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川机场。等彭羚等人到的时候,谢文东已在机场里等候有一会了。
看到彭羚,他含笑走上前去,说道:“韩国实在很无聊,到这里来游玩可能是个错误。”
彭羚冷着脸,没有被谢文东打的哈哈转移注意力。她问道:“你知道李正浩对我别有用心?”
“恩!”谢文东点点头。
彭羚怒道:“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谢文东叹了口气,苦笑说道:“小玲,我不是神仙。”谢文东当然不是神仙,他能感觉到李正浩对彭羚不还好意,但至于他会怎么做,谢文东并不知道。这次他去见郑龙最后一面,也不敢保证李正浩百分百的找上门来,但是他很小心,只带走了金眼,让其他的五形四人留在酒店里,保护彭羚,并叮嘱他们,如果李正浩不来也罢了,他若是来,不论来干什么,直接干掉以及他的手下人员。这也是木子,水镜几人为什么会在酒店里突然出现的原因。
彭羚不解看着他,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神仙。”
谢文东笑道:“所以说,我也不敢肯定李正浩今晚会来找你。”
彭羚深深看了他一眼,语气缓和了许多,道:“至少你应该提醒我嘛!”
谢文东淡然说道:“世事险恶,人心难测,这是常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轻信于人。我在你身边,可以提醒你,如果我不在你身边,那谁又会来提醒你呢?”说着话,谢文东又笑了,继续道:“也许,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有许多,你自己也应该要时刻保持警惕和戒心。”
彭玲暗叹一声,虽然她的年纪比谢文东大,但是,谢文东却比她成熟很多。他的说教不是没有道理,李正浩的事是个例子,上次段天扬的事也是个例子,现在连在一起想来,自己确实太容易轻信于人了。
见彭玲一副若有所思,沉默无语的样子,谢文东两眼弯弯的笑了,双手交叉,伸到脑后,目光看向别处,悠悠的轻声说道:“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
他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让彭玲心中暖暖的,塞满了幸福感,她拉下他的胳膊,紧紧挽住,笑文道:“这么说,你是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
当然!谢文东在心里理所应当的应了一声,不过却不好意思说出口,眨眨眼睛,老脸羞红,看向机场大厅的屏幕,说道:“我们该登机了。”说着,向检票处的方向快步走去。看着他‘落荒而逃’
“这不是去中国的航班!”当彭玲看到检票口上方打出的字幕,她惊讶地看着谢文东,随后急忙将机票拿了出来,打开一看,上面标注是去往法国巴黎的。彭玲看罢,美目忍不住睁得大大的,茫然中又带着惊喜。
“我们是出来旅游的嘛。”谢文东含笑解释。
“可是,不是已经来过韩国了吗?”彭玲问道。
“韩国并不是一个游玩的好地方。”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而且,我看你也好久没有买新衣服了。”
谢文东不是奢侈的人呢,但也绝对不小气,而且他确实好久没有抽出时间来好好陪过彭玲了,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这次正好趁着出来的机会,带着彭玲去欧洲游玩一圈,弥补他心中的愧疚。
彭玲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不自觉地握住谢文东的手,握得紧紧的。
郑龙死了,死于家中,另外,他的妻子以及数名保镖和负责家中安全的守卫人员无一幸免,都惨死与对方的qiang口下,现场唯一活下来的只有他的儿子。
这件事,另韩国洪门上下一片震惊,在别墅里,还找到两具清州帮帮中的尸体,赤身**地死在郑龙的床上,表面上看,事情再明显不过了
,肯定是清州帮对郑龙下的手。处于悲愤之中的韩国洪门开始了对清州帮一连串的报复行dong。
清州帮很无辜,但百口难辩,韩国洪门也根本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在连续不断的打击下,社团很快就散了,老大仆永昌横尸荒野,死得不
明不白。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清州帮是被人嫁祸的,他们和韩国洪门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可能会对郑龙突然下手呢,而且还做得这么
绝,连家人都不放过。韩国洪门的人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们无法去找真正的幕后元凶,为了社团的颜面,只能拿清州帮开刀。(谢
文东嫁祸清州帮,他不喜欢是一方面的原因,更主要的一点,就是为了给han国洪门一个宣泄的对象,不然,就等于逼着han国洪门和自己死战到底。也就失去了杀掉郑龙的意义。
本来,han国洪门是打算向中国派出大批人员去支援望月阁对北洪门的打击行dong,可是随着郑龙的死,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有郑龙这个前
车之鉴,新任掌门大哥再也不敢提起什么十五洪门分会联盟的事,更别说对谢文东的联合打击行dong了。
反过来讲,新任的大哥倒是很感激谢文东,如果他不对郑龙下手,自己想坐上韩国洪门大哥的位置,还不知得等多少年呢!
