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月皱着眉头,感受着从男子身上散发而出的气息。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又十分的陌生。
看着银色的面具在月色下反射的寒光,林初月拉着溪儿和灵儿回到了身边,嘴角牵起一抹笑意。
“是,多谢这位公子。”
在溪儿滚落下木桥的时候,这个面具男子抓住了溪儿,这才避免了溪儿坠落的更深。
可——
他是谁。
这种感觉很是让人厌烦,甚至有一种恐惧的慌乱。
像是有什么东西压抑着她一样,让人想要逃离。
“哈——”
小灵儿张着嘴巴打着哈气,摇晃着林初月的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娘亲,“娘亲,灵儿困了。”
吸了吸小鼻子,灵儿张开双手让林初月抱着她。
“好,娘亲带灵儿和溪儿回去睡觉。”
抱起灵儿,林初月朝着面具男子福了福身,牵着溪儿的手便转身离开了木桥。
“再见,叔叔。”
灵儿抱着林初月的脖子,小手朝着面具男子挥了挥,甜甜的笑着。
透过冰冷的面具,凤天锦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林初月以及她的孩子,隐藏在大袖之下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
“尊主。”
隐藏在暗中的侍卫纵身上前,感受着凤天锦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有意提醒着他,“尊主,大事要紧。”
“本尊知道。”
声音冰冷如刃,生生的割着人心。
一袭黑衣面具的凤天锦站在原地,久久不曾离去,看着林初月消失的方向。
月儿,你等着我。
等我办完了一切的事情,这天下人便再也无法阻止你我了。
纵身一闪,黑衣如烟瞬间消散。
……
回到了客栈,梳洗完后,林初月哄着灵儿和溪儿入睡。
轻轻地哼着摇篮曲,林初月从回来的路上便一直在想那男子的身份。
那种感觉,那种让人想要逃离的欲望,唯有一人。
凤天锦!
可是让林初月不解的是,若那黑衣面具男子真的是凤天锦的话,可又与凤天锦不一样。
虽然戴了面具,但却与从前那身形修长瘦高的男子截然不同,莫非是服用了能改变体质的药草么。
不解,疑问,林初月想不明白。
想来想去,最终却是自嘲着自己的神经质。
要真是凤天锦的话,还能放过她么。
要么是他死要么是她亡,又怎么会平安无事的回到了客栈呢。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翌日。
阴沉的天空中下起了小雨,这让四个孩子满脸愁容。
他们本打算出去玩,可现在只能憋闷在屋子里面。
“哎,想吃糖糖。”
“哎,想玩木马。”
“哎,想吃包子。”
“哎,想吃饺子。”
“哎,想死。”
最后一句话是天都说的。
灵儿,溪儿,轩儿,墨墨和天都一大四小蹲在门口,而天都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到现在还没有消肿。
坐在一旁的林初月瞥了一眼天都,随手抄起一个杯子朝着天都砸了过去,“别在我孩子面前说这些丧气的话,自己瞎搭讪被揍了,活该。”
“哪有,我分明是很认真很正经。”
天都表示自己冤枉的很,他明明怀着一颗十分认真的心在找媳妇么,为啥却屡屡被揍。
红肿不堪的脸到现在都疼得很,天都唉声叹气着,让人心烦。
“真不知道你师父怎么会有你这样废材的徒弟,当年师父可是人称女流氓的第一美女,你怎么就学习不到半分精髓呢。”
吃着糕点,穆邑有一搭没一搭的损着天都。
天都回身白了穆邑一眼,冷哼着,“总比你这个不要脸的变态强,专门祸害未成年少女,呸!”
声音极其的不削,天都呸着穆邑。
“哼,你不懂,小屁孩子。”
二十好几的人被人叫做小屁孩子,天都哪能善罢甘休,可穆邑也懒得搭理他。
“这雨,看来是越下越大了。”
哗哗的下着大雨,不时,竟然从天空飘落下来冰粒。
砸在人身上生疼。
“怎么下起冰雹了。”
林初月示意墨墨四个孩子往屋子里面走走,别让冰雹砸到。
而此时,冰雹从玉米粒那么大渐渐变成了鸡蛋般大小,从天空落下了下来。
“开玩笑呢吧!”
林初月看着眼前越下越大的冰雹直咧嘴,这要是人在外面的话,都能被砸死。
凤炎大步上前将四个孩子护在怀中。
只见外面都乱成了一片,被冰雹狂扫过的地方薄一些的被砸出了窟窿,厚一些的也被砸的变类型。
好在他们住的这间客栈质量不错,这才免于被冰雹击穿。
看着从门外滚落房间中鸡蛋马达的冰雹,林初月将其放在手上看了看,“这么大的冰雹,多少人要遭殃了。”
冰雹来得快去的也快,在袭击了碧华幽主城一刻钟的时间,终于转成了小雨。
小雨下了小半个时辰后停了下来,一丝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照在被冰雹袭击了的碧华幽主城。
“娘亲,桥。”
小灵儿指着半空中的彩虹,桥桥的不停。
“灵儿妹妹,那个叫彩虹。”
“拆红。”
灵儿的平卷舌分不清,指着天虹的彩虹咯咯地笑着。
可当林初月等人走出客栈,看着大街上一片狼藉的景象之时,不由得纷纷皱起了眉头。
有些来不及回家的碧华幽百姓们纷纷被冰雹击中,一个个躲在大街上能遮挡的地方,可就算是这样,也被冰雹砸在身体上,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转过身,天都直奔不远处一袭蓝衣女子的身边,殷勤的搀扶起女子。
“腿,我的腿!”
女子的脚踝被冰雹砸落的牌匾压着,天都搬开牌匾背起蓝衣女子回到了客栈中,“你忍着点,我是神医,你一定会没事的。”
“多谢这位公子。”
蓝衣女子泪水汪汪道谢着,而天都一张脸一本正经,“身为医者,悬壶济世是应该的。”
林初月,凤炎,和穆邑三人看着天都那一副做作的架势,眼中纷纷透露出鄙视的神情。
这小子别有用心,看人家姑娘长得漂亮就帮人一直,旁边那位受了伤的阿婆怎么就不管不顾了。
林初月摇了摇头,走到阿婆身前,搀扶起了受伤的阿婆。
“孙媳妇?”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