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陈玉莲一脸的大人不记小人过,傲娇的闭上眼睛不说话,假装睡觉。
她是要强了一辈子,奈何这段时间,庹桂花就因为春妮考上了大学一事,处处压她一头,甚至祁子涵的问题上,陈玉莲也被庹桂花压着,她这段时间,明里暗里的,可是受了庹桂花不少的气。
以前,这口气就只能憋着,春妮考上了大学,秦予希没考上大学,这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陈玉莲心里的这口气不憋着,怎么办?
但是这口气,经过昨天一事后,已经完完全全发泄了出来。
莫看陈玉莲一脸冷静,事不关己,其实看着祁子涵当众向秦予希示爱,看着春妮被祁子涵吓傻,陈玉莲别提多解气了。
就是秦予希今日就要去省城,否则,陈玉莲还有心叫祁子涵来家里坐坐呢。
如今,秦予希和祁子涵的事情,也只能等秦予希回来了再做打算。
大巴车上依旧热闹,鸡飞狗跳的就没个安静的时候,但是这次去往镇上的大巴车,可是没有上次那么的让秦予希觉得无聊,大家在车子上的时候,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界山寨前的河床,闹鬼一事。
秦予希像听故事般,听了一路,终于到了集上,她买了去市里的汽车票,和回集上的车票,又将陈玉莲和六爷往候车室里安顿后,这才对陈玉莲说道:
“外婆,我给你们俩取照片去,你们在这里好好的等着。”
此时秦予希展现出来的,是超乎她年龄的规划能力,她看似年纪才18岁而已,但是做事速度极快,现在做什么,下一步做什么,导致陈玉莲和六爷,完全只能跟着她的步调走。
他们俩还在想着一会儿要不要送完了秦予希之后,去照相馆取照片,秦予希就一阵儿风般的走了出去,去了照相馆。
一路上,秦予希走得飞快,从汽车站出去,过了马路,再往前走个十来分钟的,就是照相馆了,却是在街边,看到一辆警车停在肖小曼家楼下。
肖小曼买的房子,本就离汽车站不远,她家就买在街边二楼,此时,楼下围观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而楼上,则传来了肖小曼哭爹喊娘的惨叫声。
秦予希宛若看着别人家热闹般,在人群之外驻足了片刻,点了点一个同是看热闹的人,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这家人遭贼了,一夜之间,所有的金首饰和现金不翼而飞。”
号啕大哭的声音,从二楼传落街边,透露了肖小曼的肉痛程度,简直比死了爹娘还要悲惨。
呸,死什么爹娘!秦予希暗啐了一口,她外婆活得好好的,不会死。
又是听到街边一楼,一个卖冰棒的人说道:
“肯定是内贼干的,我那天看到她家那个马可心,就躲在路边上,等肖小曼出来了,马可心才回去,再下来时,就直接出去打工了。”
这镇上虽然人口多,但马可心家就住在街边上,附近几个经常在这里做生意的人,认识肖小曼也认识马可心,平常谁家里出个什么事儿,附近几个做生意的人都知道。
何况,肖小曼家锁也没撬,窗子也没打开,肖小曼卧室里规规整整的,小偷就是直接奔着肖小曼藏首饰和现金的那处去的。
不是内贼干的,是谁?
这谁人都能分析出来的理儿,偏生肖小曼不服,非说有外人偷了她的东西,直接打了电话来叫警察,搞得周边几个做生意的,心里大不舒服。
肖小曼那意思,不就是怀疑他们偷了她家的财物吗?
警察也是头疼,从二楼走下来,一边走一边摇头,身后追着个头发凌乱,眼眶红肿的肖小曼,抓着警察就喊,非得让他们把周边几个做生意抓起来问问,到底是谁偷了她家的财物。
秦予希远远见着,赶紧的跑了,不要要往肖小曼这失心疯跟前凑,免得肖小曼疯狗咬人,把她牵扯进去。
不过马可心真的是偷肖小曼钱的那个人?
按照秦予希对马可心的了解,这很有可能啊,从以前开始,马可心就有些小偷小摸的习惯,秦予希就算是不重生,也知道自己经常被马可心不问自取。
上学的时候是什么新铅笔,新橡皮,然后还被偷新衣服,被秦予希发现之后,马可心都说只是借来用用的。
以前秦予希也没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然后马可心的胆子就越来越肥了,跟秦予希一起,在省城租房子后,渐渐开始发展到偷钱了。
不过秦予希那时候也没钱,马可心就是几角几角的偷,秦予希睁只眼闭只眼,一次又一次的,没跟这人计较。
偷东西这种事儿,只要一次没被人抓包,就很容易上瘾,估计马可心是已经上瘾了,只要肖小曼这一次不追究,马可心下回还得犯。
但秦予希去了省城后,是得跟马可心这个人住在一起的呢,那真是恶心人了。
想起来这事儿,她突然就不想跟马可心住在一起了,人总不能明知对方有个小偷小摸的习惯,还自己找虐,凑上去让人偷吧。
更何况,马可心这回把肖小曼的全部家当都偷了,这已经不算是小偷小摸了吧。
然而肖曼曼的房租钱已经给了马可心,秦予希不住那里,能住到哪里去啊?
慢慢的,秦予希满腹心事的走到了照相馆里,那照相馆的老板还记得秦予希,抬头间,却是望着秦予希的一身穿着,中规中矩的,虽然没有做少数民族打扮了,但穿着品味,却又与时下大多人格外不同。
老板眼中有着赞叹,一边往外取照片,一边问道:
“小姑娘,这是准备出远门了?”
衬衫,牛仔裤,发辫束起,背着双肩背包,秦予希的穿着教人一看,就像是准备去旅行一样,充满了干练感。
她点点头,接过照相馆老板的照片,对老板说道:
“一起多少钱?”
“不要钱了。”
照相馆老板冲秦予希笑得礼貌,
“我难得从你给你外公外婆的化妆中,也学到了些皮毛,这些相片的钱,就当我交了学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