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心态不错,最终也是有病人来找他治病。
只不过,人数不到平时的一半。
陆鸿还是镇定的,所谓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也懒得挣扎,既然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估计不久就会自己停息了的。
不过他还是有时候回去劝大妈们离开,可大妈直接无视了他,还是锲而不舍地游说过往的行人,陆鸿也是尴尬地听着,最后甩手回店里了,她们想怎样就怎样吧。
可还是小看了谣言的力量已经大妈们的吹嘘能力,客人越来越少,陆鸿自然也坐不稳了,要是客人实在太少了,医馆就要面临关门的地步,到时候就真的挽救不回了。
柳叶刀摇着陆鸿说道:“兄弟,你快点想办法拉客啊,再这样下去,医馆就玩完了,你忍心我可舍不得啊,要不你让莫愁和彩云打扮漂亮点去拉客,不行的话我也可以上。”
陆鸿无奈地拉开肩膀上的爪子说道:“你以为这是青楼啊,你是老鸨吗,还想用美色勾引客人,以为人家每个客人都和你一样发烧烧糊涂了呀,会傻傻地进来看病。”
“那已经是最好的方法了呀,要不你就想啊,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你怎么还没有那份觉悟啊。”柳叶刀捂住心口心痛地说。
虽然医馆不是他开的,他也只是一个打工仔,但无论怎么说,他还是对医馆,更准确地说对这种生活方式习惯了,在医馆里上班领工资,晚上累死累活地回去,但是听充足的,所以他并不想医馆关门。
陆鸿当然也不想,他还是老板呢,尽管开这家医馆不是为了赚钱为目的,但是没有人来着看病,那这家医馆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这可是他的第一家医馆啊!
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他也实在不能忍了,他趁着其余人不注意,把余震拉动后院,忍着脾气说道:“你想怎么样,说吧。”
“什么怎么样,发生什么了吗?”余震惊讶地问,不知道陆鸿在说什么的表情。
“你要这样才答应让那些人离开,是要我答应你去什么研讨会吗,那我答应你去,你现在让她们离开,而且你要把我之前的客人拉回来,这样行了吗?”陆鸿有点火大地说。
余震得意地笑了:“没想到你怎么就察觉到是我了,当然可以,我等下就让他们离开。”
陆鸿觉得余震就是疯了,为了逼他参加一个研讨会还要不折手段,真是平时看着呆板,一认真起来就是疯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余震打个电话并付了钱,很快门口的大妈就离开了。
然后,余震不知道又用了什么方法,短短几天内医馆的客人又逐渐恢复到原来的数量,大家又重新忙碌起来。
陆鸿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自然不会感谢余震的,这件事情因他而起,他解决了也是应该的。
不过说实话他目前对余震很不满就是了,要不是因为之前答应他的老师会照顾他,他早就把他扫地出门了。
余震这个人的性子,陆鸿就是琢磨不透,表面上看他就是那种书呆子,应该说是性格比较单纯的,平时他给自己使绊,他自己倒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就当作是余震孩子气而已,没必要计较的。
可是他因为太执着反而就会心生害人之心,不就是因为不愿意参加什么研讨会,他居然还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来逼他,也有一种孩子气的任性,但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他答应参加聚会,但心里还是抵触的,余震肯定是又想出了什么歪点子,不然那有那么好心请自己去,他之前不还因为他抢了风头表示不满,怎么可能会这么乐意让他去抢风头,不过就是借口让他去拉仇恨罢了。
感觉余震就是有人格分裂,不然干嘛一面又一面的再这样下去,陆鸿感觉自己都有点人格分裂了,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不是吗?