郑龙被杀的消息,很快传到另外十四家洪门分会大哥的耳朵里,也为他们敲响了警钟。没有人不怕死,而谢文东又是个能神不知、鬼不觉置你于死地的恐bu敌人,每个大哥的心里都在暗暗盘算,自己到底还要不要接受望月阁的这次请求,向中国增派人力。
谢文东一记敲山震虎,非但没有激起十五洪门分会的同仇敌忾,而且让各老大心生恐惧,暗打退堂鼓。
这早在谢文东的预料之中,十五洪门分会的联盟本来就不牢*,许多分会之间并无来往,更谈不上交情,只是碍与望月阁的面子和压力,以及对自己的嫉妒和惧怕才临时组合在一起,一旦出了事情,便会劳燕分飞,各扫自家的门前雪。
在郑龙出事之前,有五家洪门分会想大lu增派了人力,可是郑龙出事之后,便再没有洪门分会派出人力了,而且已派出人员的那五家分会都有将人员在抽调回去的意思,事情竟然演变到这一步,是望月阁方面万万没有想到的。
巴黎是个现代化与古典完美融合的大都市,市区里即有高楼大厦,也有随处可见的带着浓厚古典气息的欧式建筑。
法国人的打扮也很时尚,尤其是年轻人,在街上,很少有见到穿着正装的,到了这里,谢文东的打扮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穿着中山装的谢文东虽然常常引来行人的侧目,但他却不以为然,他感觉没什么,可是彭玲的脸上一阵阵发烧,逛到商业区的时候,硬拉着
他去买休闲装,把他着身常年不变的中山装换下来。
彭玲选中了一家装修豪华的guvernchy专卖店,里面既有男装,也有女装,还有高级饰品、香水等奢侈品。
guvernchy可算是法国最知名的品牌之一,当然,价格也是不菲的,从几百欧元到上万欧元不等。
自谢文东和彭玲近来,商店的服务员就把他俩盯上了,既不上来介绍商品,但又跟在二人身后寸步不离,眼神中时时刻刻保持着浓浓的戒备,看样子像防贼似的。
谢文东本来还有心思逛逛,可是看到这个穿制服的法国女郎的样子,兴致顿减,他和彭玲身上的衣服确实不是很名贵,但也不至于看起来象贼嘛!
他背这个手,环视一圈,问道:“这个glvenchy牌子的商品很好吗?”
谢文东不追求世上,衣服单调,对glvenchy品牌自然也不了解。
彭玲点点头,低声说道:“是法国最好的品牌之一了。”
“你喜欢?”谢文东含笑问道。
彭玲也笑了,不置可否,但无言已代表默认了。
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对奢侈品没有不喜欢的,否则,她一定是言不由衷。
谢文东笑了笑,走到一台女装衣架前,衣架上挂有二十多件女装,种类繁多,款式新颖,谢文东随手挑出一件,抬起来在彭玲身上比了比,随后摇头,甩给跟过来的服务员。
她说的是英语,谢文东能听明白,摇下头,回答的干脆,道:“不买。”
服务员沉着脸,拿着谢文东扔来的衣服,在旁冷冷看着他。
谢文东对她的不满视而不见,继续挑选,时间不长,又抽出一件衣服,放在彭羚身前目测片刻,随后又是摇了摇头,甩给服务员。
“先生,你要买这件?”服务员这回懒着看价签,歪着脑袋,斜看着谢文东问道。
“不买!”谢文东依然回答得干脆。
服务员脸色更加难看,她怀疑这个东方人是不是故意进来作弄自己的。
看出谢文东对服务员的不满,彭羚在旁边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道:“文东,算了,我们走吧!”
“为什么要走?既然你喜欢,我们就买几件嘛!”谢文东边挑选边用英语回答道。
“就怕你买不起。”不等彭羚说话,服务员在旁不满地低声嘟囔着。她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谢文东听清楚的。
谢文东一笑,也不理会,再次抽出一件衣服,这回没再彭羚身上比量,只随意地瞄了几眼,便人给服务员。
先生,你究竟要干什么?到底想不想买?如果不想买,我希望你不要捣乱,再这样下去,我要报警了。“服务员终于受不了了。
谢文东笑眯眯地看着她,柔声说道:”除了我挑出的那三件,这台衣架上的衣服我都要了,对了你这里可以送货吧,我住在丽兹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