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哗啦啦的下,山边的石岩变成了水帘洞。
斉文臻朝刘康挥了挥手,刘康立马如获大赦,领着人便走了。
而闵瑶还不知情,她还在忐忑不安的拿袖子遮脸,并飞快的在想。怎么逃脱疾风。
斉文臻看她鞋滴水,就忍不住肺疼。
“冷吗?”
“不冷。”闵瑶回的飞快。
“身上都滴水了。还不冷?”斉文臻没好气,回头扫了眼严华,严华立马打了个寒噤,然后二话不说的把芸娘叫了起来。一声不吭地拉围幔。
“是不冷啊,都快入夏了。”闵瑶还觉得他们小题大做,自己很委屈,撇了撇嘴,索性硬着头皮道:“你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瓷娃娃,刘康哥哥给我生火了,我烤一烤就好。”
对哦,刘康哥哥呢?
闵瑶后知后觉,这才发现周围没人了。
惊愕下,她自己主动放下手,然后朝前后左右望了过去。发现刘康和帮工们,竟然全不见了。
只剩下斉文臻,以及严华、董瑞、芸娘。
而严华好像还在拉围幔。
“呃?那来的围幔?我刘康哥哥呢?”
斉文臻冷着脸,没好气的走近她,然后拽着她的手,往围幔后走。
掌心一碰。斉文臻就有点炸毛。
她手好凉。
还敢不说冷。
“赶紧换衣服。”
闵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犟嘴了,竟没想到,斉文臻如此细心,不但快速找来,还给她带了干爽衣服。
真是神奇。
严华和董瑞拉好围幔。便披着蓑衣站到雨里去了,还隔得远远滴。
芸娘小心翼翼,捧着干净衣服让闵瑶换。
闵瑶换好才发现没有芸娘的,刚想说就怎么就一套。芸娘就心有灵犀的白着脸道:“奴婢没事,王妃不要管奴婢。”
呃!
这万恶的旧社会。
闵瑶牙疼,只好叮嘱芸娘,先披上围幔。
斉文臻脸色更不好看了:“过来。”
闵瑶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磨磨蹭蹭走近他,最后停在他两步开外。低着头撇着嘴。
“你怎么来了?”
“本王若不来,你打算冒雨回家吗?”
“会停的吧。这个季节又不会下太久。”
“还敢强词夺理。”斉文臻气的想打她,身体明明弱。还老东跑西跑,可气的是,身边还没有得力丫环。
“人家那有,我又不知道会下雨。”
斉文臻深吸了口气,拿过芸娘递来的蓑衣,仔细帮她系好。
“还冷吗?”
“不冷。”一开始就没冷好嘛,闵瑶还不服气的撇嘴。
看她这样,斉文臻没脾气了。撑着伞便拉她上马。
二人共骑一匹,顶着倾盆大雨便往回走,走到一半,就见刘康哥哥一行人。穿着蓑衣还在路上,看她被斉文臻带回家,还纷纷松了口气。
“刘康哥哥,我先回去了。”闵瑶没心没肺的还打招呼。
刘康头痛。
斉文臻也头痛。
到了家,衣服又湿了一半。
斉文臻的脸色就没好过,又盯着她洗热水澡换衣服,闵瑶乖乖照做。
结果从浴室出来,就见师父挺着肚子,冲她笑眯眯,而斉文臻还在边上。
“过来,让师父把把脉。”
闵瑶抚额:“我真没事,大家别这么紧张。”
赵红锦瞪她:“有事没事,不是你说的了算,赶紧的。”
好嘛好嘛,闵瑶蔫了,乖乖把手递过去,让赵红锦把了半天,才有气无力的收了回来。
“没事吧?”
“目前看着像没事,但晚上注意点,一会喝碗姜汤。”
闵瑶一脸我就说吧,还不信她的委屈巴巴。
看她不把自己当一回事,赵红锦肺都疼了,狠不能指着她鼻子骂,咋就心这么大呢,敢把离魂散不当一回的事人,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师父气呼呼的走了,没多久刘康回来,远远地看了她一眼,确定斉文臻在照顾她,才放心走了。
屋里只剩她和斉文臻大眼瞪小眼后,闵瑶全身不自在的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斉文臻深吸了口气,忽然在想,也许她就应该像别人家的娘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好,省得他牵肠挂肚。
“说话呀。”闵瑶眨眼。
斉文臻揉了揉太阳穴:“你想让本王说什么?”
“呃……”她不就是淋了点雨嘛,怎么还好像犯了众怒似的。
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