”云漓大声的唤。真怕她是不是生气他两天不回来,走了?还是她知道什么了?
此时,天已黎明,鸟儿在枝头吱吱喳喳,东方露出一片鱼肚白,旭日冒出了头。
云漓喝一声,“来人!”
一名下人匆匆走过来,“世子有何吩咐?”
“世子妃呢?”
“世子妃前天晚上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未回来。”
“前晚就出门?”云漓皱了下眉,“她去哪了?”
“世子妃没说,只是前天晚上派人送了口信说今天早上会回来。”
“这么急着找我?”君无菲的身影出现在院外。
云漓像一阵风一样奔了过去,将她拥入怀里,“君儿!”
她轻哼一声,发出痛苦的声音。
他低头看她,见她绝美的面庞苍白得毫无血色,气色也格外憔悴,连衣服都是穿着别人的,“君儿你怎么了?”
“还问。”她抱怨了问,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她被他暴虐了一天一夜。
对哦,他连她的样子都没看就走了,搞不准真不知道是她,干脆逗逗他,“没什么。你呢?两天不见,你都干了些什么?”
他欲言又止。
君无菲陡然沉下脸色,“说!”
望着她绝色的小脸,那眸中的怒气,似是知道他做了什么,可他万不敢承认。
相信她绝不能接受他与另一个女子合欢,哪怕是为了解淫毒。
绝不能失去她。
亦不想欺骗她。
瞒着她的事已太多,岂能再加一件?
“对不起!”歉疚的三个字,他绝俊的面庞浮着愧疚。
她双目一闭,腿一软,昏倒了。乘轿子到院外头,才让轿夫抬轿折返。
她四肢无一点力气,又痛又疲乏,全身没有处不重伤。
根本就走不动路,只能被抬回。
现在,她再也坚持不住了。
“君儿!”云漓惊慌地唤了一声,接住她软倒的身子,视线触及她脖子上的淤痕时,眼睛一眯,那是吻痕、掐痕、伤痕……
滔天的怒意醋意将他淹没。
淡逸的眸光瞬间变得邪魅寒冰,怒得想杀人!
单手打了个手势,一名黑衣人从暗处现身,“宫主有何吩咐?”
“去把世子妃这两天的行踪查个一清二楚。”
“是。”黑衣人纵身一跃,没了踪影。
“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相信你会背叛我。”云漓邪气的眸光里尽是痛苦。
探上她的脉门,虚弱得几乎断气。
他赶紧抱着她进房,将她放躺在床上,解开她的衣襟,当看到她洁白的玉体上那青紫交错、人为的各类伤痕,重伤、轻伤……根本是体无完肤!
天,她到底经受了怎样的暴虐,是哪个畜生、哪个野兽这么伤害她!
心疼而颤抖地抚着她的身子,他的心痛到无以复加。
因心痛,理智回笼。
下人说她前天晚上出府。她是在他后面才回来的,显然刚回到府里。
想起暴虐那副女性的身躯,只觉得好软,好嫩,好舒服,让本就没理智的他更疯狂。
“云漓……”
他又记起了那女子温柔深情的呼唤。他以为是君儿,他也曾动容,只是敌不过淫毒的控制。
等清醒了,根本就没想到被他虐的女子会是君儿。
他怕失去君儿,逃避,连那女子脸都没看就走了。
想起在客栈房中捡自己衣服时,边上那碎得成了破布的女衫,是君儿前晚穿的衣服,还有,走前瞄过她一前,她虽然盖着被子,身材却格外娇好,还有,她的头发,那么柔长地披在枕上,身材与秀发,即使没有正面,都应该能看出来是他的君儿。
可他做了什么?暴虐了她之后,丢下她一人不管,还怀疑她的忠诚!
啪!一巴掌云漓重重地煽在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