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斌注意到,那墙上钉有几张照片,黑乎乎的满是污秽,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照片内容。
贺琉阳走过去,顺手取下一张仔细看,不由说:“真是太巧了。”
蒋正斌看照片:“什么意思?”
他倒是没有仔细看。
“上面有我们认识的人。”琉阳收好照片:“行了,再问一次试试。”
蒋正斌还没开口,那受伤的男人忽然开始攻击贺琉阳。
周卫理早就防着他这一手,直接把人拦住,两拳就把对方打倒。
男人在地上挣扎,眼见彻底失败,忽然往嘴里一抹。
“不好,他要自杀!”贺琉阳刚意识到不对劲,就看到这男人嘴巴里涌出血来,惋惜说:“算了,清理现场然后撤退。”
十五个人一个都没少!
飞鹰队彻底粉碎了一个组织,然后顺利归国。
“老大,这次任务也太简单了,根本不需要我们来的嘛。”蒋正斌吐槽:“我们这是杀鸡焉用牛刀。”
“少废话,有意外收获也不错。”琉阳似笑非笑:“也许,这是一个重要线索。”
“到底是什么?”周卫理好奇。
“先休息一会儿,回去再说。”琉阳闭了眼睛,假寐。
蒋正斌却不想这么快放过自己队长,调侃说:“老大,你先别打盹,把话说清楚啊,回去怎么跟骆军医交代?她病了都没你陪在身边,真是可怜哦。”
“小子,想挨揍是不是?”琉阳闭着眼睛生气:“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还说?!”
周卫理抬杠:“就是说嘛,蒋正斌,你小子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们贺队闭了眼睛那是想女人了,你以为他是真的发困啊?”
他的话引来哄笑。
“哎呦喂,我们老大就是浪漫嘿,这万米高空都能想着骆军医,啧啧,真是高调秀恩爱啊。”
贺琉阳一个猛扑,锁住了蒋正斌的喉骨:“如果你是骆军医,会原谅我的不得已吗?”
蒋正斌吓一跳,稳了稳神,回答:“这可难说,骆军医不是一般女人,你自己看着办吧,当兄弟的只能祝你好运。”
“老大,祝你好运!”
“没事的,骆军医是明事理的人,不会生气的。”
“贺队,你有女人可以哄,那我们怎么办?”
飞机里,这群男人闹哄哄的,简直不要太活跃,而贺琉阳的心早就飞回了薇薇身边,就算他们没在一起,心还是紧紧相系的。
骆薇薇睁开眼,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哎呦,她感觉浑身还是很痒很痒,指甲盖大小的疙瘩逐渐转变成婴儿手掌这么大块的突起,遍布全身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惊悚,一摸脸颊,居然也有这样鼓起的小包块。
真是好惨啊!
骆薇薇睡意全无,心疼自己现在的状态。
还在郁闷当中,她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因为靠近这边的病房只有她一个病人,又是在凌晨时分听到,就觉得很奇怪。
笃笃,有人敲门。
“谁啊?”薇薇的声音不重。
“是我。”
听到这两个字,她惊喜不已,感觉就像黑暗中看到了一道曙光,可只是一瞬间,她惊醒过来,连忙说:“不可以!你不能进来,会传染的,我的病还没有好。”她有着失落。
“我想你了,真的好想,你就让我进去吧。”
贺琉阳站在病房外说话,压抑着强烈的思念,还有极度的不舍。
“不行,万一……”她还没说完,门就被开,琉阳就站在门边,一脸的望眼欲穿,她看了忽然想哭:“万一传染给你,那我就……”
贺琉阳疾步上前,猛地扣住她的头,重重压向自己。
吻,来得特别浓烈,又霸道,几乎能席卷薇薇的一切。
她彻底投降,抛开一切顾忌,热忱的心跟着化成片片思念。
贺琉阳用力地吻着她,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多动人的安慰,可同时也犹豫,因为不想伤害到她。
两人亲了有一会儿,直到骆薇薇狠心推开他。
“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都已经这样了,心跳快得厉害,感觉比偷情还厉害。
“都已经这样了,我们有难同当。”琉阳的视线眷恋她的模样,眼底有着万分不舍:“薇薇,你瘦了。”
“难道你不觉得我现在很丑吗?”骆薇薇摸着脸颊:“哎呀,都是包,丑死了。”毕竟是女人,爱美是天性。
贺琉阳扳过她刻意避开的脸,温柔地说:“不,你是最美的白衣天使,谁都没有比漂亮,而且,你本来就很美,尤其是不穿衣服的时候。”他想着逗她。
“贺琉阳!”薇薇捶他的肩膀:“说什么呢,这会儿才凌晨。”
“你还知道是凌晨?”琉阳贪看她的模样:“行了,我好累,陪我休息一会儿吧。”
这话说得好真,骆薇薇一下就软化,看到他眼底有着倦色:“任务还顺利吗?”
“顺利,还发现了一个线索。”
骆薇薇一下来了精神:“是什么啊?快点告诉我!”
“真的想知道?”
“当然,快说,快说!”薇薇好奇加兴奋。
贺琉阳却摇头:“现在这个点的话无可奉告。”见她不乐意,就哄:“乖,先睡几个小时,等天亮我们再聊。”
他走过去,直接合衣躺下来:“晚安。”
骆薇薇只好说了晚安,然后也躺下来,感觉身体的痒没那么厉害了,难道是心理作用吗?等到她再次醒来,就看到有女护士走进来。
一扭头,她没看到有其他人在病房里。
“请问,你看到贺队没有?”
“谁?”
“算了,我可能记错了。”她拍拍头,以为出现过幻觉。
女护士给病人做基本检查,还抽了血。
“你的红斑块消退很快,如果血化验出来没问题,这两天应该能够出院,具体情况可以问问医生。”
“好的,谢谢。”薇薇迟疑了一下,又问:“你真的没看到有人来过这间病房吗?可是……”不会真的出现幻觉吧?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女护士一见到对方,立刻打招呼:“贺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可能忘了,受伤那次我就在那个楼层当护士,你的英勇事迹我知道很多呢。”
贺琉阳只是礼貌点头,很明显是想让她出去。
女护士温柔地说:“贺队,病人的红斑还没有彻底消退,可能存在感染的风险,建议等她出院你们再交谈。”
贺琉阳酷酷地说:“你当护士的都不怕,我怕什么?赶紧的,我们要单独说话,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