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花魁的话,此时我真恨自己为什么那天晚上,我要让花魁是去刺探姣儿。<-》
当时花魁并不愿意去,她说害怕,还是我软磨硬泡让她去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她去了之后,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不过事已至此,时间也无法倒流,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新收回花魁——也只有这样,也才能把自己的过错弥补一点是一点。
因此细想了一下,我便对花魁说道:“姣儿想登帝位,这怎么可能?——痴人说梦而已,所以花魁,你马上与我一起回去!”
花魁却是冷笑:“子龙大师,你让我回去?你那破屋子有什么好住的?”
“你……”听完这句话,我差点气的吐血。
我草,我那破屋子虽然不好,但是也算是一个遮风挡雨之处,先前你也在里面住着,如今高攀上了姣儿,马上就说出这种话来?
但我转念一想,花魁先前并没有这么势力,怎么跟着姣儿之后,就变的如此势力?
难道真的是桔生淮南则为桔,桔生淮北则为枳?
想到这里,我倒也不生气了,这足够说明我的人品比武则天的人品好。
“好吧,人各有志,我也不说什么,不过我一直都不想是你换了我的水晶兰。”我说。
花魁却点了点头:“此事是姣儿让我去做的,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谢谢你给我这个答案,我刚才说过,其实我内心并不想知道是你。”
“子龙大师,不心说的如此动情,更何况你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呢?”
“好吧,那就开门见山,姣儿给你了什么好处?又给你承诺了什么呢?”
“我与李红衣互为姐妹,就是因为姣儿对我们说,如果她若称帝,我与李姐姐就是她的左右丞相!”花魁很认真地说道。
“姣儿这样说,你就信了吗?你是牡丹,本身就是武则天的命中劫数之花,她怎能可能会用你呢?还把你设为女丞相?”我不禁说道:“这根本就是骗你的!”
花魁却一脸的执迷不悟,坚定地说道:“我相信姣儿!”
“武则天当年登基坐朝之时,有两个最为有名的丞相辅佐她,一个是狄仁杰,一个是张柬之,这两个人表面上对武则天毕恭毕敬,其实内心早有反意,他们的反意就是来自于当时抗武则天的圣旨而被贬至神都的牡丹,所以在神龙元年,张柬之看准时机发动政变成功!因此,你认为武则天吃了一次牡丹的亏,还会吃第二次吗?”
我虽然讲事实,讲道理,但花魁却是油盐不进,根本就不听我说的话。
既然如此,我便换了一个话题:“花魁,你真的认为你能挡我去找李红衣吗?”
“刚才突然之间出现的那只兔子是我放的,子龙大师,现在你已追不上了。”花魁冷笑道。
看着花魁的表情,我突然想起李红衣与花魁完全不同。
李红衣是死心塌地跟着武则天干事业,而花魁与武则天本身就命中不合,只是我的失误让武则天控制了花魁。
因此现在的花魁不过是被姣儿控制后的花魁,言不由己,身不由己。
只是,只是谁***能想到姣儿在四个姣儿合体之后,就成了武则天了呢?
心中很是些失望:姣儿被同化成武则天,杨晨则被姣儿抓走,花魁也被姣儿收了,真的很失败。
所以这次发誓,无论如何要把花魁收回来。
既然是武则天控制花魁,那么花魁身上应该有个什么符才对。
不过,花魁必竟不是假人,我不可能像上次对待十八铜人一样,去摸她的身体吧。
靠,这个又不能揭开她衣服看,哎,此时多么希望有一场大风啊,可以刮开她的衣服,让我看看那个控制符在哪。
“你有李红衣厉害吗?”我问。
花魁摇摇头:“我没有李姐姐厉害,但你为什么这样问?”
