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疑,这样的打斗,无疑是让小辈们都十分兴奋的。
数百双眼睛盯着他们,就在他们俩人就要碰撞而上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叫声:“清王爷驾到!”
清王爷?这个时间点,他到於家来做什么?
未等众人想清,就听见了一声娇滴滴的呼声:“清王爷。”
秦玉礼从秦家的队列之中走出,三步做两步,小跑着而去,像是鸟雀一般扑到了那居中的尊贵男子身上,不由分说地竟痛哭失声:“清王爷,你可算来了。”
洛清意外于美人的投怀送抱,心中狂喜,反手将秦玉礼抱住,怜惜地安慰道:“玉礼姑娘莫哭,本王一定会给令弟一个交代的,不能让他白白死在了那个废物手中。”
秦玉礼与洛清的这一番亲密举动,无疑在狠狠打着於家人的脸!於君凌跟洛清有着婚约,而洛清竟不顾未来亲家在当前,居然跟另外一个女子搂搂抱抱,简直岂有此理!
於老爷子还没有来得及发作,一道声音将他的所有动作制止。
“都听说秦家第一美人秦玉礼,知书达理温柔婉约,原来也不过如此。”这声音内满是慵懒之意,含着几分笑意,几分讥讽,却犹如天籁一般动听,丝丝不经意的媚意,仿佛在撩拨众人的心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就连这声都如此动人,那人又是该如何绝色?
众人均是十分好奇循声望去,只见一道纤细身影随声而来,一身血污、满身狼藉。身上的衣衫已经分不出底色,破破烂烂挂在身上,简直比路边的乞丐还要肮脏。但却亭亭玉立,气质飘逸十分出尘,只是自信款步而来,便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美人,这一定是个美人!只是,这美人怎地这么眼熟呢?
正趴在洛清怀中的秦玉礼闻言,转头看见於君凌之时,眼中全是怨恨:“於君凌——”
於君凌?旁人听见这个名字,先是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摇了摇头。
於君凌此人,废物懦弱,粗鄙不堪,甚至不敢出现在人前,人一多她都会吓得像只小老鼠一样,怎么可能是面前这个神态自然、自信出尘的女子?秦玉礼定是认错人了。
可紧接着,就听见了那美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含笑说道:“原来秦姑娘认得我,君凌真是受^宠^若惊呢。”
听到她的承认,群众之中一阵哗然:
“她是於君凌?”
“於家的小废物?”
“没错,就是她,她今日在生死台上就这一幅装扮!”
於霖听到这声音,心头陡然一跳,一股慌乱的愤怒溢上胸膛,偏头狠狠瞪着於君凌:“小混蛋,你居然真的去了!”这声音,雄浑无比,带着浓浓的怒意。於君凌脖子一缩,顿住了前进的脚步,这老家伙,该不会是要揍她吧?
这个老家伙虽然平日里将於君凌疼得跟宝一样,但是该严厉之时还是非常严厉的,特别是揍起人来,那叫一个疼呀!
只是这爷孙俩的互动并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群众中人听到这一声肯定的声音,更是躁动了起来,议论纷纷:
“生死台?这个废物居然上生死台了?”
“是啊,你居然不知道?今日於君凌跟秦玉生两人进行生死决战,那场面,啧啧,简直惨不忍睹!”
“可是——不是说生死战吗,那於君凌怎么可能还站在这里……”说话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惊的模样,“难道……死的是秦玉生?”
死的是秦玉生!
哗然之声如同浪潮一般,一层一层高起。
秦家之人听见这议论声,皆是满脸的悲痛,那伏在洛清怀中的秦玉礼,更是一刹那间痛哭出声,梨花带雨,让人好不心疼。
秦家人出动这么多人,而且来势汹汹杀气腾腾,以往就是於霖干得再过分,这也是前所未有过的阵势,莫非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秦炎的独孙真的被於君凌打死了?
於霖突然很想笑,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太过于张扬,又生生将那喜意压下,冷着脸看向於君凌:“你跟秦玉生下了生死战帖?”
“嗯。”
听到於君凌的承认,於霖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死丫头,居然这么胆大妄为,难道她不知道凭着她的实力,上生死台是必死无疑的吗?面上不着声色地打量她身上的状况,看见她手上、身上的血污,心中大痛,这该是多疼啊!於霖忍住要去好好查看的冲动,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於君凌假装没有瞧见於霖那隐藏的神情,唇角勾起一道清浅的讽刺,眸子一转,道:“这个重要吗?生死战已经打过了,我安然活着归来,爷爷你不应该高兴吗?”
於霖岂止是高兴啊,简直想要振臂欢呼,鼓手拍掌大叫一声好,但这些动作似乎有些不合时宜,摸了摸胡子,於霖正考虑要说什么时候,洛清开口了。
洛清瞪着於君凌,冷哼一声说道:“於君凌你不要太过分了,秦家公子死在了你的手里,你居然还如此高兴,本以为你只是无法凝聚武力而自卑怯弱了些,可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凉薄恶毒之辈!”
於君凌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迈开脚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啧啧摇头道:“本以为清王爷只是个色胚,没想到脑子也这么不好使。”
这话音一落,群众皆是一片哗然。
秦家女眷众多,此时已然出动了大半,听到於君凌的这话,连忙开始添油加醋:
“她刚刚说什么?”
“这个废物居然敢骂堂堂清王爷,他可是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皇子,更何况,这个废物不是对清王爷一往情深吗,怎么……”
“肯定是欲擒故纵,哈,好深的心思,玉礼姐姐这么单纯善良,迟早要被这个废物给害了!”
……
洛清气得脸色发青,咬牙切齿:“你这个废物,你敢骂本王?”
“啧啧,看来你不知道脑子不好使,还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