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又翻了翻资料说道:“我之前看了一下,后面这些买鬼杀人的佣金大多在五万到十多万的区间之中。其实并不是真有买鬼之人,而是医院根据所选目标的经济情况自己填上去的,我之前说过,那些女人近期都做过整形,所以在医院中留下的大致的资料,医院就是凭借这些判断出对方家庭的经济情况,所制定出的佣金大多百十来万,也正好是在对方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为了保命,大多数人只好选择缴纳这笔佣金,后面没有再出什么问题也是顺理成章。其实也存在个别人不相信这些,并没有缴纳佣金,但网站方面,却看不到这些信息,普通人谁又会去调查这些呢。”
常悠问:“那洪老板呢?那个交下来可是要两千万呢。”
“那是意外啊!那是真有人想要洪老板的命。”
江凌实在对常悠有些无语,懒得再解释下去,轻叹一声说道:“这可是个无本万利的好营生啊,这个网站要是这样发展下去,那医院还做什么整形,只需要经营好这个网站,天天就等着数钱就行了。”
鞠晓萌惊骇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宋蓝宇干的?可视频中出现的死者又怎么解释呢?”
江凌说:“是不是宋蓝宇,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找你过来,就是想要核实一个问题,你所使用的易容术,宋蓝宇这些人有没有可能也会使用?”
“这不可能!”
鞠晓萌很坚决地说道:“我上次就跟你说过这个事情,易容是易容,整形是整形,就算是再高明的整形医生,最多是把两个人的容貌通过整形的方法变的相似,而且也只是一次性的,不可能像易容术这样反复变幻。”
“其实我使用的也不是传统的‘易容术’,而是我们穿青人流传下来的秘术封魂术,现在的外科整形不可能这样随心所欲,惟妙惟肖。”
收敛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鞠晓萌又补充了一句。
江凌思忖片刻说道:“其实那些视频画面都比较模糊,也并不需要装扮成完全一样的人,只要外表差不多,能蒙混过关就够了。这里面还存在一个问题,你们没有发现网站上出现的所有目标都是男人么?如果是三五次可以算是巧合,但如今已有几十人成为目标,清一色的男子,哪有这样的巧合。”
鞠晓萌说:“你的意思,视频都是宋蓝宇装扮成受害者然后拍摄出来的?”
江凌把之前在视频中发现的问题又大概解释了几句后说道:“应该不会错的,受害者如果是他人装扮,那所有的事情都说的通了,什么发现的尸体死了十多天,其实本人早就在那时候遇害了。”
几人正讨论着,江小亚背着一个笔记本,匆匆忙忙地赶到了纹身店中。
“网站今天凌晨的时候可以登录了一段时间,里面的视频我已经处理好了。”
见他这边也有了进展,几人立刻围拢上来,江小亚解释说:“这个网站的确是来自海外,收款账号也是一样,我已经追查到了,如果有确凿证据,就可以继续查证。”
一边说着,江小亚在电脑上打开了几个视频文件,还是之前看到的视频,却明显清晰了太多,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画面就跟看电影一样。
“停,这里拉近点。”
江凌看着画面中吕宁的侧脸,找到一个较为合适的角度暂停下来,紧接着又仔细查看了陈德兴的那段视频,比对了一下手里资料上的照片。
“这是怎么回事?”
事实和他的预料有些出入,江凌不禁变得疑惑起来,原以为对方只是大致装扮成了死者,但在画面之中出现的几人,完全和死者一模一样,的确看不出任何破绽可诧异。
鞠晓萌说道:“你真是糊涂了,这些人可不止是出现在视频里,你忘了这个陈德兴出事前一天还在参加销售会,又是饭局,又是酒店,肯定不是能随便装扮出来的。”
一时间,江凌也糊涂起来,甚至怀疑是不是搞错了方向。
见江凌再没说话,其他几人也陷入沉默之中,视频依旧在机械性地反复播放。
“这里!”
陈德兴转过一个角度之后,江凌注意到了几乎占据了他整个小臂的一块纹身,突然想到了什么。
“手臂上的纹身有没有办法放大一下,尽可能清楚一些。”
江小亚想了想说道:“可以做到,不过得花点时间。”
说完之后他已经打开了一个不知名的软件,将视频导入开始了工作。
趁着这个空隙,江凌几人正好放松一下,在外面走动了一圈。
喝水的时候,江凌留意到鞠晓萌始终一言不发,愁眉紧锁,不知在考虑着什么。
“你应该是不希望这事是他做的吧?”江凌上前询问了一句。
鞠晓萌露出个无奈的笑容说道:“这个我说了不算的,我只是一直觉得宋蓝宇这个人性格上有些软弱,很难想象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不过转念想想,上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感觉他身上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弄好了。”
两人正在交流着意见,江小亚把几人喊回了房间之中。
看着那张经过加工和处理变得清晰的照片,江凌的脸上瞬间精彩起来。
“这下错不了了,果然是宋蓝宇!”
照片上是一个白无常的纹身,江凌指了指白无常手中的镇魂幡说道:“这就是宋蓝宇手臂上的纹身,原本就是镇魂幡,大小位置都没有错,他居然在这个旁边画出来了个白无常。”
鞠晓萌不解地问道:“他弄这个用意是什么呢?”
江凌略加思索后说道:“一方面应该是为了掩饰他手臂上原本的镇魂幡,另外,这样一来正好对应了无常索命的说法,让视频的效果更佳逼真。起初这些可能就是临时起意,没想到这样一弄却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后面几个视频,他索性在手臂上换了不同的纹身,也让这出‘厉鬼杀人’更佳的具体和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