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对男店员说:“你还给我拿那天晚上,你说的三个九的西装吧。|
男店员听到这里,尴尬地笑了:“吹水哥,你这还是不接受我真诚而又亲切的歉意啊。”
“没!”我说:“我觉得九百多块的衣服已经够好了。”
男店员一边去男装区去取,一边说:“吹水哥,我给你打个六折。”
“这个就不必了。”我一边试一边说。
随后男店员跑前跑后帮我又是扯领子,又是拉袖头,又是整理肩膀处,说真的,突然之间有这种待遇还真不习惯,便对他说我自己来,然后一直试到合身之后,从裤子中掏出十张红票给他。
人靠衣服马靠鞍,镜子中的自己确实精神了许多,其他女人对我没感觉,一定是因为我没有找到适合的衣服。
刚想到这里,那店员突然大叫了一声:“哇!吹水哥,要不是你刚才来,我还真以五阿哥苏有朋来我们商场呢,我正想着打电话告诉报社呢!”
这马屁拍的,我真的很无语,
随后男店员又问了一句:“吹水哥,你真的不想要打折?”
“不用打折,把那一块钱找给我就行了。”我一边说一边问:“那天下雨的晚上,我趴在玻璃窗外看到的那个靓女是谁?”
他听后,又嬉笑起来:“吹水哥,你真识货,不过我不说行不?”
“随便你,我也不勉强!”我接过他那一块钱,说完转身要走,却不想他又叫了一句:“吹水哥,她是我们商场vip顾客,一年下来买衣服也将近十来万啊,我不方便透漏她的信息。”
十来万?当我听到这里,我顿时惊讶了,叶子暄能养的起吗?或许不与他在一起,也是正确的。
“这样吧,以后我好好孝敬你老就是了。”男店员满脸堆笑。
“这个倒不用。”我回过头来说:“这样吧,我说她的姓名,不用你说,你只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骚扰她。”
男店员笑成了一朵花:“吹水哥,你一表人才,又有本事,我觉得你们真是郎才女貌,只是她已成家……”
我说:“她姓朱,叫美芸,对吗?”
男店员点了点头。
看来我没看错,叶子暄那天晚上,突然之间有些落莫,就是因为她。
随后告别店员,向江娜小区走去,一直走了很远,依然还能看到店员在挥手。|
我真的没想到,这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就写着南城联合业务公司,第六业务经理:吹水龙,带给我却是天壤之别的待遇。
回去之后,叶子暄正在自己的房间画符,我也喂了喂小黑,随后拿出那把大唐刀看了看。
大唐刀其实与古代兵器中的剑差不多,不过剑是尖头,大唐刀是平头,有一米左右。
看上去虽然威武,但是却不好拿,毕竟它不像纸关刀一样,可以放进背包中,使用时,只要靠近灵体,便能自动释放。但又不能像古代侠客一样,把它挂在身上,否则,我相信只要走到大街上,马上就会被请到警局。
想到这里,将大唐刀重新放回到桌子上,然后躺在床上,又睡了一觉。
这一觉,依然不见张天师显灵,或许真的是去找孟非商量让叶子暄去上非诚勿扰了。
醒来之后,已到六点,我抱着小黑,与叶子暄一起下楼。
夜色正浓,我与他穿过被路灯与广告灯点缀的步行街,然后来到二七广场时,看到一个巨大的电视屏幕,正放着一首歌:
看不穿你的眼睛,藏有多少悲和喜,像冰雪细腻又如此透明,仿佛片刻就要老去。
整个城市的孤寂,不止一个你,只能远远的,想像慰藉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又不是你的谁,不能带给你安慰。
……
我与叶子暄穿过广场人群时,看到一个穿着冬衣戴着格子围脖的男人,拿着一束红玫瑰,递给面前穿着长筒靴的红上衣女人。
男人与女人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对。
这种示爱的方式,屡见不鲜,所以没有人围观,也没有人驻足。
我与叶子暄也依然向前,准备走出二七广场坐出租。
直到那女人说了一句:“先前因为错过,所以这一生便错过。”
叶子暄突然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们。
女人说这一句话句,便转过身,走向夜色中。
男人没有追,只是捧着玫瑰,呆呆地看着女人消失在人群之中。
“先前因为错过,所以这一生便错过。”叶子暄自言自语复述了一句。
叶子暄复述的话,男人并没有听到。
他依然站在那里,最后完全看不到女人时,无奈地笑了笑,做了一个摔花的动作,但最终没有摔,然后把花放在面前说了一句:“为何有情的人最后要分开?”
