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道嘉一听还箱子,也是一愣:“邵总,你怎么还了箱子?不是说要给杨潇举办生日献宝大会用的?”
“刚才我们还箱子的时候,你没在。”
邵一凡笑着说道:“我记得杨老的生日,是阳历的,但杨老不过阳历生日,过阴历的,这不是就提前了一个月,不能举办了。”
“啊?哪有你这么办事儿的?”
熊道嘉被说愣了,指着倪子来说道:“倪大师可是神都鉴定届泰斗商老的徒弟,特地过来参加献宝大会的,今天商老可能也会赶到,你不举办生日宴会了,那怎么行啊?”
邵一凡三人都是心里暗笑,自己随便一句话,这些家伙下了大功夫,把神都的高手都找来了。
“熊大师,这还有逼着过的?”
施邪接过来呵呵笑着说道:“这样好了,我老人家过寿,也没那么多说法,日子你们定,把份子钱给我,到时候我老人家按照份子钱,给你们定一家酒店,我老人家可不干赔钱的买卖,这样你们也有个交代,行了吧?”
大家都被施邪逗得笑了起来,也没见过随便定个日子过生日的,还要份子钱,更不能赔了,这老爷子算的倒是清楚。
熊道嘉被气得干瞪眼,也没什么办法,人也不是自己找来的,到时候让褚鸿解释去吧。
“邵总,您既然都到了,给我看看宝贝吧!”
何景学接过去哈哈笑着说道:“这三件宝贝,都是非常不错的,经过倪大师和熊大师的鉴定,我也想收藏下来,您看行不行?”
听何景学这么一说,大家连忙闪开,把桌子让了出来。
邵一凡一看,顿时满眼的金光闪烁,桌子上真的有宝贝,价值连城的宝贝。
分别是一幅画和一块玉如意,还有一块脏兮兮的石头,里面似乎是透明的,看不太清楚,浓郁的金光,正是从这块石头上散发出来的。
邵一凡仔细看了一下,也没分辨出来是什么,倒是那幅画,看得清清楚楚,也散发着金光,比起那块石头来差得太多了,但也是一件珍品。
这幅画的名字叫松林晚照,画功非常不错,夕阳下白雪皑皑,松林错落有致,层次感分明,下面的落款是刘松年,邵一凡来的时候问得清清楚楚。
那玉如意就不怎么样了,宝气非常淡,能上百万就不错。
“何大哥,这幅画怎么卖的?”
邵一凡故意不提那块石头,等着他们介绍:“我总要知道是什么价位,才能给你说要不要收藏。”
“小子,你是不知道价格吧?”
那倪子来满脸不屑的神色:“等着我们说出来,你再胡乱评论一番,是吗?本大师都怀疑你,知不知道刘松年是谁?哼!”
倪子来根本就没把邵一凡放在眼中,自己可是省城名家,鉴定过的东西,还能让一个年轻的小崽子来指手画脚?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这是你的揣度。”
邵一凡淡淡一笑:“不管我知不知道价格,都会说得非常清楚,也会给大家讲解一番的。”
“邵老弟,实不相瞒,这幅画是刘松年的真迹。”
何景学也懂得一些,立即说道:“刚才倪大师和熊大师也说了,价格大致上在一个亿左右,这块玉如意是名人用过的,也价值不菲,两千万的价格,我看都物有所值,祖大哥也是这么说的。”
“另一件宝贝就是那块石头了。”
霍宗泰跟着说道:“据任成伍说,是他们家祖传之物,变色的水晶,要价一百万。”
邵一凡听得有点发愣,这块石头可是无价之宝,最少也上亿了,怎么就要一百万,今天自己一定要买下来。
有了这个念头,邵一凡特地看了看那个任成伍,一片灰色,证明这个人不怎么样,或许就是个骗子。
“你们三位是一起来的?”
邵一凡问道:“价格是你们两位大师给的?”
“他们不是一起来的,任先生是听说我搞收藏,慕名而来,以往家里就收藏这些东西,现在为生活所迫,才拿了出来。”
邵兴宇接过去说道:“这不是何总要收藏这幅画,何总还认识省城的倪大师,正好在本地,今天我们就把你也找来,一起给鉴定一下,老弟看价格公道吗?”
这下邵一凡心里更有数了,他们或许就是一起来的,想骗何景学,但是他们不认识那块变色水晶,其他的价格都太高了,按照倪子来的水平,根本不可能鉴定不出来那块玉如意的价格。
“那我就给何大哥说一说,两位大师也听一听,不对之处,还望两位多多指正。”
邵一凡客气一番,这才接着说道:“这幅画确实是南宋著名画家刘松年的真迹,刘松年其人画功扎实,最著名的就是四景山水图,春景桃李争妍,夏景鸟语莺飞,秋景残枝萧瑟,冬景青松挺拔,有其独特的画风。”
倪子来和熊道嘉被说得一愣,这小子有两下子,说的非常到位,指出了刘松年的画风,而且帮着自己说话,有点意外啊?
