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师父,是,是斉文臻。”
就在衣裙要被掀的千均一发时,闵瑶把话说全了。
“斉文臻?”
赵红锦愣神,抓着被子半天才放下来。
然后怒不可遏的拍着床板骂。
“岂有此理,他趁人之危?趁你昏迷的时候,欺负了你?”
闵瑶要疯。天啊,来道雷劈死她吧。
“不,不是。是,是情志入药,他,他用这个,方法,刺。刺激的我。”
玛哒,脸红到能煎鸡蛋了,也不知道师父听明白了没有。
赵红锦怔忡,过了好半天,表情才缓了下来,干咳道:“有用?”
闵瑶移开眼珠子,羞愤难当。
“有用。”
“那得记下来,同房也可入药。”赵红锦一板正经。
“……”好的嘛,医者不能被世俗约束,得彻底不要脸,不但不要脸,以后解释任何事情,都要先从医学角度出发。
“那你告诉师父,到底是谁绑了你?梅家是怎么回事?”
闵瑶皱眉,犹豫了很久,才叹息道:“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谁绑的你都不知道吗?”
“是啊。”
闵瑶看向窗外,忽然想起她和梅季长第一次见面,那时的他。多么意气风发。
仅仅一年光景,梅家家逢大变,也是让人唏嘘。
既然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所有人和事,已成定局,那就算了吧,等她好些,再偷偷约见他一次。把话说开,就当全了这份情义。
赵红锦狐疑的看了她几秒,便不再追问,但心里有了答案。
“好吧,你要说不知道,我也没办法,但因果这个东西,是有说法的,正所谓人善人欺天不欺。说的便是因果二字。”
闵瑶恹恹的笑了一下:“不提了吧,都过,去了。”
赵红锦轻哼,过去了吗?
放心,她这里没过去,以后但凡是姓梅的人求诊。她一概不理。
浑然不知,师父把梅姓拉黑的闵瑶,转移话题道:“师父,三,三个月,了吗?”
“有了,你被绑再到中箭,都有四十多天,我这肚子那有可能没三个月。”
“那。名字,取了吗?”
“还没呢,等生下来再取。不着急,反正是个小鬼头。”
闵瑶笑,小鬼头好呀。以后曰子好过了,家里就缺小鬼头。
就在这时,斉文臻还不知道自己的房间被赵红锦占了,他正在书房加快速度处理公文。
严华来报:“王爷,表姑娘在外求见。”
郑灵儿?
斉文臻蹙眉,下午回来,孙志告诉他,母亲让郑灵儿搬进了福寿园,说是想要郑灵儿陪她几曰。
他不置可否,反正过几天,他会陪瑶瑶回宝庆,那这里有郑灵儿陪着母亲也好。
但这个时候。郑灵儿要见他做什么?
下意识的斉文臻便想说不见,但想了想,还是改了主意。
“让她进来。”
郑灵儿提着食盒,衣香鬓影的进来了。
只见她娉婷袅娜,香风阵阵,温婉浅笑道:“表哥。这是灵儿亲手做的乳酪燕回羹,这个季节吃最是温补,你尝尝?”
斉文臻蹙眉,若是送吃食,那大可不必,要论吃食手艺,这天下还没有谁能比得过瑶儿。
“给严华吧。”
郑灵儿愣了一下,他知道表哥不解风情,但没想到,竟木讷成这般。
“表哥,灵儿搬进来陪陪舅母,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斉文臻意兴阑珊,蹙着眉在等她说正事。
可郑灵儿看他一直板着脸,还惜字如金,就紧张到腹稿都要忘了。
“那就好,我,我听下人说,表嫂醒了,那我明天能去看看表嫂吗?自从宝庆一别,我就有好久没看到表嫂了,很是挂念,也很想跟表嫂说说话。”
这是她来见他的主要目的?
斉文臻有些反感,天下的娘子果然屁事都没有,尽想些鸡毛蒜皮,那像他家瑶儿,腹中有书香,胸中有沟渠。
“她大病初醒,不宜多说话,等她好些再说吧。”
郑灵儿哑口无言,心想表哥怎么木讷成这样?
这天没法聊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