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临见宋凝予走开了,这才没事人一样的直起背脊,朝着宋凝予的方向追了过去。
星笑在他的身后气得咬牙切齿怒火快把自己给烧死了。
宫顷月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缄默不语。星笑挑了挑眉突然道“你家那皇后娘娘呢?哼,敢在背后给小爷一掌,小爷弄不死她!”星笑摩拳擦掌,眼中蹦着犀利的火花与浓浓的杀气!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知。”宫顷月留下两个字沿着宋凝予的方向走了过去,星笑脸色冷了冷,哼,不过是个女人,胆敢对他下手!他星笑可是睚眦必报的主。
宋凝予帕子捂着流血的唇角朝着前面走,宫子临追在后面闷声轻笑。宋凝予猛的转过身去,一双清透的眸子里面宛如深深的大海,瞬间便能将人淹入其中。
“娘子,还疼吗?为夫看看。”
“离我远点!宫子临,你再敢随便碰我,我就让你尝尝断子绝孙是什么滋味。”尾随而来的星笑听着冷冽的声音打了一个冷颤,女人呐,不好惹。
宫子临那笑面却是一点也不曾减下去,反而朝宋凝予挑眉笑了。“娘子是说不给为夫生孩子吗?也无妨,为夫有娘子就够了。”
“!”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宋凝予那拿着帕子捂在唇边的手就要朝宫子临劈过去,宫子临目光扫过宋凝予白皙的脸,夜明珠的光将这里映得极其明亮,透过明亮的光,宫子临却见宋凝予那唇上的伤口,不见了。明明前一刻还血流不止!
“等等,你唇上的伤……不见了。”宫子临抓着宋凝予扇下来的手,那张薄薄的唇上,丝毫伤口也不见了。仿佛不曾受过伤一样。
星笑踮起脚打量着宋凝予,一时之间那三双眼睛全部落在了她的那浅薄的唇边。
星笑皱了皱眉,取过宋凝予手中的双面簪子朝宋凝予晃了晃。
“试一试?”征求性的看向宋凝予,宫子临看向宋凝予的眼神染上了些细微的变化,不过是一会的工夫,伤口就不见了。
宫子临抬起母指的指腹从宋凝予的唇边擦过,那柔软的唇从指尖划过一丝异样,带着一股淡淡电流感直击心底。宋凝予注意力落在星笑手中的簪子,意识到的时候整个人怔了怔。
“试。”她也想知道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星笑手一扬,快速的在宋凝予嫩白的手臂上一刀划过,血缓缓的流了下来,宛如裂开了一口缺口一般,血流成注!
“不好,血止不住!”星笑脸色一变,宫子临撕下衣服的一角快速的替宋凝予包扎了起来,很快,血便渗透了那层布,宫子临脸色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星笑点了她好几个地方的穴位,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快看,血停止流动了。”宫子临包着包着那血便没有了反应,宋凝予望着小手臂,宫子临小心翼翼的将那一层布一层一层的撕开。
宋凝予那被划过一刀的地方,一丝伤疤也不见了。
“我明明划过一刀!还流了血,这……”星笑脸上五色一闪而过不可思议的盯着那一堆嫩白的手臂,宫子临抬手摸向那划开的地方,的确不见一丝伤过的痕迹。
“还疼吗?”宫子临抬眸轻声问道。
宋凝予却突然倒向了宫子临的怀里。脸上泛着一丝苍白。星笑快速的替她把上了脉,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却又透着淡淡的一层凝重。
“她是劳累过度,好好休息就行了,只是,她脉像怪异,若是那老头在,也许能查出来。”知识到了用时方恨少,星笑这回算是体会到了!
宫子临将宋凝予打横抱在怀中,突然发现宋凝予竟然轻了这么多!
“老头?谁?”宫子临微微皱眉,却见星笑招了招手“我也不知道,神出鬼没的,除非他有事来找我,否则我也找不到他。等出了这个地方再做商议。”
宫子临抱着怀里的人点了点头,扫了眼尽头那凹凸不致的巨石堆,宫子临转身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先休息,我来守着。”宫子临坐在一处石头上,将宋凝予紧紧的抱在怀里,宋凝予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以公主抱的方式抱着,她只知道宫子临没事,依稀还能记得自己似乎是手臂怎么了。
闻着熟悉的味道,宋凝予下意识的便陷入了黑暗中,沉沉的睡了起来。
宫顷月找了一处地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前宋凝予与宫子临的画面却不断的在脑海里面浮现,星笑靠在宋凝予就近的一个地方闭上了眼睛,有宋凝予在,就不怕宫子临使绊子!
宫子临望着怀里的人,往事在脑海之中一点一点的划过,她与娘亲其实并不相像,一个温柔如水,一个,却宛如寒冰,无论如何都捂不化,始终透着淡淡的疏离。
她将所有的温暖都给了那个叫做千寻的女子,将所有的细致的耐心都给了齐妈妈。
宫子临细量了半响,伸出手将宋凝予发上的双面簪子取了下来,那是从他的武器上取下来的一部分制成的,甚至还不明白当初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给她。
当他中毒,宋凝予不顾一切将那三颗莲子喂给她,而自己冲去与那食人蚁与赤蝎战斗的时候,他那常年冰冷的心开始变得温暖,因为心里面将这个叫做宋凝予的女子装了进去。
这是他的太阳,融化了他早已冻结了的自己。
宫子时缓缓的将那刀凑近宋凝予的发前,那一瞬间坐在一旁半睡半醒的星笑便醒了,微微眯着眼睛,只见宫子临取下宋凝予一束发,又割下了一束自己的发,扯出一条红绳轻轻的绑在了一起。
夫妻结发。永同心。
星笑眸子微微眯了眯,他遇见宋凝予的时候,不过是个八岁大小的小孩子模样,明明她不爱宫子临的时候他还在她的身边,只是如今,他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宋凝予在宫子临的怀里蹭了蹭,依旧没有醒,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能睡得如此安稳,那须要多大的安慰与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