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么?”
江凌一脑门的问号,又是一阵观察之后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一大堆的血蚕蛊,的确是胆小如鼠,正在不断地躲避着他的靠近。
“我明白了!”
江凌恍然大悟,想通了缘由,随即对萧乙解释说:“应该是三纹血蚕蛊的缘故,这两年间,三纹血蚕蛊一直住在我的身上,就算现在不在,但也有着特有的气息,咱们或许感觉不到,但他们同类之间对此肯定会十分敏感,品阶差了太多,我的那只三纹,准确说应该是三条半纹路的血蚕蛊完全就是这些小虫子的爷爷,所以才让它们这么害怕。”
萧乙虽然觉得江凌这种推测没什么根据,但仔细想想也只可能是这样一回事,没有了血蚕蛊的威胁,立刻让两人心中松出了不少。
危机虽然解除,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毕竟还被困在石室之中,一时半会两人也想不到太好的脱身办法。
江凌来到那光束下方看了看,的确是开着一个小孔,之前因为光线缘故,又被外面的挡板掩盖所以并没发现。
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孔,最多只能任由一条手臂出入,别无他用。
琢磨了一阵之后,萧乙说道:“蚩扎上人把这些虫子扔下来,就是打算拿我们来喂养血蚕蛊,他肯定没有想到你身边有更厉害的血蚕蛊,按照正常发展来说,我们这会应该已经被啃的差不多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干脆将计就计,就躺在这里装死好了,他们迟早要来收回血蚕蛊,到时候出其不意把对方制服。”
江凌点了点头,但脸上却仍带着愁容。
“你说的倒是没错,不过忽略了一个问题,据我了解,用活人来喂食血蚕蛊是需要一定过程的,并不会立即取走血蚕蛊。就像之前在溶洞中遇到的那种棺材,活人和血蚕蛊放入其中,怕是要封上很长一段时间的,就算他们这种饲养方式会缩短一些周期,但至少也得有三到七天。假如按照这样的办法,我们就只能耐心地等在这里,既然是装死就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直到到了日子,他们来取回血蚕蛊为止。”
虽然可行,但时间的确是长了一些,萧乙没那么多的耐心,听江凌分析之后,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可不这样做,身处在这样一个完全密闭的石室中,却又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两人坐在一旁,又琢磨了好一阵,费了不少心思,但始终拿不出主意,谁都没有贸然说话,下意识地保持着安静,也只能耐着性子装死等着蚩扎上人自己送上门来。
就在这时,头顶的光线突然变暗,那道射入的光束也开始摇曳闪烁起来,两人抬头一看,就见一只小脑袋从小孔中挤了进来。
“小狐狸?!”
二人不禁心生惊喜,眼中立即多出了希望。
之前从蚩扎上人房间逃离时,小狐狸从江凌的怀中跑了出去,因为情势紧迫,江凌当时也没有太过在意,也不知小狐狸跑到什么地方逛了一圈,这会居然自己找了过来。
奋力地扭动了两下,整个身躯正好从小孔中钻了进来,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轻响,小狐狸的嘴上,竟然还叼着一串钥匙。
江凌和萧乙见此一幕,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原来小狐狸知道两人被困在这里,特意弄了串钥匙进来。
萧乙一把将小狐狸抱在怀中,抚了抚那如同锦缎一般的皮毛,却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小家伙还真通人性,知道帮我们找来钥匙,只可惜这石室里根本就没有锁,钥匙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一声轻叹,萧乙还想着该如何跟小狐狸解释,小狐狸却似乎明白了两人的心意,垂下了小脑袋,显得有些委屈。
江凌心思一动,猛然间想到了什么。
“等一下,这钥匙......这钥匙是蚩扎上人身上带着的那串!”
江凌面露惊喜,没想到小狐狸居然把蚩扎上人身边的那串钥匙偷了出来,沉吟片刻之后,忽地抬起头来,对萧乙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试试。”
萧乙尚在糊涂之中,江凌已把小狐狸接在手中,低声示意了一阵之后,也不知道小狐狸是否明白,随后便将小狐狸连同钥匙一起又从石孔中送了出去。
萧乙一头雾水地看向江凌,不解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啊?难不成......?”
江凌卖了个关子,笑了笑说道:“不用着急,等一下就知道了,我也不确定行不行,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只有试一试了。”
两人在石室中又等了一个小时,估算了一下时间,这会大概已经过了凌晨,到了午夜一两点钟。
“来了!”
闭目养神的江凌突然站起身来,紧紧地贴上了一侧的石壁,萧乙却是一脸的不解追问道:“你说什么来了?”
说话同时,江凌已经竖起了食指,指了指小孔方向却再没有出声。
萧乙身处石室之中,看不到外面的任何情况,但江凌却能贴在石壁一侧,通过特殊的视角观察着石室之外的一举一动。
片刻之后,就见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来到了铁门之前,左右观察了一阵,见并无任何动静之后,将之前那串小狐狸偷来的钥匙拿在了手中。
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带江凌几人来到这里的黑纱女人,江凌也只是设想,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是如此的顺利。
正是小狐狸悄无声息地把钥匙送到了女人的房中,真就将对方引到了这里。
见此一幕,江凌不得不承认,忘忧花的确是有着一种魔力,整件事情只需稍加思索就能察觉到其中问题,但忘忧花的强大诱惑,还是让黑纱女人忽略掉了所有,义无反顾地冒险而来。
“咔嚓”一声轻响,女人已经将钥匙插入了锁孔之中,正打算开门,身后的石孔中突然飞射出两只血蚕蛊,正好落在了女人的肩头。
江凌早已熟知血蚕蛊的特性,将黑纱女人视为猎物,血蚕蛊可不会有任何的客气,一口便咬了上去。
黑纱女人身子突然一滞,如同雕塑一般,在铁门前停留了半晌之后,便缓缓地瘫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