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雨柔和胖子离开之后,这周围的其他人,也都纷纷的散开。
因为他们也看的出来,陈歌,王世凯,吕博伟三人之间,一定有着什么事情。
在人都走了之后,三个人才找到一边的桌子,然后纷纷坐下。
“呵呵,你就是陈歌?你这名字最近在我耳边出现的频率是越来越高啊。”
刚刚坐下,吕博伟便是沉声问道,他的眼睛盯着陈歌。
与此同时,一股宛如泰山般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出。
陈歌见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完全没有被吕博伟身上那上位者的气势所影响。
“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不过能让你经常听到,还真是荣幸的很啊。”
陈歌淡淡的说了一句。
吕博伟闻言,眉头皱起,显然陈歌的态度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而这时,在一边的王世凯也在一边温和的说道:
“小陈,早就听雨柔浩然他们说起你,说是你救了我家老爷子的性命,我还没好好的和你说一声谢谢那。”
温和的语气,不知不觉便是把二人的关系给拉近了一些。
陈歌见状,脸上涌现出一抹亲切的笑容,面对着王世凯,轻声的笑道
“您真是太客气了,我和王老十分的有缘,而且那事都已经过去很久了,这段时间,王家也帮了我很多的忙。”
刚刚在对陈歌说话的时候,王世凯和吕博伟的脸色简直是两种极端。
王世凯脸色温和,而吕博伟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而陈歌对他们的态度也是一一和他们对应着。
“好了,今天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在一起好好的说说话。”
王世凯伸出手拍了拍陈歌的肩膀。
一时间,整个大厅的人,都时不时的把目光看向这三人。
对于王世凯和吕博伟他们都是熟悉,但是陈歌,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之外,其他人都是一点都不了解。
他们实在是不明白,这两个江南省大佬级别的人物,为什么会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坐在一起。
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还很是熟悉。
不过更然他们心生疑惑的是,此时这三人周围的氛围,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
甚至一些想要上前打招呼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
陈歌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一套十分准确的沏茶步骤,随后待茶水泡好,陈歌分别斟了三杯茶,同时嘴里淡然的笑道:
“这茶水我刚刚喝起来感觉十分的不错,二人也尝尝吧。我觉得,咱们老祖宗的东西,要比那些红酒啊什么的好上太多了。”
陈歌在整个过程中,完全是一副自然的样子,似乎眼前的两个人就像是他的客人一样。
而他是一个主人。
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让王世凯二人觉得不一样。
“这茶是不错,不过再好的茶,也都需要一个会斟茶的人来弄才好。而这斟茶所需要的不仅仅是步骤,也需要斟茶人的心性性格。”
“而这茶的味道,真的不怎么样!”
吕博伟一只手握住茶杯,淡淡的说道,然后直接把茶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而在吕博伟说完,王世凯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拿起茶杯,在嘴边轻轻的喝了一小口。
这是喝茶的一种习惯,第一口不要太多,以表示对陈歌斟茶的尊重。
王世凯放下手里的茶杯,嘴里也是轻声的笑道:
“斟茶之人没有任何问题,时间茶量都是刚刚好。但是若是这人不会品茶,这茶也终究是失败的。”
陈歌在一边听的脸上的笑更加的浓了,这两个人还真是针尖对麦芒。
他手不断的摩擦着茶杯的杯壁,同时也在暗暗地打量着这两个人。
吕博伟听到王世凯的话,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张嘴说道:“今天和你在这见面,也是听说你很有心智,所以想和你探讨一些问题,这个问题困扰我和王书记很长时间了。”
“既然这么看的起我,我一定知无不言。”陈歌笑着问道。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江南省出现了一个人,二十多岁,手段很是高明,敢在公众场合废了别人的腿,而且还能够神不住鬼不觉得潜入到别人的家里,用奇异的手段,拿取保险柜里的东西。”
“最主要的是,这个人会些武功,杀伐果断这着实是困扰了我们很久。小陈,你说这样的人,我们应该怎么处理他那?”
吕博伟淡淡的说道,语气就像是诉说一件很是普通的事情一样。
“呵呵,在我说之前,我倒是很好奇吕先生想要怎么处理?”陈歌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水,抬着头看着吕博伟。
他怎会听不出,这吕博伟所说之人,就是他。
但是他倒是很乐意这样和吕博伟说下去。
吕博伟闻言,他身子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声音冰冷的说道:
“此人该杀!”
王世凯听到吕博伟的话,他也慢慢的张口说道:
“吕书记这话说的可就太过果断了吧,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杀?”
“为什么要杀?难道不该杀吗?”吕博伟两只手握在一起,驻在桌子上,“有这般能力的人,倘若心存邪恶之心,这就是社会上的一颗炸弹,一颗毒瘤,留着迟早是一个危害。”
王世凯摇了摇头,整个人靠在后面的椅子上,双手在交叉在手上,淡笑道:
“吕书记多多少少在这官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处理事情还是这般偏激。无论什么年代,有能力之人,倘若与之结交,以国家利益为导,这是国家之大幸。”
吕博伟闻言无所谓的笑了笑,他身子前倾,眼睛盯着陈歌,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小陈,你说,这样的人,我们该如何处置。”
陈歌闻言淡淡的笑了笑,“这也得看他做了些什么事情啊?”
“如果他是大奸大恶之人,那的确是死不足惜,但是如果他从未做过恶事,那杀了他可就不近人情了。”
“那你觉得他善吗?”吕博伟眼睛盯着陈歌。
陈歌没有说话,而是反问道:“那你觉得他恶吗?”
“我觉得他恶!”
“我觉得他不恶!”
“他至人残疾,夜闯民宅,翻人私物,扰乱社会秩序,这样的人难道不恶吗?”吕博伟声音十分的沉重。
陈歌脸上一片淡然,抬起头,声音同样十分的凝重。
“有人仗势欺人,欺男霸女。他废了他们也算是惩恶扬善。”
“有人贪污贿赂,用人民的钱谋取自身利益。他寻找证据,替天行道,替国家拔了这颗毒瘤。”
“有人目无法纪,自视清高,狗仗人势,他仗义出手,不会坐视不理。”
“敢问,这样一个人算是恶吗?如果这算是恶?那那些人算是什么?那真正的善又在哪里?”
吕博伟和王世凯被陈歌这话弄得一愣神,随后吕博伟再次说道:
“就算那些人有罪,那也有国家的法律来制裁,而不是让他来用这般手段。”
陈歌闻言,顿时冷笑一声,看向吕博伟的目光当中充满了讽刺。
“呵呵,能够在你的嘴里听到法律二字还真是可笑至极。”
“如果这法律二字真的有用的话,那些人又何必猖狂至今而从未有事。你也是明白之人,又何必拿法律来说三道四,这法律究竟是给谁定的,而这公平又是谁来衡量的,恐怕没有任何人能真的说的明白。”
吕博伟眼睛死死地看着陈歌,他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许久之后,吕博伟再次说道:
“如果那人我一定要杀的那?”
看着吕书记的样子,陈歌忍不住轻笑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看吕书记的样子,这人你是非杀不可了!不过……”
说到这,陈歌的脸上突然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他好笑的看着吕博伟继续说道:
“你是想杀,但是就凭借你,你觉得杀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