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艳梅没事了,你总该放心了吧?别整天哭哭啼啼的!”
白老爷子一上来就拿刘振南先前刘振南哭鼻子的事来取笑。
还有小辈在,事后被提起,人终究是要脸的。
刘振南抵死不认账,故作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老白,莫不是你脑子糊涂了吧?”
“爷爷,我进去看艳梅。”两个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还开这种玩笑,白鹃不好参和,便进内室去看刘艳梅。
白老爷子和刘振南玩笑了一番,便进入正题,不再是一副笑脸,都严肃了起来。
刘振南率先问道:“关于毒医门害我孙女之事,你怎么打算?”
白老爷子冷峻着一张脸,恨恨说道:“还能怎么办?抓起来吊打。”
末了又补充道:“这事不急,等艳梅彻底痊愈了,再好好盘算。”
刘振南点头赞同白老爷子的话,他道:“老白说的对,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艳梅的身子,等艳梅康复了,我老头子要他毒医门付出代价。”
“敢在我们的地盘害我们俩的孙女,我不止要下毒之人付出代价,还要它毒医门彻底消失。”
白老爷子气哼哼说道,刘振南盯着他看了半晌,便笑道:“又不是你孙女,怎么我看你比我还恨毒医门?”
白老爷子作势要打他,气哼哼道:“还敢取笑我你孙女就是我孙女,我生气愤怒不应该么?我恨不得将毒医门的特人抽筋扒皮。”
“我孙女什么时候成你孙女了?你可别乱认。”刘振南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实则心里比谁都开心。
白老爷子臭着一张脸瞪他:“你是不是欠抽?”
刘振南赶紧作投降状,连忙说道:“老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哈哈哈……”
两个老头相视而笑。
这时白鹃来到来老爷子身边,说道:“爷爷,我们该回去了。”
白老爷子点点头,转而叮嘱刘振南:“那件事我会查清,你的首要任务就是照顾好艳梅,等她康复。”
“爷爷,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白鹃听的云里雾里。
白鹃不懂,刘振南却懂白老爷子话里的意思。
送走白老爷子和白鹃,刘振南就守在刘艳梅床边。
陆鸿所说不错,几个小时过去了,刘艳梅果然醒来。
“爷爷……你……你怎么了?”刘艳梅沙哑的声音响起。
刘振南喜出望外,抱着刘艳梅痛哭流涕:“艳梅,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爷爷多担心。”
刘艳梅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疑惑,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爷爷你别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感觉自己睡了好久?”
见自家爷爷哭的这么伤心,刘艳梅心里非常难受。
刘振南擦干脸上的泪水,笑着说道:“没事,爷爷没事,只要艳梅好,爷爷就好。”
刘艳梅听的云里雾里,想问,又怕刘因自己的话哭鼻子,就没说话。
几天没吃东西,这不,醒来没多久,肚子就咕咕的叫。
刘艳梅不好意思道:“爷爷……”
刘振南早就准备好了,只因刘艳梅醒来,太开心而忘了。
不过多时,佣人便端了白粥了,刘振南接过,亲自喂刘艳梅。
刘艳梅一脸不愿,她说道:“爷爷,我不想喝粥,我想吃饭,我肚子饿。”
“听话,喝完这碗粥我们就吃饭。”
刘艳梅刚醒来,肠胃还没恢复过来,只能喝粥,这也是陆鸿临走前吩咐的。
翌日,陆鸿按时去刘家,刘振南热情拉着陆鸿坐下,开心地说道:“陆神医,多亏你了,是你救了艳梅阿。”
“叫陆神医太见外了,和白爷爷一样,叫我陆鸿吧!”
刘振南突如其来的热情,陆鸿还有些消化不过来。
刘振南又叫人上了饭菜,说道:“你救了艳梅,刘爷爷还没好好感谢你呢,等艳梅身体康复了,刘爷爷再重重的谢你,今天这顿就当刘爷爷的一点心意。”
陆鸿是吃了早餐过来,当即推辞道:“刘爷爷不必费心了,我吃了过来的。”
他虽出手救了刘艳梅,但又不是无偿的,对于刘振南的热情款待,自是不好接受。
刘振南却不管,一个劲的叫陆鸿吃菜,见陆鸿无动于衷,他故作生气道:“你不吃就是不给刘爷爷面子,不是看不起刘爷爷?”
“刘爷爷这是什么话?”陆鸿暗暗叫苦,自己分明没那个意思,刘振南偏偏误解,他忙解释道:“刘爷爷想多了,陆鸿不敢看不起。”
虽然刘振南不如白老爷子那么厉害,可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并且还是白老爷子的老哥们。
陆鸿敢看不起他么?看不起谁都不能看不起他啊!
