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歌休养的这一段时间,她让小凤湛将云集镇上武馆对面的馆主找来了,并且做出承诺,他们以后的弟子若是受了伤,可以到对面的药坊治病,并且只用出七分的钱。
那开武馆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身壮硕。
他武馆里的弟子本来就常年奔波在外,偶尔的时候还要走镖,身上有些伤那是再正常不过了,每年光是在医药上,都要花费不少的钱。
一听说有这样的好事,就连忙点头同意,加入了虞歌的阵营。
之后,虞歌又让武馆的馆主放出消息,说是京城里面的官家要来征收药材,官家征收药材,那这些药铺的药材,可就连三分的利都挣不了。
虽然这只是传闻,却弄得人心惶惶,那些药坊里有着许多囤积药材的掌柜,赶紧趁着官家没来人之前将药材抛售出去。
而正在这时,虞歌又用先前三分之一的玉钱,将那一大批药材买了下来。
若是虞歌现在还有内力身体也如之前一般的话,那这些药材,她都能自己上山寻,可是她着急离开,着急去寻阿离,所以只有这一个方法能快速的为安书集中好身家。
虞歌的样貌正在一天一天慢慢的恢复着,她的手和脸,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枯黄,那深凹的眼眶,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是慢慢的变得饱满。
等到虞歌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已经变得十分貌美了。
那时候,收购药材,找到受众的事情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
虞歌在找到武馆对面的掌柜,原先他是开茶楼客栈的,但是现在属于兵荒马乱的年代,人流量少。他本来就做的不如意,早就想将手中的客栈盘出去,然后换点钱粮好养老。
所以看着一女子和一个孩子走进客栈里,说要买下这块地的时候,他还暗自高兴了一番。
但是自己的这座茶楼,规模也不小,建筑也算得上是云集镇的门面,所以在第一次见这两人的时候,他将价格抬得很多。
“掌柜,多少银子,你愿意将茶楼卖给我们?”
“姑娘,你说笑了,我这茶楼,气势恢宏,生意也还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卖与你们呢?”
茶楼掌柜的想借机涨价,凤湛一眼便能看出来。
显然,内力大不如从前的虞歌,也是能感应到了。
“哦,既然如此,那就是我们走错路了,打扰了掌柜。”
虞歌拉着凤湛,就要往外走,那身后的客栈掌柜急着说道:“慢,看姑娘与小公子也是有诚意,不如就说一说,为什么想买我这客栈?”
“做婚房!”
“什么?”“什么!”这下,就连小凤湛也惊讶了,娘亲先前也没有与他说过这茬啊。
“你想好了,再说,这茶楼,掌柜的要不要出手,做婚房嘛,可大可小,云集镇上那么多家的房子,我也不一定非要选这家。”
小凤湛立马领会了娘亲的意思,在旁边扒拉着虞歌的手说道:“娘亲,其实我不怎么喜欢这里,感觉这里太冷清了,不好,我们去看看刘伯伯他家的房子吧?”
“刘伯伯?小公子,你说的是哪个刘伯伯。”
“就是今天早上,与你喝酒吵架的那个大伯啊,他也想卖房子,正好我与娘亲也要买房,过去看看也是好的。”
虞歌一笑,她都没有发现,小凤湛竟然这么激灵聪慧,他还不满五岁,竟然能如此拿捏好别人的心思,利用别人的心理。
那掌柜的一听,也不乐意了,立马请人拿了两张椅子来,要与他们慢慢的商量这个事。
虞歌与凤湛先是假装不愿,后来又是一脸无奈的坐了下来。
谈到最后的时候,那掌柜的松了一口气。
他可是花了整整半个时辰的时间,给这两位将他这房子的优势,无论是从客源量,还是装扮来看,在云集镇上,都是无可挑剔的那种。
虞歌轻笑,这些优势她与儿子早就调查清楚了,要不然,也不会选择这一块地方啊。
尽管如此,她还是装的一脸兴趣的听这茶楼的掌柜说上了半个时辰的话。
说完之后,那掌柜的饮尽了手中的茶。
虞歌一脸为难的说道:“话是这样没错,可是掌柜的,你这茶楼多少钱啊,太贵的话,我们也买不起,你知道,作为婚房的话,还是刘掌柜的那种小院子比较适合。”
那掌柜的咬牙一伸手指:“两百两怎么样?”
虞歌轻笑,也不好再与他讨价,这个价格,算得上比较良心的了。
“那便好,什么时候可以交房?”
“半个月后。”
“那不行,时间太晚了。”
“姑娘,老朽也是云集镇上的人,也没听说过哪家大户人家有喜事啊,帮你这么着急作甚?”
没有消息吗?明天就会有了。
“今天掌柜的能不能处理好,不能处理好的话,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姑娘,这茶楼我可是开了十多年了,就算是要般,也得给我时间啊。”
“那就三天,可够了?”
“嗯,好。”
签好纸面契约,走出茶楼的时候,这掌柜的都还是一脸的懵,明明是这两人求着来买自己的茶楼的,怎么现在,倒变成自己求着他们买了呢?
这也真是奇怪。
虞歌是有着打算,安书有了这个茶楼,那阿彩的父母就会同意将阿彩嫁给安书,先前的时候,阿彩本来就对安书生了情意,只是阿彩的父母觉得安书家里面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小子来历不明,怕阿彩嫁过去,委屈了她。
再者,安书虽是郎中,有一技之长,但为人太过死板,不懂变通,本来家底良好的他,因为好心,硬是将自己的家变得如此清贫。
阿彩的父母爱女心切,并将这桩早定好的婚事给推了。
如今虞歌买下这座茶楼,写的是安书的名字。
这茶楼既可以作为婚房,也可以在他们成亲之后,稍作改良,变成这云集镇上最大的药坊。
到时候,就算虞歌走了,这安书也就有了依仗,不用再过如此清苦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