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墙头下的一个人影听得窗户传出来的细细娇喘,放心地离开了。
林小慧连忙要爬起来,想看看人走了没,不想厉加勤霸道地压倒她,不给她起来的机会。
“喂,差不多了,”林小慧一张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这几天为了支持和配合厉加勤,她真是豁出去了一张脸皮,学着那猫叫似地娇媚低吟,专门给到下面听墙根的人听。
“不够……”
林小慧觉得老天太照顾她了,常常这样被厉加勤‘压榨’,不仅没再累垮身子,反而变得更加敏感。
第二天,两人同时醒来,看着彼此,相视一笑,似乎很久没有过这样温馨和浪漫的早晨了。
“陪我吃早饭,吃好了我去做事,”厉加勤在她唇角轻轻一吻,没有贪恋她的温柔便起床了。
林小慧也没磨蹭,抵着酸软的腰肢去拿他的衣服,等他穿上帮她扣了纽扣。
虽然没明说,厉加勤这样子明显是真有事情做。
也许……她忍不住猜测,可能是星皇贸易公司的事情。
早饭后,厉加勤便出门去了。
“今天这是……”林老根很纳闷,却又很满意厉加勤的精气神,“小伙子就应该这样。”
林小慧忍不住笑,爹是没见过加勤做正事的样子所以才这么会说的,“其实加勤在工作和在家里不一样。”
她就喜欢厉加勤把公私和私事分得很清楚,如果混为一谈,她这个媳妇儿,可得天天受气。
“行了,爹还不至于老糊涂到不清不楚,”林老根别有意味地瞥了她一眼,说道,“我给你熬汤梨汤喝喝,天天这样,嗓子会不舒服的。”
林小慧尴尬地脸红了,吐了吐舌头跟进了厨房,“这不是配合加勤的工作么。”
“是,是是,爹知道,”林老根让她去休息,等梨汤熬好后带到门市部去喝。
林小慧到了门市部,王国庆便兴冲冲地跑来和她说,“老板,百货公司昨晚上被人偷了,他们的老板亲自带人抓住了小偷。”
“确定吗?”林小慧脑门突突一跳,立刻就知道应该是厉坤山偷衣服的事情被发现了。
当初是厉加勤提醒他没错,可是他不知足,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偷,人家肯定会发现。
可能是因为事情都在厉加勤的掌握之中,厉坤山被抓,林小慧并不觉得可惜。
毕竟这条线已经没什么用了。
那边,陆朝阳亲自将厉坤山扭进派出所后,让阿强开车去红砖别墅。
孙玉婵格外担心陆朝阳这次行动的成败,所以一个晚上几乎没睡,早早起床,在客厅坐着了。
“少爷,”听到陆婶的声音,孙玉婵回神,起身走到陆朝阳的面前。
“啪”地一声,陆朝阳的手便朝着她灰白的脸上甩了下来。
“荡妇!”陆朝阳朝着倒在地上的孙玉婵便是狠狠踢了一脚过去,那力量大得仿佛将肋骨都踹断了。
孙玉婵疼得蜷缩成了一团,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她伸手想要扶着东西站起来,不想,一双铮亮的皮鞋踩在了她的手背之上。
“朝阳,你干什么?”孙玉婵疼得浑身冒汗,她不知道为什么亲生儿子突然这么对她?
之前冷言冷语,她无所谓,毕竟之前有过一段不光彩,可是,她是他的亲生儿子,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
“干什么?你居然问我干什么!”陆朝阳怒火中烧,扫了一圈,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机,朝她的头咋了过去。
孙玉婵顿时感觉一股热流朝额头流下来,眼前猩红一片,模糊了她的左眼。
“朝阳,你说清楚,”她凭着仅有的一点力气说话。
“哈哈……”陆朝阳仰头大笑,凄凉的声音在这空荡的别墅里回荡开来,“孙玉婵,你平时口口声声最看重什么?”
什么?孙玉婵不解。
“名声,是名声啊,”陆朝阳嘶声力竭地喊道,“你说我的地位一定要有好的名声加持,可你呢,偷偷摸摸养起了老情人,你说你自己,贱不贱!”
“不是这样的,朝阳,你听妈说,”孙玉蝉努力要爬起来,可是全身发软,站不起来,但她还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和那谁没有关系,我只是找他打听厉加勤的行踪,这样能给你争取更多的时间。”
“给我争取时间?”陆朝阳狠狠咬紧了牙关,恨不得直接将她给撕碎了,“别给我找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那男人已经亲口说你和他的勾当了。”
“怎么回事?”孙玉婵不懂。
陆朝阳冷冷一哼,说道,“他仗着有你,去我的百货公司偷衣服,被我抓了个正着,就把和你的关系全部说出来了。你还要我说的是有多明白才甘心?”
孙玉婵支撑不住痛楚,软在了地上,“事情不是这样的,朝阳。”
老陆和陆婶都走了过来,两人目光冷漠地看向了地上。
孙玉婵接触到陆婶的眼神,有些心惊,为什么这些佣人都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她什么都没做过啊。
“陆婶,”她朝陆婶伸手,陆婶后退了两步。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嗯?打着帮我的幌子,和那老男人勾搭在一起,我真是一点儿都没说错你,”陆朝阳啐了一口,松开了脚,扬声对老陆说道,“陆叔,帮我送去医院,养好伤之后送到疗养院去,没我的准许,不准她再踏进这座房子半步。”
“知道了,少爷,”老陆应下。
“陆婶,老陆,你们……”孙玉婵发现用了二十几年的佣人没一个帮她说话的,“是不是你们在少爷面前说了什么?”
一定是了。
厉坤山打电话过来,或者是去游龙坊,她从不避讳这两夫妻,因为她信任他们两个人,所以没去想太多。
可是,她疏忽了呀,这两个人根本就是白眼狼儿。
“太太,我们是姓陆的,”老陆面无表情地说道。
姓陆的?
是啊,他们是陆启开的旁支远亲,也是同宗同脉,怎么会听从她这个别姓的人呢。
她不甘心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