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甜湉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雪白的病房中,屋外还有朱颜和白起雄小声的交谈声,白祁城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察觉到头顶传来的疼痛感,白甜湉嘲讽地笑了笑,这样都没能死掉,自己这个命可也真够可以的。
朱颜和白起雄说完话,气冲冲地进了病房,看到白甜湉已经清醒了,立马哭着跑过去抱住她,“甜湉,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妈妈了。”
沙发上的白祁城也被她惊醒,和白起雄一起围在病床边担忧地看着她,看朱颜抱她的动作似乎太紧了些,白起雄急忙上前拉她,“你轻点,甜湉才刚醒,你别勒坏她了。”
说着,朱颜手上的动作才稍微松了些,“甜湉,是不是白诗南推的你,你告诉妈妈。”
白甜湉怯生生地看了三个人一眼,随后低下了头,似乎不敢说实话。
“甜湉,你尽管说实话,你才是我白起雄的女儿,我们一家人都会站在你这边,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白起雄纵横商场多年,一眼看出白甜湉的犹豫,又痛心又霸气地开口,自己的亲女儿就是这样被白诗南欺负的,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一点不知晓。
白甜湉眼睛忍不住红了,语气也变得哽咽起来,感动地抬头看向他们三人,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从房间出来就被白诗南拦住,她用手推我,让我把昨天买的新裙子给她,还不让我告诉爸爸妈妈她昨晚一夜未归的事,我犹豫了一会儿,就被她推下了楼梯。”
说完,白甜湉的泪水就止不住地开始流淌,整个人哭泣到开始抽噎,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
朱颜心疼地把白甜湉搂进怀里,也感同身受地红了眼眶,恶狠狠地对白起雄抱怨,“你看我怎么说的,我就说不能留白诗南,她肯定会对甜湉不利,你们父子两却偏要护着她,非得等甜湉被她弄死,你们两才肯后悔是不是。”
一边说,朱颜忍不住一边流泪,一想到白甜湉差点就被白诗南害得没命,她就气的牙痒痒,恨不能马上把白诗南送走,永远不再出现在她们一家人面前。
白起雄也一脸悔恨地站在原地接受朱颜的指责,白甜湉这件事,已经给他敲响了警钟,要是再不把白诗南送出去,可能白甜湉还会受更重的伤,可能她们一家人都会被她害得惨不忍睹,不能团聚。
原本白祁城经过一番思考后对事情的真实性是有些怀疑的,他和白诗南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白诗南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人的性格,哪有一朝一夕之间就变成这样的。
可白甜湉身上的伤却推翻了他所有的猜想,如果不是白诗南做的,那白甜湉会傻到用自己的生命去诬陷她吗,医生说了,伤口再深一分人就没了。
哪有人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做这样的事,况且白甜湉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而已,自己是不是对她太过苛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