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太调整了好一阵心情,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我老公叫金凡生,今年刚到四十,结婚之后,我们一起经营了一家外贸公司,后面公司上了轨道,钱也赚到了一些,他就让我从公司退出,回到家里做一个全职太太。”
常悠问道:“我刚才随意检查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到几样你老公的日常生活用品,他平时很少回家么?”
金太太说道:“就这半年,公司开设了几个分部,公司突然忙了起来,因为距离这里的别墅挺远,所以他晚上经常就住在外面,时间久了,大家都习惯了,确实很少会回家过夜。不过这些又能说明什么问题么?他为什么要害我呢?”
常悠挥了挥手里的那份保单说道:“这不是很明显么,如果你出现了意外,他能落一大笔保金啊。”
金太太仍旧有些不信,面带犹豫地说道:“可是我们家不缺钱啊?”
“谁会嫌钱多呢?”
常悠无奈地解释说:“金太太你也真是太单纯了,这些都看不出来么?你老公突然对你没兴趣了,又经常不回家,那肯定是在外面有了小三啊,你们家里钱再多有什么用,在他眼里未必会嫌钱多,但很有可能会嫌你多余。”
听了常悠的分析,金太太眼珠子转了又转,神情突然变了。
“我说他这半年突然变的怪怪的,公司的资产还在不断地转移,还以为是资金周转需要,原来是外面有人了,亏我还整天琢磨着怎么保养,丰胸,买那些情趣内衣来讨他欢心,原来他竟然算计着把我除掉!”
江凌略带疑惑地说道:“既然他经常不回家,又是怎么给你种下的蛊毒呢?”
金太太解释说:“这倒也不是,他虽然晚上不回来住,但白天还是偶尔会回来吃饭的,两天前就刚刚回来过一次。”
常悠顿时有些无语,撇了撇嘴对金太太说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些明显不正常啊,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么?”
金太太一脸委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鞠晓萌插嘴说道:“算了,算了,现在追究这些也没有用,既然找到了源头,赶紧想想后面怎么办。”
江凌说:“这倒没什么难的,既然知道是金凡生干的,把他抓起来让他解毒就是了,金太太身上的不是那种霸道的蛊毒,只要找对了方法应该很容易解除的。”
常悠问道:“金太太,你知不知道你丈夫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过去把他抓了。”
鞠晓萌想了想说:“或许不用那么麻烦,主动去找他,不如让他自投罗网。”
几人一番商议过后,金太太拨通了金凡生的电话,装出一副很急切的样子,说家里面出了大事,让他立刻回家一趟,金凡生想要追问具体情况,金太太却没有半点透露,只说回家再说。
一个小时之后,金凡生果然急匆匆地赶回了家中,刚进卧室,就见金太太一脸怒气地拿着那份保单质问。
“这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金凡生没来得及反应,床底下和衣柜中突然钻出三个人来,二话不说便把他按在了床上。
“老实点!”
江凌麻利地把金凡生绑了起来,根本没等他大喊,一条枕巾已经堵住了他的嘴,常悠趁机在金凡生的脸上招呼了几下,过了过手瘾,随后说道:“你们去弄车,我把他带回去审审。”
还没动身,却被鞠晓萌拉到了一旁。
“不用这么麻烦了吧。”
鞠晓萌的脸上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神色,江凌和常悠竟然在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坏笑。
“现在这情况也没真凭实据,总不能拿着一张保单就能证明他想害人,把他带回去以后,金凡生万一抵死不承认,反倒是麻烦。”
鞠晓萌小声说着自己的想法,常悠和江凌也觉得有些道理,常悠问道:“你有什么办法么?”
鞠晓萌会心一笑,颇有自信地说道:“就在这里解决好了,你把他交个我,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三人简单商量过后,常悠和江凌把金凡生结结实实地绑在了床上,鞠晓萌则是取来了江凌之前用过的那一排银针,不怀好意地来到了金凡生的面前。
常悠负责随时用枕巾堵嘴,江凌则是站在另外一侧按住金凡生,以防他挣扎抵抗。
“你老老实实把你做过的龌龊事都交代了,能少受点罪。”
鞠晓萌得意地看了看金凡生,随后示意常悠暂时将枕巾从他的嘴里拿开。
金凡生一脸惊恐地看着三人,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做什么龌龊事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是要装糊涂,鞠晓萌懒得多说,又把枕巾送回了金凡生的嘴里,随后直接将一枚金针刺入了金凡生脚指甲的缝隙之中。
江凌和常悠不禁打了个激灵,光是看,都能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金凡生则是拼命地挣扎起来,呜呜呜地乱喊乱叫,两只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你先别急,这才是第一针,相比起来,指甲里的疼痛感还是差了一些。”
一边说着,鞠晓萌又将一枚银针刺入了肩胛骨出的天宗穴,这一针下去,金凡生整个身体都开始抽搐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大叫,又是一针刺入了右臂上的关节之中。
常悠和江凌已经密布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微微侧过头去,不忍心再看。
鞠晓萌仍就不紧不慢地施针,针针都落在要害之处。
七八针下去,鞠晓萌看了看手里的银针说道:“这里还有二十多针,一共扎三遍,你要是能挺的过来,那算我认栽了,你要是不想再吃苦头,就老老实实地交代!”
枕巾再次取了下来,金凡生浑身不断地颤抖着,嘴角边还在流着白沫,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了。
看着面前的鞠晓萌,就如同见到魔鬼一般,金凡生布满血丝的眼瞳之中充满了畏惧,不断地讨饶道:“别别,别扎了,我说,我全都说了,其实我根本不是金凡生,我是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