“看,你自己都承认了,你没有李红衣厉害,既然你没她厉害,那姣儿为什么让你来挡刀子呢?这说明,她根本就不信任你,不过是想让你与我自相残杀而已,这样除了你,也能除了我,如果真的想用你,就不会让你来救李红衣,因为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说的口干舌燥,但是花魁就是不听。
“算了,说再多,你也不会明白,我就用化佛让超渡你,让你恢复本性!”我说到这里,便已念出化佛手眼。
一道佛光直冲花魁。
玉米地旁边进丰那七八十个人正在围观。
李红衣被打跑之后,他们并没有上前,不是因为他们不想帮李红衣,而是不敢,毕竟古玩城那一幕,梁太还是记得,更何况刚才我的“黑砂掌”——其实是骷髅杖手眼更让他们大开眼界。
他们看不到花魁,所以看我犹如自言自语一般,更是惊讶,就连楠楠也不哭了,只是好奇地看着我。
佛光照向花魁,她竟然没来得及躲开,被佛光所照这后,一开始她还在佛光中努力挣扎,想逃脱化佛手眼,但想始终逃不过,慢慢的她便盘腿坐在佛光之中。
看她这个样子,我便收回化佛手眼,走到她身边,我本以为她真的立地成佛了,却不想花魁突然之间瞪了我一眼,接着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
刹那之间顿时感觉头晕目眩,肚子之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胃中更是想把吃过的东西都快吐了出来。
花魁慢慢站了起来:“子龙大师,感觉如何!”
妹的,还好我皮精肉厚,吐了半天才好,然后努力站了起来:“爽!”
刚才实在是吐的太多,说完爽,感觉腿一软,不禁坐在玉米地上,妹的,花魁出手也狠了,我不是叶子暄,王中皇,与魁星之王,怎么能经受的起这么重的拳头?
小黑看我这个样子,当时便极为愤怒,我急忙制止了它:“黑哥,你先歇歇,是我让她刺探姣儿的——这是因,所以出现现在的果,因此也是我应得,你只管看着就是,放心,我没事。”
花魁的脸色很是苍白,估计刚才也被化佛手眼伤到了,不过依然冷笑道:“子龙大师,你服输了吗?坐在地上?”
“法律规定不能坐了吗?”
花魁没在说话,而是吹了一声口哨。
她的口哨声刚落,玉米地下面瞬间长出了仙人掌。
我急忙站起,惊出一头冷汗,幸亏老子站起来的快,要不然的话,还不被这仙人掌暴菊?
花魁也真他娘的狠。
当时在施出化佛手眼,她又一次被笼罩在佛光之中。
她的表情非常痛苦,比刚才还要痛苦,同时发出啊啊的惨叫。
痛苦并不是来源于化佛手眼打在她身上有多疼,而是来源于她心中的善念与恶念激烈相争。
善今若压过恶念,便是立地成佛,也是化佛手眼的真谛。
突然之间,她后背砰的一声起了火。
我急忙收回化佛,不过却不敢再靠近她,如果再被她打一拳,真的要挂了。
花魁在玉米地中打了几个滚,火灭掉了,站起身来,看到我,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终于说了一句:“咦,子龙大师,你什么时候与我来到玉米地?”
虽然她这样说,但我依然没有放松,吃亏怎么能吃第二次?
随后又默念出化佛手眼,待佛光照在她身上,发现她没有任何反应,我这次放下心来。便问她:“你真的不知道?”
她想了想,然后又说:“不好意思,子龙大师,我想起来了,刚才是我不对。”
“不用客气。”我此时欣喜若狂:“你后背怎么起火了呢?”
“那是姣儿在我身上贴下的符,然后被你用化佛手眼化解,所以就烧掉了。”
“实在抱歉,烧到你了吗?”
“没。”花魁笑了笑:“子龙大师,我们回去吧。”
“我现在还要去找杨晨。”我说:“你要回去,就先回去吧。”
“杨晨在哪我知道啊,就在这继续向北,然后向东走,走到文化路,那里是北大学城,然后再顺北大学城往北,有一间小房子,杨晨就在那里被绑着。”花魁说。
“她现在怎么样?”
“她现在没事,几天之后,也就是七月半时,姣儿会杀掉她。”
“那我们赶紧去。”
我与她走出玉米地时,梁太抱着楠楠看了看我,并没有说话。
我说:“梁太,你的女司机确实很有本事,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不要引狼入室,既然楠楠始终记不起我救她,也就算了,因为我已知道杨晨在哪。”
我抱起小黑与花魁一起向北走了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他说:“梁太,我对大飞说,如果珍惜兄弟就不要让他们去送死,同样这句话我也可以送给你,不过比他多一句:如果你真的喜欢你女儿,就不要与李红衣在一起,否则你一定会后悔,同样,你也不配做一个负责的父亲。”
说完这句话,在七八十人的进丰小弟与梁太的目光中,在几十辆的车阵之中,在灿烂的阳光下,继续向前走去,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