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围依然人来人往,但是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男孩哭着要找他妈,不知是人们真的没有看到,还是人情早已变的冰冷无比。
我抱着小黑,与叶子暄一起来到小孩身边。
那男人依然不管不顾,只是对小男孩说:“小朋友,你放心,我真的认识你妈,我与他是一个单位的同事。”
看这家伙说慌眼也不眨一下,于是我来到小孩身边,蹲下身子对他说:“小朋友,你不要听他的话,我领着你去找你妈,这个人是大灰狼,专门吃小朋友。”
那男人听到这里,不禁有些不耐烦,站起身来,推了叶子暄一把说:“我说两位哥们,出来求财而已,这小孩是我先发现的,就算是想发财,也要讲个先来后到的规矩吧。再说,挡人财路,等于挖人祖坟,这个不用我教你们吧?”
我站起身来,看了看这人。
路灯下,他站的地方虽然有些背光,但相貌还算清晰,头发软软地趴在头顶,两腮骨凸起,八字胡,外加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顿时让我想起一个成语:獐头鼠目。
叶子暄虽然被他推了一下,但站在地里,纹丝未动,犹如在地上生根一般,倒是这个八字胡自己却又后退了几步。
原先他的眼神里闪出的是不爽——他以为我们要抢他生意,现在们出的是惊讶——估计他根本没想到他推别人,却被别人反力。
不过这也帮他补习了一些初中物理知识,力是相互的。
但是这个八字胡却又不想放弃这个财路,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这个小孩我琢磨着能能卖个**千左右。咱们三人一人二三千,怎么样?”
听到这里,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人贩子,杀千刀的家伙,小爷我虽然穷,但也不会为了这区区几千块钱就出卖良心,想当初朱清云拿六十六万,我都不为之所动。
想到这里,我一边摸着小黑的脑袋说一边:“哥们,君子爱财,至少取之有道,你现在想做什么?几千块就把自己卖了?实说告诉你,别说我们挡你财路,打你的心都有。”
八字胡听到这里,终于也被激怒了:“看来,今天这事,你是管定了?”
说完这后,他拍了拍手。
随着这几声啪啪,便看到路两边卖文物的收拾起自己的摊子,向我们走来。
叶子暄看到这里,不禁冷笑到:“又是南联帮?”
八字胡也冷笑:“没错,我本来好声好气给你们说话,但你们太不识抬举。”
得知这家伙又是南联帮,更加让人鄙视。
虽然不能说进丰多么高尚,但这南联帮的人,简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完完全全的坑蒙拐骗啊。
“又是南联帮是吧?”听到这里,我不禁笑了:“以前住的地方离这有点远,现在终于住的近,出来一趟,就像上街赶集一样不时听到南联帮,做什么事都扯上南联帮,听一次,可能会害怕,听两次,也可能会害怕,听三次,人家还以为你们,南联帮是卖狗皮膏药的呢,到处宣传。”
“你们有种……”八字胡又是这一句话。
我看了看叶子暄,小声对他说:“叶兄,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无敌铁头功还是大力金钢腿?”