然后拿着花也慢慢向前走去,经过一个清洁工大婶身边时,男人把花递给大婶说:“大婶辛苦了,花送给你。”
随后男人也消失在广场尽头,只留下兴奋的大婶一个劲地说:“谢谢你,小伙子,谢谢你,小伙子……”
叶子暄看着男人与女人以这种方式结束,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我又不是你的谁,是啊,我又不是你的谁!”
说到这里,拿出一张符,折出一只纸鹤,继续自言自语:“爱太深,容易看见伤痕;
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颗心情,我现在的心情又是什么?”
折完之后,随手放飞纸鹤。
看着纸鹤越飞越高,叶子暄做了一个深呼吸,继续向前走去。
那个送花男人的故事,或许就是叶子暄的故事,叶子暄呆在那里看,或许就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随后便是无言,拦了一辆出租车后,直奔北环。
司机的话不少,但我与叶子暄都没有说话。
他看着窗外,我也看着窗外,不过我们看到的风景根本不一样,因为我看的是左窗口,而他看的则是右窗口,
司机最后也沉默下来,又放了一首老歌:“原来爱得多深,笑得多真,到最后,随缘逝去没一分可强留;茫然仰首苍天,谁人躲藏在背后?
原来每点温馨,每点欢欣,每个梦,随缘荡至,没一分可强求,回头看这一生人如飞虫堕网内,恨的苦的须承受……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份轰轰烈烈的感情,有的感情真挚细腻但是内敛,这种感情却会让女人不够爱她,但是这种埋在心底的感觉,却是一辈子,但是,也正因为这样,得到却是,先前因为错过,所以这一生便错过,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正想着,司机突然说:“两位哥们,到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叶子暄也仿佛大梦初醒一般,随后叶子暄付钱,我们下了车。
面前便是进丰的夜场。
夜场就是夜场,白天来的时候,看不到出彩的地方,到了晚上才看到它的大放异彩之处,不说那闪烁的霓虹灯,只说夜场前的停车场,完全停满,还有几辆停在人行道上。
虽然并非都是高档车,但一排排的看上去出很壮观,其中不乏有政府部门的。
叶子暄这时掏出风水罗盘,只见罗盘正针一直漂浮不定,便说了句:“这里果然不平静,磁场竟然如此强烈。或许曹翻天真的就是在这里出事的。”
刚说到这里,先前那个说我们没车还来夜场做什么的西装胖男走到我们面前,看了看叶子暄手中风水罗盘,指着他说:“喂,你拿个破罗盘做什么,想破坏我们夜场风水吗?”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笑,掏出名片递给西装胖男。
西装胖男看后,愣了一下,马上说道:“砸场子的?”
接着便吹了一声口哨,瞬间从里面走出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
看到这里,我急忙说:“西装哥,你这生意应该是谁都做吧?”
“谁也不会与钱过不去,但如果来这里找茬,我也不会让他好过。”西装胖男说:“这里是邦哥的场子,想砸?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硬!”
我摸了摸口袋,才想起忘了带钱,只有买西装找的那一块钱,便掏了出来,说:“当然,我们也不是来砸场子——让兄弟们买瓶矿泉水喝喝。”
“你***耍我?”西装胖男突然之间伸出拳头便向我的鼻子砸来。
这个动作之快,我一时没有防备。
就在这时,几张票子出现在他的拳头与我的鼻子中间,他马上住了手,然后笑道:“暄哥,请!”
叶子暄把那几张票子给他之后,淡淡地笑了笑:“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爷,缺的就是孙子。”
随后便走进夜场。
经过一扇屏风,走到后面,瞬间像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暧昧的灯光笼罩着面前的大堂,一排排穿的极少的性感美女就这样出现在面前,仿佛就像在梦中一样。
我急忙捂住了鼻子,只怕鼻血会流下来。
叶子暄依然端着罗盘,正针依然不稳,甚至比先前摇摆的更厉害。
不会这针见到美女也不淡定了吧?我说。
当然不是,叶子暄说,这针摆浮不定,是地气所为,如果这里的地气呈荫人之气时,则正针不动,如果不荫人,则动的厉害。”
“荫人是什么意思?不荫人什么意思?”
“荫人就是养人的意思,比如地气好,人会健康长寿,生棺发财;不荫人则会荫其它的东西,比如荫尸。”
“你的意思是这里有养尸的地气?”我顿时感觉面前再也没有美女,坐的仿佛全是枯骨红颜,瞬间骚动的心,如一团火遇到倾盆大雨,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