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昊天这下,则是左右为难,两个都是他爱过的女人,一同哭,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南宫婳淡淡瞟了他一眼,心底不由得冷笑,要么就爱一个,别理其他的,这样见一个爱一个且优柔寡断的性格,哪是男人大丈夫所为?
不过,此时苏姨娘已经将注意力转到桌上的鹤顶红上,抱南宫昊天不成,她改成抱南宫枫,并朝南宫枫使了个眼神,南宫枫立即扑向南宫昊天,装作一脸害怕的看向赵氏,可怜的道:“爹爹,枫儿怕鹤顶红,枫儿怕死,呜呜!”
南宫枫一哭,南宫昊天重心又移向苏氏,毕竟活生生的儿子才是最重要的,赵氏的能不有生下来还是未知数,毕竟一切未定论之前,都有许多风险。
“枫儿碗中被人下的是鹤顶红,夫人院子里就挖出这个东西,老爷,我想也不必再断了,这根本就是夫人所为,她记恨我的枫儿,先派人推他落水,这会子又假装好人。好理全让她占了,倒让我这受害者落个不好,老爷,你可要公平明断啊。”苏姨娘盯着那毒药,这一仗,她一定要赢,人证物证俱在,看赵氏还何作解释。
南宫昊天为难的看了眼赵氏,又看向苏姨娘,此刻,那桌上的鹤顶红仿佛让他吃了一般,他沉吟一下,冷声道:“光是搜出毒药,就证明与夫人有关?等搜完全府再说!”
“老爷,你不能因为她是夫人就偏心,妾身虽然地位卑微,可枫儿是你的亲儿子,府里就他一个男丁,他三番两次差点遭难,这次要不给妾身一个交代,妾身就带着枫儿一头撞死在这里。”苏姨娘说完,抱起南宫枫,着势就要去撞那墙,早已被南宫昊天一把拽住,他目光变得越来越冰。
南宫婳嘴角冰冷的勾起,只是撞死,未免太便宜苏氏了,她要的是一寸寸打击她,让她好不容易燃起一点希望,又瞬间被打击,这样一次次失利,最后活得生不如死!
正在这时,搜东西的左明已经领着人一脸阴沉的走了出来,手里同样提着一小包用黑色绢布包着的东西,一走过来,他就将东西交到南宫昊天面前,冷声道:“老爷,属下在苏姨娘的卧室搜到这个,这也是鹤顶红,且这种鹤顶红,毒性更浓!”
“什么?”正得意的苏姨娘激动得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抓过那包东西,正要打开查看,南宫婳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捏住她的手,沉声道:“慢着!姨娘,我已经能闻到,这毒药毒性极浓,如果随意打开,有可能它的粉末会侵入人的五脏六腑,如果体质弱一些的人或者是小孩子,吸了这种粉末就容易中毒,你要小心,枫儿还在这里,我娘怀了孕,更不能闻这东西,我劝你还是别打开的好。”
苏姨娘则冷冷睨了南宫婳一眼,一把将她的手推开,恨声道:“你胡说,闻闻粉末怎么会中毒?只有入口才有毒性,再说这里面还有几层小纸包裹着,怎么可能一打开就是粉末,根本就是你心虚!”
苏姨娘话一出,不懂的则是转了转眼珠,懂了的已经瞪大眼睛,似要将她看出一层皮来似的,南宫婳十分认真的望着苏姨娘,幽幽的道:“姨娘你好聪明,没有见过此物,竟知道它里面有几层小纸包裹着,难道,这东西是你的,你曾经打开看过,所以知道里面的玄机?”
南宫婳不紧不慢的说完,已经慢慢缓过神来的南宫昊天已经紧抿着唇,浑身罩着一阵浓浓的肃杀,他双眸如铁锯钻钢刀一般盯着苏姨娘,暴怒厉喝一声,“大胆!来人,把纸包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几层小纸!”
此时,苏姨娘已经吓得脸色发青,双腿发颤,一看有人要过来抢纸包,她不知怎么的,下意识的将纸包护住,大声道:“谁都不许过来,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贱人!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分明是你贼喊抓贼,故意设计想陷害慧清,怪不得今天好好的,你突然叫本侯来用饭,原来这才是你最深的用意!”南宫昊天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抓过苏姨娘手中的药包,一把递给左明。
左明随即拿出去检查,不一会儿,他已经沉着脸进来,严肃的道:“回侯爷,纸包里的确有几层小纸包裹着,将鹤顶红保护得十分严实。”
这下子,南宫昊天更是凌厉的盯着苏姨娘,苏姨娘急了,在南宫昊天要冲过来的她之际,迅速跑到柳婆子面前,一巴掌打在柳婆子脸上,咬牙切齿的将柳婆子拉到众人面前跪下,“你说,昨天你偷进我房里做什么?昨儿个被周嬷嬷碰见,你说你走错了,嬷嬷就放了你,没想到,你竟在我房里搁毒药来陷害我,你这个狗奴才!”
苏姨娘说完,忙看向南宫昊天,朝他道:“老爷,你别冤枉妾身,一定是这贱奴干的,一定是她在我房里放的毒药,至于夫人院子里为何有毒药,妾身就不得而知了。”
柳婆子被拉了出来,她只觉得浑身犯冷,牙齿打颤,她的儿子可在苏姨娘手上,苏姨娘让她当挡箭牌,她不得不从啊。
此时,南宫昊天看苏姨娘的眼神越来越冷,她心里更急,又朝柳婆子加了一把火,“你招还是不招?你不招,我今天打到你招!”
苏姨娘的话暗示柳婆子,若是不招,小心她儿子,柳婆子吓得嘴唇一颤,忙点头道:“是……是奴婢放的,谁让你一不顺意就打骂奴婢,为了让姨娘和夫人起矛盾,奴婢在夫人院子里也放了鹤顶红……”
柳婆子的话简直是错漏百出,听得南宫婳冷冷勾起嘴角,如今她可不想插手,倒要看看苏姨娘如何自圆其说,看来,她得主动出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