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文摆了他们一道,总归要付出点代价。
夜芷言不语,顾辞宴淡淡道:“这么点小事,就不必三王爷亲力亲为了,三王爷还是赶紧去办事吧,耽误了父皇追究下来可不好。”
话落,他带着夜芷言和谢行转身就走,连个眼神都没再给顾辞文。
顾辞文看着合一被谢行抗走,又不能去抢人,又气又急,额角青筋直跳。
自打寿宴以来,就有许多突发情况,真是犯了太岁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将合一从天牢里捞出来。
他一筹莫展,百般纠结时,夜芷言一行已经将合一扔进了天牢,乘上回府的马车。
马车比起宫中奢华舒适的软塌是差得远了,坐垫还有些膈应。
不过,马上到家的安定感给这辆马车加了不少分,比起在宫中坐价值千金的软塌,夜芷言更喜欢现在马车颠颠簸簸的感觉。
她胳膊交叠放在桌上,脑袋枕着胳膊,目光透过搭起的窗帘,漫无目的地漫游。
口中还喃喃道:“总算能回去了,来参加寿宴前,可不知道咱们还要在皇宫里住上三日。”
顾辞宴翘腿坐在她对面,闻言靴尖顶了顶她的膝盖:“怎么,宫里住的不舒服吗?”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亲昵的意味。
从他语气里毫不遮掩的得意就能听出,这位爷又犯上了。
夜芷言挪了挪腿,无奈道:“得了,你不就想听我说还是王府里好吗?幼稚不幼稚?”
自从二人大婚后,夜芷言是越发了解他,倒是不好逗弄了。
顾辞宴挑挑眉:“这都让你看出来了,看来言儿果然与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心灵相通啊。”
夜芷言失笑,就顾辞宴秀恩爱时那孔雀开屏般的高调,她想不发现都难。
不过,他也是因为喜欢她才会这样说。
她也没再拆台,脚蹭了蹭他的靴子,算是回应他的亲昵,边道:“那是的,我们两个就像那牛郎和织女,后羿与嫦娥,梁山伯遇祝英台,天生就该在一块儿。”
虽然语气里带着调笑,但顾辞宴还是听得很舒坦。
他手抵着唇咳嗽一声,纠正道:“别的都好,那梁山伯和祝英台可不是我们,我们都大婚了。”
真是怪较真的。
夜芷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知道了,我就打个比方,可别再肉麻了,免得一会回府我吃不下去饭!”
她说话时,脑袋转了过来,嫌弃的小表情一览无余,顾辞宴忽然有点心痛。
大婚之后,夜芷言就越发和他往老夫老妻的方向发展了。
虽然这样他们的羁绊更深,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念以前逗弄她两句就脸红心跳的时候。
他手托着下巴,看来回去之后,得好好研究研究。
怎么让言儿找回他们一开始时的脸红心跳了。
他酝酿着一肚子坏水,夜芷言并不知晓。
连着三日精神高度紧张,如今事情大定,放松下来后,只觉着十分疲倦。
她安静地趴在桌上,半眯着眼休息。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时,齐缮正带着几个管事的嬷嬷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