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越是往下说,底下的嘈杂声音越大,到最后,甚至影响到陆鸿的演讲了。
“请问各位对此有什么看法?如果我说得有错误,可以指正。”陆鸿实在无法继续忍耐下去,觉得这些人做法有些过分。
他并不是接受不了批评,但这些人明明心里对他怀疑,可却只是私下议论,而不敢当着他的面讲出来。
陆鸿这句话让许多医生都愣住了,虽说很多医生都不将陆鸿的报告放在眼里,但他们也不敢直接说陆鸿什么。
陆鸿耐心地等他们说话,打算将这些质疑的声音解决之后,再继续报告,否则,这些人也不服他,报告也起不到应有的作用。这本是一次研讨会,可这些人的态度却很成问题。
众人面面相觑,都在看对方眼色,最后,还是一个老专家先站了起来。
这个专家在业界也有一定的名气,是个西医专家,专门研究心脑血管方面的,对风邪也有一定了解。
“年轻人,话可不能乱说,你这个报告,都在讲些不实的东西,这怎么能拿出来作报告呢?”那老专家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显得非常斯文的模样,但他刚一开口,陆鸿就皱起了眉头。
这人口吻俨然一副专家模样,不仅对陆鸿的报告非常质疑,甚至是一己之见地认为陆鸿是在胡说。
“如果这位先生认为我的报告有不实之处,那不如直接指出,何必这么说话?”陆鸿客客气气地道,毕竟这人也是个专家,而且他的本意只是将治疗风邪之法宣传出去,而说服这些人是重中之重。
至于这些医生的怀疑,其实也在陆鸿预料之中,本来中医的接受度也没这么高,何况他的年纪摆在这儿,这些医生先入为主有这些想法,也很正常。
“我在这方面可是研究了很多年的,风邪是什么病症,我一清二楚,怎么可能根据那些穴位,针灸几下就能治好呢?”其实那老专家根本没仔细听陆鸿的报告,只是怀着不屑的态度随便听了听,而且他对中医也不了解,只是仗着自己的资历教育陆鸿,“你如此夸大其词,为的不就是吸引人的目光吗?还是先好好读书,毕业了再说吧。”
陆鸿对他的语气十分不喜,心知他根本讲不出什么东西来,当即道:“我的穴位图都是根据实际情况绘制的,你所说的名声和他人目光,我根本不在意,只是为了治疗风邪而研究罢了。事实已经证明,我的方法是有效的,何来夸大其词?”
老西医被他的话给堵住了,有些恼火:“风邪这病症必须要开颅手术才有一定几率治好,如果你用这些中医把戏就可以医治,那难道我们这些年的研究都是白费的?我们这些专家,加起来还顶不上你一个人吗?”
陆鸿对他这倚老卖老的把戏并不生气,虽然医学界不乏真正的专家,但这种仗着自己资历压人的家伙也一直存在,他只是道:“医学研究不分年龄,中医路子跟你们西医本就不同,如果你觉得你们的研究是白费的,那我也管不了。”
那老西医被陆鸿的话给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本就是为了挑刺才这么说,自然也讲不出陆鸿真正的缺陷。
这时有个中医也站了出来,指着陆鸿道:“你这些所谓的穴位图,我研究了这么久的中医,也从来没看到过,只是你胡乱编出来吸引人眼球的吧?”
这中医能够被邀请来这种研讨会,本身也属于德高望重的那种人,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许多人的附和。
本来有些人因为陆鸿那番话,以及刚刚那个专家说不出陆鸿的问题,都有些动摇了,此刻因为这名老中医的话,又重新有了信心。
这老中医都没见过的穴位图,除了瞎编还有别的可能吗?
这里的很多医生都是各行各业的佼佼者,对于陆鸿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医术超群的人,多数持有不服态度,也不认可他。
他们潜意识中不愿意承认陆鸿的优秀,要是他这么年轻就有了如此成就,对他们这些有资历的医生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打击。
“医术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一直在更新换代的,有新的针灸方式出现,那本身就是好的现象。”陆鸿耐心解释,“我并不认为我自己没见过的针灸方式就是错误的,这点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适用的。”
他虽然说得委婉,但话里的意思就是在说那老中医没见过的未必就是错的。
那老中医也听出了他的意思,立刻吹胡子瞪眼:“你这是在质疑我的水平?我研究了一辈子的中医,时间比你活的年龄要长得多了!我见过的东西可比你多多了!”