“但刘松年的画,并不值一个亿。”
邵一凡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这幅画虽然不错,但并不是刘松年创作巅峰之作,而且刘松年号称南宋四大家之一,其名气在外,实际水平比起马远、李唐和夏圭来,差了一截,鉴于以上情况,这幅画我给价是五千万。”
这下几个人都惊呼一声,一下子掉下来五千万,这差的也太多了,大家都盯着倪子来和熊道嘉。
“你什么也不懂,就不要在这里乱说!”
倪子来老羞成怒地说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刘松年的巅峰之作?简直是胡说了,就凭你,也敢出来给人鉴定?”
“这就是你不行之处了,对于当年的历史背景不了解。”
邵一凡早问清楚了,此时也是侃侃而谈:“刘松年从二十岁起,被诏入宫廷当画师,历经宋孝宗、宋光宗、宋宁宗三个皇帝,这期间也是刘松年的创作巅峰期,而宋朝的都城是汴京,什么时候看到过这么大的雪?这幅画明显是北方,大家都看得出来。”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熊道嘉也气愤不已:“当宫廷画师,就不能去北方了?人又不是死的!”
“这个你们更不了解了。”
邵一凡看他们没理还狡辩,也胡说起来:“刘松年祖籍浙省州市,非常孝敬,他爷爷刘根是个瘫痪,被刘松年接到汴京伺候,常年不能离开,直到他爷爷去世,刘松年告老还乡,这才有机会去北方,这幅画是刘松年晚年之作,画完不到俩月就死了。”
这下大家都懵了,两位鉴定大师也没听说过刘松年他爷爷的事儿,但邵一凡说得可是言之凿凿,还有名有姓的,也不好辩驳啊?
只有任佳琪忍不住想笑,爷爷和杨老、高老给他讲的时候,倒是非常详细,但也没说刘松年他爷爷的事儿,一定是这小子又胡说八道逗他们了。
想要笑还不好笑出来,只能扭过头去偷着笑了起来。
“这下都服了吧?我邵老弟可是任天放老爷子的徒弟!”
霍宗泰看两位大师都不吭声了,自己也感觉脸上有光,当即哈哈笑了起来:“看起来说的一点儿不错,历史背景也讲的非常到位,何总,服气了吧?”
“哦,还是任老的高足啊?”
何景学还真不知道,连连点头,看着倪子来问道:“倪大师,您是不知道,还是······给的价格有点高了?”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倪子来确实是给高了,自己心里清楚,看邵一凡前面说的都那么清楚,后面的历史背景,应该也不会错,此时倒是不敢再骗人了:“既然这小子这么说了,那我也无话可说,看你们信谁的了。”
“那就说说玉如意吧!”
邵兴宇接过去问道:“邵老弟,倪大师说,这是清代著名宰相刘墉上朝时候用过的玉如意,也就是因为这个背景,价值比普通的玉如意高出很多倍,要价两千万,你看这个价格怎么样?”
“刘墉刘罗锅用过的宝贝?没听说过!”
邵一凡嘿嘿一笑:“倪大师,怎么能证明?”
“这个还用什么证明?”
倪子来有点心虚了,指着任成伍说道:“是任先生祖传的,玉质非常不错,这还有错?”
“那不对啊?”
施邪听出来不对劲儿了:“他祖上要是刘罗锅的话,他应该姓刘才对,还有传着传着就改姓的道理?”
“就是啊!”
费桦看施邪说话了,也连忙接上,两个人好像生怕谁落下一样:“大家看,任先生也不罗锅啊?对了,罗锅遗传吗?”
大家顿时都笑了起来,这两个人半天没说话,又跟着搅和起来了。
“小偷,你别说话,不说能死啊?”
施邪瞪了费桦一眼:“还没听说过罗锅遗传的。”
“施老,这话你说的可不对了。”
邵一凡嘿嘿笑着说道:“罗锅还真是遗传病,有的这代不遗传了,还隔代传呢!”
大家又被逗得笑了起来,不过也听说过,好像还真是遗传病。
“你们别跟着搅和,这······更是胡说了。”
熊道嘉忍不住说道:“任先生就不能祖传别人家的宝贝?也许是在其他人那里买来的,怎么就扯到罗锅上去了?”
“那行,咱们暂且不说是不是祖传的,也不说是不是罗锅,你们都号称大师,知道玉如意的来历吗?”
邵一凡笑着说道:“这个东西最初根本就不是上朝用的,它就是一个痒痒挠,南方叫不求人,北方叫老头乐,到你们两位大师这里,成了见皇上用的东西,还两千万,真是可笑了!”
大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更是邵一凡被逗得一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