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豪跟大宝和伟褀这么多年朋友了,说话很是直接。只是,无论是“捡”这个字眼还是“童养媳”这称呼,都绝对算不得好听。大宝当即脸色微变,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而望向妞妞,对她露出一抹安抚的笑意。
妞妞倒没大宝这么敏感,主要是,无论志豪的用词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家人对她爱,关于这一点,她从来没怀疑过。
也因此,即使在知道自己是养女这个事实的初期,她也没有自暴自弃或是自卑之类的负面情绪出现过。
因而,当她对上大宝安抚的眼神时,便也笑着对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不用担心,她没事。
倒是田芳,作为女人,多少觉得志豪这话有点不太尊重人。
“怎么说话呢你,快三十岁的大叔了怎么说话不经大脑呢。”说着,使劲踹了他一脚。
志豪还没来得及为自己争辩,妞妞便开口为他开脱。
“芳姐你别怪志豪哥,他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跟我闹着着玩的。”
志豪连忙声说“就是就是,我跟妞妞闹着玩的,你这么较真干嘛?”
田芳还想再骂志豪几句,妞妞适时地插*入话,“芳姐,你说的这些我都会记住,其他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田芳又暗暗瞪了志豪一眼这才算是暂且放过他,从自己包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点开一个文件夹,指指里面的一大堆文档,说。
“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些只是平时的言行方面要注意的事,我这文件夹里面,则有各类通告的注意事项或应对采访的技巧等等,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将这些打包发给你,你自己先看看熟悉一下,也可以等工作展开时我再逐一提醒你。”
妞妞瞄一眼她那些文档标题,其细致认真的个性由此可见一斑。
“芳姐,如果可以,你把这些打包一份发给我吧,我自己有空先看看,心里有个底。”
田芳这才想起,两人还没交换联系方式呢。
对妞妞的主动和认真,田芳很满意。
等到吃饭时大家嬉笑着闲聊时,她还跟大宝说笑,“纪少,思晗跟我想像中有很大出入呢。”
大宝来了兴致,手里给妞妞夹了一块肉,却是笑着侧头看她,“怎么说?没想到她这么漂亮么?”
田芳摇摇头,“志豪早跟我说过,说你有个很漂亮的妹妹,所以,我没怀疑过她的美貌,只是,我以为她多少会有些公主病或者小姐脾气,却没想到是个温柔又认真努力的小丫头。”
田芳之所以宁愿辞掉星途的工作来当妞妞的经纪人,一来,是听志豪说妞妞接下来会在孙导的新戏中饰演女主角,孙导在业内是有名的伯乐,许多当红的影帝影后,基本都是演他的角色得奖的,所以,田芳也想自己能带出一两个影后级别的大腕。
二来,妞妞是纪氏的千金,她当了妞妞的经纪人,不就等于与纪氏交好了么,她年底就会与志豪扯证结婚了,志豪是纪氏的员工,自己给妞妞当经纪人,怎么对志豪也是一种加持吧。
综合这两点,即使想着妞妞有可能是个飞扬跋扈的千金大小姐,她也要豁出去搏一搏。
眼下经过一番接触,却意外发现妞妞不仅不是个飞扬跋扈的丫头,相反,还是个比平常孩子还要懂礼貌的斯文女生。
而且,当她听说妞妞还没开始接工作,就已经为了几个月后的拍摄工作去参加保镖培训,另外还找来名师专门学习表演技巧,田芳对她的印象更是来了天翻地覆的大颠覆。
要知道,这个圈子里每天都有不少新人涌进来,漂亮的、有才华的甚至两者兼备的人比比皆是,但能在一大帮人中脱颖而出走到顶端成为当红炸子鸡的,同一时期往往不过三两个人。
而妞妞,眼下来看,绝对具备成为优质偶像的条件,至于才华则有待考究,不过,能让孙导一眼相中的人,想必是极有才华的,就像方凯一样,没入行前的方凯在别人看来只是个地盘建筑工,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帅哥建筑工,但经孙导金手指一点,这建筑工便成了身价居高不下的一线大明星。
最重要的是,她有这样的先天条件,又有这么强大的家庭背景,而且还没出道就得到孙大导演的钦点,再加上她自己本人还这么努力,想来,她不红的机率真是少之又少。
田芳愈与妞妞接触,便愈发觉得自己大概真是捡了个宝。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田芳便开始尽心尽力地带着妞妞四处跑。除了妞妞在家的时间之外,田芳这阵子基本与她寸步不离。
眨眼功夫,大半个月过去了,妞妞渐渐适应了这种被各种培训及课程塞满的紧张节奏的生活,加上有田芳帮她安排着各种训练和行程,日子虽然忙碌,却紧凑充实。
而田芳,每天尽职尽责地陪着妞妞在各个培训场地转,偶尔有些相熟的记者打电话给她,打探她离开星途之后到底带了什么新,她却说近段时间因为要陪家人所以暂时休假一段时间,明明可以趁机先炒热一下妞妞,但她话间却只字不提妞妞,因为,她要给妞妞营造一个神秘的形像。
至于大宝,自从有田芳跟着妞妞之后,他便放心了不少,最近常常出差去外地处理公务。幸好田芳很有自觉,每天三次的汇报,总是精简又到位,总能让大宝准确地了解到他想要知道的有关妞妞的信息。
“芳姐,昨天我把剧本给谭老师看了一下,他看完之后说我最好减减肥,你觉得呢?”
妞妞的身材其实非常标准,比例也很完美,但谭老师却说如果她再减十斤左右,将会更符合影片中女主的形象。
田芳头突突地痛,心想这谭老师为嘛这么龟毛?人孙导作为导演啥都没说,你一个表演老师乱提什么意见呢。
当然,她也明白,像谭老师这样的老艺术家,对表演的要求已经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