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文被带到夜芷言二人面前时身上都是淤伤,嘴则被布条牢牢堵住,眼中满是焦急。
夜芷言吩咐:“谢行,把他嘴上的东西取掉。”
谢行听命行事,布条一取下来,蓬文立马道:“快救师父,邢俊他想害师傅!”
夜芷言挑眉,反手指了指身后:“邢俊已经被绑起来了,你说他要害你师父,你怎么知道?”
蓬文咳嗽了几声,声音嘶哑:“那天晚上我有事,回来晚了,就看见邢俊在师父的木锯台上做手脚,将用来固定木料的地方弄坏了,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使用的时候用了力气的话木料就会偏移位置,师父说不定会被锯子锯断手指!”
果然,真相跟她猜测无差,看着蓬文干裂的嘴唇,她抬抬手:“给他喝口水吧。”
掌柜的立马差人拿来了水,蓬文急切地喝了几口后,这才缓过来,而后追问:“王妃,您说邢俊被抓起来了,莫非师父已经被他所害?”
夜芷言颔首:“是的,你师父前两天做活的时候手指断了。”
蓬文如遭雷劈:“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手指断了,师父以后就不能再雕刻了啊!”
“放心吧,你师父的手我能治。”
夜芷言打断了他的悲伤,接着问:“你那晚看到你师兄在木锯台上做手脚的时候,就出面阻止他了吧?所以你才被他关进地窖。”
蓬文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即才反应过来:“您说您能治好师父,真的吗?”
夜芷言笑道:“自然,我可是传闻能医死人药白骨的神医,相信我吧。”
蓬文的情绪坐了个过山车,心情复杂地话都说不出口,缓了片刻才将那晚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那晚,他发现邢俊做手脚后,并未直接制止,因为担心邢俊会对他动粗,他想第二天告诉师父,可是回到房间邢俊就找上门来,以请教技术为由将他骗去了自个的房间,而后将他打晕关进了地窖。
蓬文说着五体投地:“我醒来之后就被堵着嘴,因为四周太黑了我也逃不出去,直到被王妃所救,如果再晚些,恐怕小人就死在地窖里了……王妃是小人的救命恩人,您的大恩大德,小人当做牛做马以报!”
夜芷言摆摆手:“做牛做马就不必了,你和你师父手艺很好,以后要是再有合作的时候,你们尽心去做便是对我的报答了。”
蓬文抬头瞧向夜芷言,感动地热泪盈眶:“王妃,您真是个大好人!”
顾辞宴眯起眼,这小子看着他的王妃的眼神,还真是让人不爽。
夜芷言敏锐感觉到顾辞宴身上的冷意,心知他乱吃飞醋了,轻笑着拉住他的手,边若无其事地瞧向掌柜的:“既然真相已经水落石出,那邢俊就交给你们处理了,现在带我去瞧瞧刘达吧。”
掌柜的忙应声:“您放心,邢俊那小子敢诓骗您,咱们木工坊定是容不下他的,以后他再也不是木工坊的一员,稍晚些就将他送去衙门定罪。”
说着差人将蓬文带下去休息,而后引着夜芷言一行向刘达的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