“既然没有就赶紧吃。”
最终,陆鸿在刘振南的“逼迫”下动了筷子。
“爷爷,这是谁呀,你的客人么?”楼上传来一道俏皮的声音。
陆鸿望去,只见楼上走来一位面容娟秀的美人,不是刘艳梅又是谁?
先前陆鸿见到的都是昏迷的刘艳梅,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生龙活虎的刘艳梅了。
相比中毒之时,而今的刘艳梅更有人气。
刘振南忙介绍道:“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就是爷爷跟你说的救了你的神医陆鸿。”
刘艳梅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从爷爷口中知道自己中毒了,且被一位陆姓神医所救。
她原以为所谓的神医,都是上了年纪的,没想到,救自己的神医竟这么年轻,如果不是爷爷亲口告诉自己,她还真不敢相信。
两人相互打了个招呼,算是认识了,吃过饭,陆鸿便开始给刘艳梅针灸。
刘艳梅长这么大,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碰过,更别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她脸红的厉害。
低着头不敢看陆鸿,不好意思问道:“陆神医,能不能不针灸?你看,我身体都好了,不用针灸了吧?”
“不行。”陆鸿当即拒绝了她,这针灸得坚持一星期,才能将余毒排干净。
刘艳梅苦着一张脸,试探性问道:“那你看这样行不行,隔着衣服给我针灸。”
陆鸿仍旧摇头,别说他技术还没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就是有这种技术,也不敢这么干,衣服上的细菌人用肉眼是看不见的。
如果隔着衣服行针,体内势必会滋生细菌,细菌的繁衍能力很强,毒没排清,身子就率先出问题了。
刘艳梅百般扭捏,最终还是妥协,让陆鸿行针,一想到自己身后坐着一个大男人,她心就忍不住砰砰砰直跳,脸红到脖子根上了。
身子还隐隐颤抖,陆鸿看的出她的紧张,说道:“医者没有男女之分,别紧张。”
刘艳梅也知道医者没有男女之分这个道理,她就是没法不往那方面想。
刘艳梅身子一直在动,陆鸿不好行针,若是偏了,对身体的伤害可不是一点两点。
他当即放下针,对刘艳梅说道:“你先平静一下心情,等准备好了再行针。”
刘艳梅松了口气,但一想到自己的赤裸裸的后背被一个只见了一面的男人看了个干净,她心情不仅没平静,反而越发紧张。
陆鸿无奈至极,又不能撒手不管,就试着和刘艳梅说话,以此转移他的注意力。
效果却是微乎其微,陆鸿忙问道:“你平常紧张的时候会做什么?”
“听音乐!”
刘艳梅放起了音乐,紧张感依旧没缓解,她疑惑道:“奇怪,我之前一直用这个方法,怎么没用了?”
陆鸿忽然想到,或许笑话能缓解刘艳梅的紧张,便说道:“给你讲个笑话,从前有个人钓鱼,钓到一条鱼,鱼求那人别烤它,那人很爽快的答应了,那人又说,要考它几题,鱼答对了,就放它走,你猜接下来怎样了?”
刘艳梅饶有兴致盯着陆鸿,显然对他的笑话很感兴趣。
陆鸿接着说道:“鱼说你考吧考吧,然后那人就把鱼烤了。”
“哈哈哈……这也太好笑了吧?”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陆鸿转而问道:“怎么样?不紧张了吧?”
经陆鸿提醒刘艳梅才反应过来,她不紧张了。
刘艳梅喜出望外道:“我不紧张了,真的不紧张了。”
陆鸿开始施针,怕刘艳梅突然紧张,时不时给她讲笑话,逗的刘艳梅哈哈大笑。
相较于昨日,毒液明显少了,陆鸿开始取针,却不慎碰到刘艳梅。
刘艳梅身子一缩,满脸通红,半点不敢动。
陆鸿健连忙说道:“别紧张,只是不小心碰到,下次我一定小心。”
刘艳梅乖巧点头,只是下一秒,陆鸿又不慎碰到。
刘艳梅一句话都说不出,脸红到脖子根上了。
陆鸿说道:“你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好在取针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便取完,陆鸿收好针便问道:“是你自己来还是我……”
刘艳梅急忙打断陆鸿,忙说道:“我……我……我自己来就好。”
她能自己来陆鸿自是求不得,也好避免这种尴尬局面。
离开前,陆鸿又说道:“明天这个时间我再来给你针灸,坚持一星期就好。”
刘艳梅待在房间里,陆鸿虽离开了,但她总觉得房间里残存着陆鸿的气息。
所以,她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只要一想到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都要这样面对陆鸿,心就“砰砰砰”跳个不停。
刘艳梅不由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