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出国十年的原因,两人都懂,却都选择了闭口不谈。
大年初二,白诗南来给华天翔拜年,得知白诗南有了孩子,华天翔气色更好了,一直乐呵呵地拉着白诗南问东问西,跟自己有了亲孙子一样高兴。
“叔叔可要好好保重身体长命百岁哦,我想让宝宝认您当外公,明年可以占个便宜收您的压岁钱呢。”白诗南这番话,像热流般往华天翔心里涌。
知道他身体不好,晚辈们便一个个费劲心思来哄他开心,这些他都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一定会的,外孙的红包少不了。”华天翔忍住自己微红的眼眶,笑呵呵地答应,极为和蔼。
突然,华夏从沙发后冒出来,伸手揽住华天翔的脖子撒娇,“爸,你还有一个外孙呢,我以后也会有宝宝的,你别都给诗南了,要给我留一点儿。”
众人看着她耍宝笑开,也不同她计较,华天翔也高兴,却有些惋惜地开口,“你啊,爸爸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你的好消息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只是华天翔随意唠叨的一句,却在华夏心里划过一道极深的印子。
是啊,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幸福在哪儿,别说让华天翔享天伦之乐,只怕是在他走前自己找个好归宿,都难。
相比于白诗南两人的甜蜜相处模式,华夏和黄璟珩的则显得极为冷淡。
黄璟珩本就不热衷于跟华夏交谈,两人之间所有的谈话基本都建立在华夏的主动上。
华夏一次次伤了心后,心思也淡了,会刻意克制自己不去跟黄璟珩交流,不给自己找不愉快。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几人对于这样的相处模式见怪不怪,可位于主位的华天翔却把一切尽收眼底,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面上却仍然笑容可掬。
饭后,两人把白诗南和叶司年送到门口,华天翔站在阳台上拄着拐杖远远相看,身后佣人一遍遍地催他进屋,“老爷,屋外冷,你快进来吧,冻感冒了,小姐会生气的。”
华天翔不回头,仍固执地盯着他们看,良久,似有若无的声音钻进管家耳朵里,“你说,我当初是不是不该答应夏夏的请求。”
眼看华夏越陷越深,黄璟珩却仍然淡定地置身事外,华天翔心底一阵又一阵的悲悯划过。
他当时答应华夏这门亲事,一是往好的方面想:她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华天翔不忍扫了她的兴致,而且黄璟珩人品样貌都不差,算得上人中龙凤,所以他便大着胆子让华夏任性一次。他总抱着两人能修成正果的幻想,却不想现实和想象差的太远。
第二,即便结果不如人意,黄璟珩真的没法喜欢上夏夏,夏夏吃得亏多了,也能从中领悟一些道理,潇洒放手去找寻自己的幸福。
但不曾想,两种结果都不是。黄璟珩的心思一如既往,对华夏没有半点改观。华夏被伤得疼了,也知道结果了,却还是不愿意放手,固执地守着那份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