“那么现在你满意了吗?”余震做完手头的工作,走近陆鸿说,他已经满足了他的要求,那么他自然也要信守诺言,乖乖地去参加聚会了吧。
陆鸿看了余震一眼,表示知道了,然后就放出一股杀气,这让余震头皮一麻,默默地退后离开了
即使远离了陆鸿,余震仍然感觉那股低气压已经延伸至方圆十里了,他的背后一直传来凉飕飕的冷风,看来真的惹怒了陆鸿,但是他已经答应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说是研讨会,其实就是变相的较量会,害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一定要在会上显露一番,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同时,也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比赛在余震的家里举行,并不公开,邀请的人也不多,余震的家族世代从商,社交圈子自然也广,钱也是不缺的,余震自己就有一栋私人别墅,他要在那里举办比赛。
因为路途遥远,余震和陆鸿提前一天出发,到达时已经是傍晚,刚好是晚饭时间,用餐时只有他们两人,陆鸿猜想应该很久没有人住了。
晚饭后,余震留下一句:“你请便,恕我不奉陪。”就上楼了,他和陆鸿本来就没有共同语言,倒不如自娱自乐。
陆鸿也不客气地在后花园散步,看样子场地很大,单单是后花园就占地很大了,听说还有其他的娱乐场地。
余光看到余震匆匆走出来像是去迎接什么人,不久就看到一个金发男子热情地抱住余震,余震也很激动,显然两人是许久不见的好友。
陆鸿也识相地继续呆在后花园,等他们的交谈声消失以后,陆鸿才慢慢踱回安排好的房间,即使是客房,配备齐全,装饰也让人看得出主人的大手笔。
但陆鸿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对生活条件的要求不高,能住就行。他现在烦心的是明天的比试,他向来喜欢低调做事,余震这逼着他上,他又不能拒绝,毕竟在余震的地盘上,他也要给他面子。
胡思乱想中,陆鸿也迷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吃早餐时,陆鸿被正式介绍了昨天的金发男子,他叫杰克森,来自米国,也是一名医师,医术了得,至于是哪种程度的,从余震引以为傲的表情来看,显然不容小觑。
“这个是陆鸿,我之前像你提起过。”余震笑着介绍,然后就没有其他的了,完全将陆鸿当成透明人了看待,不过话语也有点不礼貌,毕竟他明说和杰克森提起过陆鸿,就像是在别人背后嚼舌根。
早餐之后,余震因为要安排比赛的场地等,忙得离不开身,也不见了人影,陆鸿和杰克森相对无言地坐在客厅,杰克森在处理公务,而陆鸿拿起了一旁的书阅读。
书本的内容陆鸿挺感兴趣的,渐渐地入迷了,但当杰克森放下电脑并看向陆鸿时,陆鸿还是第一时间感受到了。
“陆先生。”杰克森出声说:“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聊一聊,听余震说你也是一位医生,还是中医,我对中医挺感兴趣的,可不可以赏脸聊天?”
杰克森是中文很流利,看样子对中医也有很深的了解,不然也不会让陆鸿陪聊。陆鸿心里还是不情愿的,实在疲于面对这些所谓的专家之类的人。
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陆鸿也不好摆着架子,让人小看了自己,二话不说就放下了手中的书,爽快地说,“当然可以,很荣幸和你认识,杰克森先生。”
“听说余震在你的药馆里当学徒,我认为他是西医界的翘楚,国内外都有许多人认识他,可是我好像并没有听说过陆先生你的名字呢?”杰克森依然笑着说,却给陆鸿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这个老外是假的吧,还会这样话里带刺的说话方式,这句话简单粗暴点翻译过来就是,你是哪根葱啊,也好意思给人家余震当老师,名声都没有人家响。
陆鸿也不甘弱势地说道:“余震确实是在西医上有很大的成就,但是他在中医上有一定的欠缺,而我自然西医上比不过他,但是在中医的方面,我还是有信心的,而且他的老师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怎么会同意他来我的医馆当学徒。”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竟然这个老外也拐弯抹角地说话,那他自然也要这样说,这句话自然是说余震在西医上有作为,中医上却一窍不通,他陆鸿虽然没有名气,但在中医上还是比余震高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老师也是这么认为的,这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杰克森当然听懂了,他玩味地勾唇笑了。
陆鸿感觉心很累,因为和一个外国人说话简直就像古时的深宫里的女人一般勾心斗角,陆彩云所看的宫斗剧里面的女演员就是这种腔调。
“这样啊,那我对中医也有一点了解,不知道可不可以请教一番。”杰克森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移到想探探陆鸿的实力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