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杜书墨?”
荣因音不自觉的抬头,往酒店的楼上看了看,然后暧昧的冲秦予希眨眼,问道:
“那你干嘛不跟我们一起去吃饭?杜书墨跟我们也熟啊,他的班跟我们的班都在一个饭店吃晚饭,我跟你说哦,刚才我们还在打趣你们呢,之前听说你们分手了,大家还在说,这个同学聚会,让你们复合复合。”
“哈哈,别别别,我这儿真的还有事儿,我快要订婚了,对象不是杜书墨,你们就别乱点鸳鸯谱了。”
秦予希打着哈哈,笑着和荣印音把话说开,如果不说清楚明白,以后在一些人多的场合,她们还得瞎凑合她和杜书墨。
到时候祁子涵只怕会杀人!
结果,一听说她要订婚了,对象还不是杜书墨,荣因音就一脸同情的看着秦予希,一副秦予希的人生,过得如何如何艰难,如何如何穷困的眼神,问道:
“你刚毕业一年就订婚了啊?父母给你找的人吗?”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刚刚高中毕业一年,都还没过20岁就订婚的人,肯定是生活在一个不正常的家庭环境里,而且还必得生活艰难,穷困潦倒才行。
不然那么早订婚干嘛?秦予希长得又不差,不怕没有男人要啊。
再说了,以荣因音的眼光来看,杜书墨已经是最完美最美好的男人了,秦予希要订婚,对象不是杜书墨,那肯定就是不幸福的。
望着荣因音那张充满了同情的脸,秦予希有些没了谈话的兴致,但是她还是保持微笑,说道:
“我男朋友挺好的,是我自己找的,订婚也是我自己愿意的,就这样了啊,我不跟你说了,拜拜!”
说了再见,秦予希就转头走了,她跟荣因音的心智相差了二十年,在秦予希的面前,荣因音的想法就跟个孩子一样。
所以秦予希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跟荣因音解释她和祁子涵,为什么会那么早订婚的事情,反正她和荣因音两人今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际。
荣因音本来受班上众人所托,要把秦予希带去吃饭,结果秦予希转身就进了酒店,她愣了愣,刚想去追秦予希,就看见杜书墨来了。
杜书墨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也是在班级聚会的饭桌上,接到张蓝芳的电话,于是直接从饭局上开溜来堵秦予希的。
他的背后,跟着的是江枫!
这两个男人可不得了,在镇上中学,那都是数一数二的长相,家世也好,成绩也好,运动也好,各种也好,说他俩是校草级的人物,这话一点儿都不过份。
特别是江枫,如果他没出国的话,他当校草第一,杜书墨顶多才能名列第二。
荣因音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俩个俊逸非凡的男人,站在原地,等着杜书墨和江枫走过来,才是笑道:
“咦,你们这是往哪儿去?”
“看到秦予希了吗?”
酒店门口,人来人往的大街边上,杜书墨问荣因音。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荣因音是秦予希的同班同学,还是秦予希的高中好朋友。
荣因音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怪异了,上下看了一眼杜书墨,然后自动脑补了一部言情剧。
话说,秦予希有多喜欢杜书墨,这个不用旁人说了,荣因音好歹是跟秦予希做过好朋友的人。
但是秦予希要订婚了,对象不是杜书墨,杜书墨又如此紧张的跑到秦予希出现过的地方,来找秦予希的踪迹。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杜书墨是准备抢婚啊!
荣因音立即双手双脚的表示赞成,指了指身后的酒店,对杜书墨说道:
“人进去了,说是马上就要订婚了,学长,我觉得予希应该不是自愿的,是被父母强迫的,她还那么年轻……”
荣因音的话还没说完,杜书墨的脸就白了,撇下荣因音直接进了酒店,去找前台问秦予希的房间号。
他的身后,江枫远远的,事不关己的看着,脸色有些苍白,但丝毫没觉得意外与激动。
他可能早就知道自己与秦予希之间是无望的,所以今次也只是过来看看秦予希,并没有打算强求什么。
反倒是杜书墨,一直没有办法接受秦予希抛弃他的事实,在省城追求无果后,指望着在镇上,能跟秦予希见上一面。
特别是听说秦予希要订婚了,对象还是父母安排的,被父母逼的,这让杜书墨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都什么年代了,秦予希的父母都是些什么脑洞什么思想?竟然还做出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事情。
结果,前台查不到秦予希这个人名。
现在这个年代,开房又不要身份证的,介绍信都不用,直接给钱给押金就行。
但是需要在前台登记住宿所有人的名字,杜书墨要查秦予希住在哪间房,报的就是秦予希的本名。
查了好几次,前台愣是查不出来。
这是因为秦予希在外面飘荡得久了,惯用化名登记酒店房间,而且娱乐圈的人都知道,酒店开房不能用本名,要用化名,否则狗仔一查就能查到要追踪的人,住在酒店哪个房间了。
现在这个酒店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都是多年前,从镇子中学走出去,然后回来参加周年庆的人们,有些人的乡音已改,不少人都是用的普通话,这来来去去的年轻漂亮姑娘很多,前台就更查不出了。
杜书墨显得很颓然,转身问荣因音要了秦予希的新电话号码,站在酒店门口,拿出手机来,给秦予希打电话。
他的对面,江枫眼神有些阴冷的看着杜书墨,一言不发。
酒店大厅里,摆着一台电视机,电视机上在放新闻,新闻里,有个女人的尸体,在省城的江边被发现了,今天早上才被打捞上来,正在寻找尸体的线索。
与此同时,秦予希也在酒店房间里看电视,祁子涵在地上做俯卧撑,他穿着军绿色的短袖t恤,手臂上坚硬的肌肉突起,一起一伏间,背上的汗已经浸透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