叶子暄看着又围来一群人说:“哥们,我们也不想总打架,不过你们要真的想打的话,我们怕你们你会吃亏。”
那人却是一幅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马上摆开了架式,那些卖文物的也准备好冲锋。
叶子暄泠笑道,然后从皮箱子中取出一张白纸,对他们说:“睁大眼睛看好了,一会你们别跑。”
那些人本来以为叶子暄会从皮箱中掏出一把枪来,至少也是一把刀,却没想到竟然是一张纸,八字胡当时就大笑起来:“原来是从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跑来的。”
不过还没有等他笑完,便生生地停了下来。
叶子暄将这张白纸甩向路边的梧桐,这张纸当时便像刀子一样,入木三分。
八字胡愣了一下,然后终于明白对方不好惹,急忙说:“小弟有眼无珠,我马上滚。”
其他卖文物的也闪开了,继续回去卖自己的文物。
八字胡踉踉跄跄向二马路北头走去,但走着走着。
他突然之间像看到了什么一样,然后慢慢地后退。
一开始我与叶子暄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但看了一会终于感觉,他像是遇到了什么。我急忙看向小黑,从它的眼中,看到八字胡面前竟然有一层白色的雾气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过我们肉眼看不到。
八字胡却似乎看到了那团白色雾气一样,不断向后退。
虽然他一直在退,但是那团白色雾气一直跟着他。
八字胡转身跑向我们:“快救我,快救我,有鬼……”
然而他还没有跑多远,突然之间停了下来,就像定格一般。
虽然定格,但是依然伸出手——向我们伸来:“快救我……”
我与叶子暄正奇怪怎么回事,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在他的脚下,也就是二马路的路面,竟然出现了一只手。
不过这只手离我们有些距离,一时之间无法看的太清楚,但也看了个大概,那是一只黑色的干枯的手,与夜一样的颜色。
看到这里,叶子暄急忙跑了过去。
小男孩也看到了那只手,似乎看到了什么,更是哭个不停。
叶子暄跑向八字胡,我也跟了过去,但感觉这小孩在这里也不妥,不等他同意或不同意,抱起他,跑向了叶子暄。
如果只是这个人被抓了脚,倒也不恐怖,恐怖的时,这四周还有许多人,依然人来人往,似乎根本没有看见。
不知他们是视而不见,还是人情太冷。
等我们来到八字胡面前时,他的脸已经变成了惨白色,不断说:“快救我……”
此时八字胡已经被抓的只剩下了半截身体,下半部分,已经陷进了地面。
叶子暄看到这里,急忙去拉他。
然而在手与他的手接触到的那一瞬间,他瞬间消失在二马路中。
就在这时,一个民工兄弟走了过来,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有管道正在维修呢,小心掉进去。”
被民工兄弟这一提醒,才发现,面前有一个提示牌,上面写着管道维修,在警示牌下面,是一个黑乎乎的管道。
刚才明明看到,那个八字胡被一只手抓进了二马路的下面,但现在却看到一个管道井口,难道刚才没有手抓他,而是他自己不小心掉进了管道?
如果这样,那幻觉也太诡异了。
不管怎么说,先救人要紧,于是我与叶子暄来到卖文物那些人跟前说:“刚才那个八字胡掉到管道中了,你们还不去救?”
说完这些,我们向前走去。
小男孩一直哭个不停,我便对叶子暄说:“他怎么办?”
叶子暄这时问:“小弟弟,你记不记你妈妈的名字,生日?”
我说:“这么小的孩子?”
小孩果然说,他记不得他妈妈的生日,他只记得他妈妈的名字有一个玉字,其他就不知道了。
“现在怎么办?我这样一直抱着他,真累。”我说。
“只能交给警察去找了,我们带走他不合适。”叶子暄说:“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亲人,我还可以画出纸鹤,来替他寻人。”
说到这里,我们走出二马路,来到火车站。
随后叶子暄叫来一个巡警,简单地告诉了他孩子的事,便让我把男孩交给了他。
与巡警告别之后,我们回到了江娜的房间。
在回去的路上,一阵风吹来,我顿时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刚行的虚荣顿时被吹的无影无踪,不由对叶子暄说:“叶兄,我们这次高调的挑衅南联帮,会不会被他们砍啊?”
“当然会。”叶子暄说:“不过,我就想让他们的老大出来。你放心,以后你跟着我,南联帮不敢动你一下。”
我点了点头,这才安了心,随后回去一觉睡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醒来,却接到警花的电话让我们去找她。
来到警局,江娜说:“那个卡车司机想见你们。”
“我也正想找他。”叶子暄淡淡地说。
在公见室中,见到这小子,发现他鼻清脸肿。
“没少挨揍吧,”我说:“我就知道。”
他哭丧着脸说:“你们放了我吧,我把该说的都说了,但是我还是指控不了他们,污点证人也没做成,现在每天都要挨打。”
叶子暄想了想说:“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你把这颗药吃了,以后不会有人打你了。”
“这是什么?”卡车司机惊讶地看着叶了暄手中那颗像羊屎一样的药丸。
“你不用管,你吃了就是。”叶子暄。
“那个东西是什么用的呢?会不会像你给我吃的那条蜈蚣一样?”
“强身建骨。”叶子暄淡淡地说:“你爱吃不吃。”
随后他不在说话.
那卡车司机半信半疑地拿起来吃了:“希望你不要像上次一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