陆鸿心说这可不一定,但他也不好直接这么说,还是用各种方式解释自己的报告,试图说服对方。
这个报告是陆鸿的研究心得,对其中的所有内容他都非常熟悉,且经得起推敲,不管那老中医问什么,陆鸿都能回答得上来。
这期间,他也解释了很多自己针灸的原理,将那老中医说得有些哑口无言,实在无法反驳陆鸿。
其他那些医生,也渐渐有些被陆鸿说服了,他们虽然不太懂陆鸿所说的中医原理,但也听得出陆鸿言辞中的自信,显然并不是胡乱编造的。
场中最不满意的,就是刚刚发言的那个老西医了,还有其他一些跟他有交情,同样地位不低的老专家,也对陆鸿非常不满。
他们本身对中医并不了解,但一直心存偏见,觉得中医再怎么样,都是比不上西医的,所以不管陆鸿说什么,都无法说服他们,反而更加让他们不满。
可现在其他医生对陆鸿的怀疑逐渐减少,让这些老西医有些坐不住了。
“各位也知道,风邪治疗过程中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规避风险,如果按照正常西医的方式,只有进行开颅手术才有治愈可能,而很多病人无法承担这种风险和费用。”陆鸿在这里顿了顿,见下面很多人都是若有所思的表情,接着道,“而这正是中医疗法最大的优势,它没有任何风险,成本也比开颅手术要低很多。”
很多医生都不由自主地点头,如果中医疗法真的可以使用,在这方面确实远好于西医。
这时候那老西医终于坐不住了,若是让陆鸿将他的方法宣传开,那他原本的地位肯定会受到影响,毕竟有了更好的方法,谁还会去选择开颅手术这种大风险的方式?
“一派胡言!”那老西医在陆鸿说话途中拍案而起。
陆鸿的话说到一半被他打断,颇不满意地皱了皱眉,这老西医处处挑刺,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幺蛾子,陆鸿冷眼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如今人们信奉的是科学,而中医代表的是什么?迷信!尤其是你口中的所谓针灸,治治感冒发烧还行,怎么可能可以治疗这种大病?”那老西医也拿不出什么有利证据,就干脆破罐子破摔,指责陆鸿。
陆鸿听到这里,脸色就沉了下去,他可以忍受对他医术的指责,但并不愿意听到有人贬低中医。
那老西医孩子继续自己的话,说得唾沫横飞:“而且,风邪这病症,虽然目前西医需要用到开颅手术,但日后肯定能够研究出更加先进的设备来解决它,这就是有科技支撑的好处,中医有什么?它只不过是原始时期人们别无选择时,才拿来治病的东西罢了,她怎么能跟西医相比?”
陆鸿听到这里,彻底被怒火点燃了。这老西医分明也是个国人,可根本不愿意看到中医发展进步,不承认国粹的益处,反而大肆吹嘘西洋科技,虽然科技有其优势,而且现在人类发展也离不开科技,但在医术方面,陆鸿丝毫不觉得中医会输给西医。
真正让他恼火的是此人的态度,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却一派胡言,他自己医术不到位也就算了,可还怀疑国粹,这对陆鸿来说是无法容忍和原谅的。
他当即也拍了桌子,对着那老西医,丝毫不甘示弱:“你们口中的西医,既然这么厉害,怎么没能治好风邪?我研究了几个月的中医,就可以找到医治风邪的方法,可你们口口声声研究多年,对此非常了解,怎么没看见进展。”
恼怒之下,陆鸿根本没想给老专家留面子,接着嘲讽道:“只会倚老卖老的人,自然无法在医学中做出新的突破,但这不是你怀疑其他人有这个能力的理由,这句话送给在座各位,这都什么年代了,既然有科技发展,那有能够用中医治疗风邪的人,很奇怪吗?不要以为自己做不到,就没有人可以做到。”
那老西医被他这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下面不少持有相同想法的西医都面红耳赤。
虽然陆鸿的话一时将整个场子都镇住了,但那些专家一旦反应过来,却是不可能轻易就服软的,或是承认陆鸿的这番话。
他们可都是专家,被陆鸿这么个毛头小子给教训了,脸面何在?
尤其陆鸿那一番话,等同于当场打他们的脸,说他们研究了这么久,还比不过他一个没毕业的普通学生,就算是为了争一口气,这些专家都不会轻易对陆鸿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