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阳也看到了景晓萌,深黑的冰眸闪过了一道微光。 笨女人,终于出现了。
但比他预料中来得晚,让他很生气。
“小鬼,你就待在车里,让保镖开我的车送你回去,我去把你妈咪引开。”他抚了抚雅雅的小脑袋。
雅雅点点头,小手轻轻的拽了下他的袖子,“你能对妈咪温柔一点吗?”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陆皓阳嘴角勾起一弯溺爱的弧度。
雅雅笑了,露出一排雪白的贝齿。
陆皓阳下车后,走向了景晓萌,“missann,你是来找我的吗?”
“对。”景晓萌抿了抿唇。
她不想来,不想被他嫌弃,被他厌恶,被他嘲弄,但她没有办法,他是她的救命稻草,她不能不抓住。
“跟我去办公室。”他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大步朝里面走。
她赶紧跟了上去。
进到办公室里,他坐到了大班椅上,神情冷冽如冰。
虽然小机灵鬼的出现,暂时平息了他的怒火,但不代表他就能原谅她。
该算的帐,依然要算。
该还的债,依然要还。
“有话快说,说完就滚。”他的语气里带了几分不耐。
“那个……”景晓萌搓了搓手,“我不是你想得那么糟糕,雅雅不是我生的,她是我领养的。”
为了挽救杜氏,她只能委屈一下孩子们了。
昨晚,她思考了整整一个晚上,只有这样说才能把她和陆皓阳之间的结解开。
而且也不用担心以后陆皓阳发现了她的身份,跟她争夺孩子们的抚养权了。
可谓一举两得。
陆皓阳在心里低哼了声。
没新意,这件事他已经知道了。
不过她主动澄清,把他所有的怀疑都打消了。
“missann,你的私事,我一点都不关心。”他故意装出淡漠的神色。
景晓萌有点晕。
不关心?
那昨天,是谁发那么大的脾气?
是谁要撕毁协议?
是谁把她毫不留情的甩到了地上?
四年不见,高冷少爷学会口是心非了。
她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只能顺着他,不能惹火他。
“我们的协议还算数吗?”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陆皓阳嘴角勾起了邪戾的微弧,“如果你能伺候得我满意,我可以考虑再给你一次机会。”
“那晚上我去湖滨别墅。”景晓萌极为小声的说。
“我说得是现在。”他靠到了大班椅的靠背上,像个帝王在等待妃嫔侍寝。
景晓萌的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在……在这里?”
“你只有一次机会。”他冷冷的说。
她深吸了两口气,慢慢走了过去,跪到他的身前,伸手笨拙的替他解扣子。
“我……我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没有丰富的阅历和经验,你可以放低一点要求吗?”她用着恳求的语气,卑微的像个奴隶。
从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霸王硬上弓,她从来都没有主动过,一次都没有。
“你是缺乏调教。”他嗤笑一声。
她微微抬起了头,用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神色看着他,“你希望我经验丰富吗?”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
他当然不希望。
他希望自己是她的唯一,不仅是身体上的,也是心里的。
但这份愿望不可能实现了。
她还有秦俊然,不再只属于他。
尽管如此,他还是放不下她,也不想放下她。
只要她还愿意回来,心甘情愿的回来,他可以不计前嫌,既往不咎。
“不要废话,专心一点。”他低吼,她的小手已经在他身上激起了火焰。
她不敢再说话,解开他的扣子之后,就站了起来,主动送上红唇,吻住了他的嘴。
不知是嫌她节奏太慢,还是手脚太笨拙,他猛地抱起她,压在了桌子上。
他是天生的掠夺者,还是喜欢侵略她的滋味……
当激战结束时,她只剩下半条命了,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这一次是你弥补我的,不计算在内,还有60个晚上。”他的声音从她耳朵后面低沉的传来,仿佛电流一般沿着她的脊柱传导开去。
她在心里松了口气,“晚上的商会晚宴,你能陪我一起出席吗?”
“你这是得寸进尺。”他弹了下她的额头,脸上带了几分嘲弄的神色。
“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一起出席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她小心翼翼的说。
她在杜氏的日子半点都不好过。
管理层里,不乏见风使舵的老油条。
她不姓杜,在他们的眼中,她就是个临时代理,不可能真正成为杜氏的掌舵人,杜氏终究是会由杜家人来接管的。
而现在,杜家唯一的太子爷就是杜承峰了。
他是慕容燕燕的儿子,他们自然要往慕容燕燕这边靠,抱牢这棵大树,对她这个临时代理,各种阳奉阴违。
海岸城的项目,她只拿到了一小部分的合同,董事会里有很多质疑之声,管理层的人更是受到慕容燕燕的指使,四处散播对她不利的言论,说她和陆皓阳的关系很差,陆皓阳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所以才会故意刁难她。
如果陆皓阳能和她一起出席,就能打破传言,消除不利的言论,和董事们的质疑。
陆皓阳穿好衣服,走到吧台前倒了一杯红酒,小啜一口,他的声音幽幽传来:“我有女伴。”
她的心猛然一沉,像是遭遇了突如其来的致命打击。
扯开僵硬的嘴角,她想要对他抛出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但笑容还未成形就消散了,像是被寒风带走一般。
“没关系,你就当我没说。”她拼命压制着内心极度沮丧的情绪,让声音比听起来还要平静,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然而,她越平静,他就越郁闷。
她的心里没有他,一点都不在乎他。
他冰冷的目光从她脸上划过,“missann,你要记住,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没有别的关系。”
他的语气更冷,把她的血液都快冻结了。
“我知道。”一抹凄迷的笑意从她的嘴角慢慢的浮现出来。
她应该要平静的接受这份事实,但心不知为何在痛,痛得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强烈的失落令她犹如从悬崖坠落到谷底,摔得支离破碎。
从前在他眼里,她是一个炮灰,一颗棋子,至少有利用的价值,而现在,只是一个发泄生理需求的、活的充气娃娃,连价值都低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