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这两位兄台闹妖蛾子的本事,所以,被看得菊花一紧的房俊顿时警惕了起来。
“二位兄台,你们想要做甚?”
生怕这两位兄台又想要搞七搞八,牵连到自己。
自己可是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亲爹可是三令五申,警告自己在此期间不许出什么问题。
不然,亲爹的大棒棒绝对要往自己屁股蛋子上招呼。
李恪抿了抿嘴,径直单刀直入地问道。
“我说贤弟啊,琴棋书画,你掌握几样?”
“啥?”房俊一脸懵逼地看着李恪,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处弼兄。
程处弼附合地点了点头,朝着房俊抬了抬下颔问道。
“俊哥儿,来,好好跟为学说说,你懂得什么才艺?”
“……”房俊的脸色越来越黑,黑得就像是老房家烧了二十年柴火的锅底。
明白了,这二位今天不是来探望自己这个老兄弟,而是想来搞事情的。
“二位兄台,你们能不能正经一点,小弟我可是快要成亲了,这段时间,万万可不能出什么差池。”
李恪白眼一翻,当着房俊的面,径直跟程处弼道。
“呵呵……这小子还觉得咱们是想要戏弄他。”
程处弼正色看向跟前的房俊沉声言道。
“俊哥儿,我跟你为德兄,可是为了你着想,今日过来探望你。
就是希望你日后的生活能够幸福美满。难不成,你觉得我跟他会害你不成?”
房俊不加思索地摇了摇头。“害我倒不至于,不过……算了,二位兄台你们就直说到底想干嘛不就行了?”
李恪把目光看向程处弼,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李恪一眼。
李恪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才向已经被他们的眉来眼去弄得一脸懵逼的房俊道。
“唉……我说俊哥儿,你现在也都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可是啊,你了解什么是女人吗?”
#####
“二位兄台何意?!”房俊顿时觉得自己被污辱了,不乐意地道。
“我娘亲,我姐,还有我那小侍女,哪个不是女人?”
程处弼插嘴打断了想要回应的李恪,朝着房俊问出了更加尖锐的问题。
“那你了解她们吗?知道她们对你的期望吗?”
“……”房俊愣愣地看着处弼兄,又扫了一眼旁边端起了茶水慢条斯理在那里呷着,还特地冲自己挑衅地抬了抬下颔的为德兄。
一时之间,房俊愣在当场,好半天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程处弼继续乘胜追击道。
“是不知道如何作答,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
“……”房俊张了张嘴,好半天这才丧气地点了点脑袋,然后又摇了摇头。
“没错,我是不知道,可我知道我娘和我姐还有绿蝶她们都真心待我好,不就行了?”
“果然……”
李恪这位已经在大唐操作过至少过百辆载具,有着极其丰富的驾驶经验和保养维护经验的老司机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同样见识过无数顶级载具,欣赏着各种娴熟的驾驶技巧和维护保养经验的伪老司机程处弼亦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脑袋。
“我说二位兄台你们这是怎么了?”
李恪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拍了拍真铜直男房俊的肩膀,苦口婆心地问道。
“贤弟啊,你说你要成亲了,那你知道你成亲之后,怎么跟你的娘子相处吗?”
“你娘子若是跟你闹了小脾气,知道怎么哄吗?
你娘子若是想要一件礼物,暗示你,你觉得你会明白吗?……”
一大堆的问题,直接就把这位弃文从武,情商不高的房二公子直接给问得脑子乱作一团。
“你等会,为德兄,你问题能不能一个一个的问?”
“我就算一个一个的问,你能回答得了吗?”
“……二位兄台,你们今天是特地过来埋汰小弟的是吧?”
程处弼大巴掌拍在了房俊的另外一边肩膀上,语重心长地道。
“不不不,我们是过来敲打你,顺便提点你,为的是希望日后你能够夫妻和睦共处。”
“想要未来的日子,活得幸福,走得长远,就得听我们的。”
“俊哥儿,我们是真心为了你好,不然,我们犯得着说这样的话扎你的心吗?”
“……”一脸黑线的房俊看着这两位兄台,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激涕淋,还是应该抄起大棒棒把这两个家伙打出家门。
#####
不大会的功夫,房成就已经领着房家人端来了美酒佳肴,打断了程三郎与李恪对房俊的教导。
“二位兄台多吃点,这可是小弟从泸州带回来的腊货,已经不多了。”
“想要吃到,怕是只能等到明年喽。”
李恪挟了一块腊猪头肉搁进了口中美滋滋地咀嚼着,一面唏嘘地点了点头道。
“是啊,我现在都开始馋泸州那边的竹鼠了,一想到那干香竹鼠的滋味,实在是绝顶美味。”
嗯,李恪这家伙虽然也是一个食谱很广泛的人,但是他最偏爱的美食,却是那种长相蠢萌的竹鼠。
一提及泸州,三个人都不禁有些唏嘘,毕竟那是他们战斗多年的好地方。
特别是那权万纪没有出现之前的日子,三个年轻人,想打牌就打牌,想搞吃的就搞吃的。
总之自由到插上双翅可以飞的那种幸福生活。
可惜一回到了长安,呵呵,一双双的招子把他们哥仨盯得死死的,打个牌都木有自由。
吃着吃着话题又再一次引到了房俊的身上。
不过这一次,则是程处弼决定现身说法,哦不对,是准备献出亲爹来当例子。
毕竟以亲爹这样的糙老爷们,却能够跟那位绝对是大唐首屈一指的才女娘亲能够夫妻如此和谐。
与亲爹的高情商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重要的是,房俊也是一位弃文从武的糙老爷们。
一思及此,程处弼仰起了脖子,一口把美酒抽干,这才朝着俊哥儿正色道。
“贤弟啊,你可知道为何我爹娘,能够相濡以沫这么多年,连红脸都没红过,知道是为什么吗?”
听到了处弼兄这话,李恪与房俊都不由得精神一振,齐刷刷地看向程三郎。
“你们想必也很清楚,家父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