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爷亲自按摩让她很享受,但也不能忘了正事。
夜芷言坐直了身子,将刚才遇到呼延婷后的猜想告诉了他。
随即瞧向谢行:“谢行,要不你派人去盯着呼延婷。眼下局势不明,哪怕是细枝末节的事我们也不能放过才是。”
谢行应声:“属下明白。”
说着转身离开,连翘见状也跟着走了,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顾辞宴手上动作没停,夜芷言受用地眯着眼瞧向桌上。
只见桌上铺着一封做工精美的折子,用小字书写了大半的内容。
尽管字小的有点憋屈,但还是能从转折运笔中体会到他笔中劲力,她不由好奇:“你这是在写什么?”
顾辞宴拿起折子递给她:“给父皇贺寿时的祝词。”
夜芷言伸手接过,垂眸略看了眼。
其上尽是溢美之词,是怎么好听怎么夸,完全不像是顾辞宴说得出的。
她放下折子,探出身子看向桌面,纤手在其上翻动。
顾辞宴往旁边靠了靠给她让了点空间:“在找什么?”
夜芷言收回手,眼里有几分困惑。
转身凑近他,盯着他狭眸,带着几分探究:“不应该啊,本以为你是照着书抄下来的,这些拍须溜马的话竟然是你想出来的?“
这可大大超出夜芷言的意料,她家冷酷无双的王爷,何时学会了这种技能?
顾辞宴面不改色,大方承认:“是我想的。”
他手拦住夜芷言的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挑唇一笑:“娘子离这么近,是在邀请为夫吗?”
听他危险的发言,夜芷言这才意识到二人极近,近的呼吸纠缠,暧昧到她腰疼。
她手撑着他肩膀往后推了几寸,咬唇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乱想!”
昨儿才在他床上晕过去,今儿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可都还没恢复好,万万不能再来一夜了。
想着她干脆从座椅上起身,退到了长案旁立着的书柜边。
安全之后,转眸看向木架上放着的书,转移了话题:“你这儿的书倒是不少。”
夜芷言如此生硬的转折顾辞宴当然看得出。
他目光追着她蹁跹身影,薄唇轻勾:“嗯,不然怎么能写出那么多称赞父皇的话?”
“祝词你打算在寿宴上念出来?”
夜芷言又被他勾回了起初的问题,转身好奇地瞅着他:“还是打算和寿礼一同送去?”
顾辞宴长指抵着下巴,狭眸轻抬瞧着她:“言儿怎么想?”
目前来讲,寿宴对他们而言是压下皇帝猜疑的重要场合,相关的诸项事宜都该认真考量。
所以这也是个值得思虑的问题。
夜芷言垂眸轻咬唇瓣,思忖着:“历来寿宴,皇亲贵胄们的祝词都变着花样儿的夸,想必陛下已经听腻了,随着寿礼送去的祝词恐怕陛下也不会过目。”
所以,祝词如何其实并不重要。
“不过……”
夜芷言抬眼,眸子亮晶晶的望着他:“你可是外人眼中的混世魔王,想必以前陛下寿宴你从未念过这么长的祝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