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贾冰人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能找到我们媚主的住处。”
“找到了又如何,你们媚主,总归是不会回去的。”
“阁主,你怎么这么了解我们媚主,不是我说,你得加快点步伐了,这楚潇毕竟是大炎的君上,他又是媚主的旧爱,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但是好女怕缠男啊,你要多加努力了。”
抱着剑的栀子坐在门外,与那清风道骨的绝世男子一直焦急的讨论着。
这贾冰人可真够无赖的,不知道被媚主赶走过多少次了,第二日,依旧恬不知耻的迎了上来。
栀子着急的站起来来回踱步,可是再看向凤卿尘,还是不慌不忙的样子。
“喂,阁主,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们媚主?”
“喜欢啊。”
栀子倒没想到凤卿尘回答得这么落落大方,一时间把要教训他,鼓励他去追求真爱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那你,那媚主,那那那,你,你不着急吗?”栀子着急的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是个人也能看出来,凤卿尘是有多喜欢虞歌。
他愿意宠着她,哄着她,就算她强大的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在他看来,虞歌都是需要臂膀的人。
凤卿尘很了解虞歌,了解到什么地步呢?就是她只要说一句话,他就能想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凤卿尘很喜欢虞歌,喜欢到什么地步呢?她只要皱一下眉头,他就觉得心口像压了一块大石一般,透不过气。
每每如此,他总是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她的一瞥一笑,早就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阁主,你怎么还是这般没心没肺,你要是再不出手,媚主可就要被别人夺去了。”
凤卿尘笑而不语,将手中的茶盏往地上一放,茶盏立即被摔得粉碎。
“您,您老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啊,不带生气的啊。”
“栀子?”“嗯?”
“这杯子好看吗?”
“当然好看,这杯子上面的图案,可是京城里一等一的大师细细的勾勒的线条,还有这瓷器,不知道经过多少个日夜的烧制。”
“那我摔了,可惜吗?”今天的凤卿尘心情难得有些愉悦,可能因为栀子将他与歌儿归为一对,所以他不自觉的也多说了一些话。
“当然可惜啊。”
“既然可惜的话,你能不能试试,把这杯子恢复原样。”
“阁主,你莫要打趣我了,这杯子都碎成这样了,就算找到再好的缝补师,都恢复不了原样了。”
“嗯。”凤卿尘换了一个茶盏,看着虞歌房间的方向,继续饮着清茶。
有些东西,一旦坏了,就再也修补不好了,物件是这样,感情也是这样,可是,歌儿,你真的会一直坚定自己现在的立场吗?
为什么自己此刻还是有一些慌张呢?
栀子不知道现在的慕卿阁主,表面风平浪静,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也是慌得一匹,只要涉及到虞歌,他就没办法淡定。
但是栀子善良,栀子也好骗,看到凤卿尘这般,也静下心来,说实话,她宁愿媚主跟着慕卿阁的阁主,也不希望媚主重蹈覆辙。
“嗯,阁主不愧是阁主,分析其事情都这么头头是道。”栀子赞赏的眼神看向凤卿尘,果然,自家主子那么优秀,她身边的人,也是十分强大的存在。
“不过真的不要紧吗?我还是有些着急,这个贾冰人来了这么多次,媚主一开始还会提着他扔出去,再到了现在,这个贾冰人已经能和媚主说这么多话,都还没被赶出去了。”
凤卿尘握着茶盏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力。
“啪!”杯子应声而碎。
“咦?阁主你怎么又坏了一个茶盏,我都已经知道那个破镜不能重圆的道理了,你没必要再给我演示一遍的。”
真是的,她栀子看起来就那么笨吗?连这样简单的事都看不懂?
凤卿尘扯出一丝笑:“这杯子质量太差。”
“哦哦哦,那我马上重新再换一批,这么容易碎的杯子,要是划伤媚主的话,可就不好了。”
栀子一边嘟囔着,一边收拾着残局。
再欢欢喜喜的出去买茶盏去了,还说是大师之作呢?怎么握在手里的杯子,都这么容易碎?
凤卿尘走到窗前,看着对面的屋子。
这个男人怎么如此聒噪,还是金牌冰人?这么聒噪迟早拔了他的舌头。
再看向歌儿,虽然一直一言不发,但是也没有驱赶的意思。
凤卿尘有些慌乱,虽说自己向来算无遗策,虽说自己十分确定歌儿不会同意这事,但是歌儿怎么还不赶那男子走?
估计说的口干了,那男子随手拿起一杯茶,想要润润喉,可是刚拿起杯子,那杯子立马就碎成几片,温润的茶水撒了贾冰人一身。
“额,虞姑娘这的茶盏,质量可不怎么样,改天我给虞姑娘再带一幅茶具来好了。”
虞歌看向对面的房间,那里的窗子开着,里面却空无一人,面上缓缓一笑。
下一秒,虞歌的屋子便被人推开了,仙风道骨的男子拿着无骨扇,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
“贾大人还不走?”
“额,本官,本官口渴,喝完这一杯茶就走。”
再拿起另一个杯子,另一个杯子也立即不负众望的碎成几片,再拿,再碎,再拿,再碎。
“今日府上已经没有完好的杯子了,你也该走了。”
“没事没事,本官媒用其他容器盛茶水也是可以的。”
“其他容器也都碎了。”声音刚落,屋子里的几件盛放物件的瓷器都应声而碎。
贾冰人咽了咽口水,还是有些不甘:“不用容器,本官喝点井水就好。”
“井水干了。”
“额~”
“送客。”
“本官还可以~”
话还没说完,贾冰人又连人带聘书的,被扔了出去,唉,都来了这么多回了,还以为这一次能逃掉被扔出来的命运呢。
“本官还会回来的。”贾冰人揉了揉自己被摔得疼痛的屁股,慢慢的捡起聘书,然后一瘸一拐的慢慢走了。
看到那男子还能有这样的斗志,凤卿尘看了看自己的手,刚刚,自己下手是不是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