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好建,师者难寻,这才是根本的原因,靠着自己手头上这几个弟子,要名望没名望,要权利没权利,不是出身不正,就是乳臭未干,难成大器。
唯有一点卖相的就属浦东林,根正苗红的华医世家子弟,噢,对了,还有一个老家伙易小余,这货算得上在厨界的一方名师。
单靠着考核大比时候的一点噱头,影响力不够,再者,别人也不大愿意隔山越河的将自家子弟送来你这山头上。
没多少公信力,这是最大的弊端,跟秦陌巡视了自己山头之后,胡图重新看自己当初弄下的规则,新的问题涌上心头,难怪当初门徒那一系列的家伙没有在考核上多做文章,不是人家影响力不够,而是人家根本没看在眼里。
一国之下,小学、中学、大学早已形成一套完整的体系,这样的道路已经成为寻常之家的未来希望之路,几多人胆敢冒着这个风险将自家子弟送过来给你书院?
这么一想,胡图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自己终究太过想当然了,之前就总感觉不对劲,可又找不出问题在哪里,现在福至心灵,原来是自己看问题的角度错了,不该以自己为中心,朝着理想的方向去看,而应该从别人身上出发。
从普通人家,普罗大众们的眼里去看书院,别看现在网上一串串的留言评论书院建成,定要拜师,那都不过是戏言而已。
君不见某某网上直播吃屎,也未曾实现过。曰五档的电风扇之流。
任重而道远啊,至少以目前的情形,胡图当务之急是能够忽悠一个真正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坐镇书院,当然,这种事情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忽悠谁呢?从哪里开始忽悠,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胡图这么一想。
才发现,自己自得到系统之后,在传承的恐怖能耐之下,有些小觑天下人,一代宗师之名冠以头上,就有些轻看英雄,泰斗蒲长生之流都未曾真正的放在眼中,眼里只有几分半真,半带着目的的敬意,其他之人就更不用谈了。
这不是某某朝代的时候,有大能耐,一方宗师,泰斗之流,哪一个不是自视甚高,又岂会被你一个小后生忽悠过来?
至少这些个大佬们早已经儿孙满堂,不愁吃穿,甚至有的人家底丰厚,你那书院所谓的待遇根本就请不动人家,大家都是成年人,谈什么理想理念,半截身子都快进土里了,还跟着你冒风险呢?哪有这种可能。
想到此处,胡图心里郁闷,连《不灭金身》也懒得去理会了,扯了一个茶壶,除了书房,郁闷的躺到藤椅上,喝一小口韵清茶,看着蔚蓝的天空,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晃着藤椅,苦思方法,现在感觉唯一可以拉过来的人只有,蒲长生。
可能性还不是很大,大势洪流之前,果然自己还是太稚嫩了,小打小闹罢了。
监狱里,这段日子是姬长青有生以来真正噩梦的开始,这事儿泄密,冠以其他罪名直接判了几年的牢狱,口头上虽然各种言辞都可以,但事实上,摆在众人面前,就是活生生的卖国贼名头。监狱里连一个强j犯都比自己有尊严。
无数个被欺辱的日子里,姬长青心中的怨念都在增加,这种怒火与仇恨被他深埋在心底,开始的时候遥遥无期的监禁时间,在自己眼中也慢慢变得不再漫长,他在算着日子,酝酿着一切,疯子是可怕的,你永远无法弄清楚他们的理论。
开始被打、被辱的时候,姬长青叫喊过,声嘶力竭,慢慢的,不叫了,咬着牙承受着,到几个月后,无论什么样的惩罚,欺辱,都能够面无表情的承受下来,然后蹲在角落里阴沉的舔舐伤口,这种状态下,渐渐的,欺辱他的人怕了。
畏惧是一种很奇怪的心思,这里的人,有各行各业的,他们情愿听到一个人不屈的叫喊,恐惧的嘶吼,因为那证明他是正常的,还有畏惧之心。也不愿意见到一个面无表情,如行尸走肉一般,努力活着,阴沉着的犯人,这种畏惧让他们感到来自心底里的战栗。
畏惧的加深之后就是不安,夜不能寐,死死的盯着角落里蹲在阴暗处的男子。当不安与畏惧吞没他们所有的理智后。
在这种夜不能寐,战战兢兢的生活持续了七天之后,有人受不了了,胆小的强j犯夜里跪在姬长青跟前,哭诉着,祈求者他的原谅,说自己差不多就要出狱了,外面还有家人,不想死在这里,姬长青伸出手。
光线并不怎么充足的囚牢内,姬长青伸出了那双惨白的手,邪魅的笑着,伸手在男子的身上轻轻的抚摸着,像是在安慰一头宠物,男子浑身颤抖着,强烈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而诚实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大号的囚服,裆下湿了一片。
这一幕落在别人眼中,心中的畏惧更甚,哪一个夜晚,逼疯了的犯人跃下床板,冲向了姬长青,想要弄死他,状如疯魔,双目猩红。
“老子不管了,反正老子出狱遥遥无期,弄死你这个魔鬼!!”
姬长青觉得自己闲暇之余学会的西医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就目前,他知道攻击一个人的什么地方能够令他一击致命,整个大脑都变得活跃了起来,异常的清醒,力学?对的!力学加上医学的常识,外加一点简单的巧力。
他从壮汉的手里逃脱了,壮汉一个收不住,磕在冰冷的棱角上,死了!
监控里记录了所有,姬长青没有加刑,生活开始变得反过来了,那些曾经侮辱过他的人,遭到了报应,现在他才是老大,一众人默许的老大,畏惧之下认的老大,他比所有人都狠,比所有人都冷血,也比所有人都魔鬼。
几个月的时间,一改前貌,床位随意可以挑选,他选了一个靠近铁窗,能够透过一指夹缝看到外面天空的床位,手扶着边沿,跪在旁边,阴冷的看向窗外。
“道长,我现在信了,气运应该被夺回来,我要我被掠夺的,也要他的,全部!等着,等我出来,胡图,我们的帐,有的是时间,我用一辈子跟你清算。”
胡图不会明白,在很远的地方,有人惦记着自己。他现在正忙着打算如何将一干的大佬泰斗们忽悠尽自己的书院,愁,愁得头发都抓掉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