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吃瓜群众,乔瑾懿可算是看清了千初蕊的本事。
能光面堂皇地,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语,还能没啥特殊的反应,这心理素质,杠杠的。
看来,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对手。
听完她一番辩解的话,秦臻差点吐了。
藕臂搭在顾迟肩膀上,捂着胸口位置干呕,虚弱地摆摆手,“千初蕊大小姐,我秦臻恳请您放过我,行吗?请您不要再来恶心我了,我担心我中午,会没有多少胃口陪我家迟弟弟共进午餐。”
“你!”
千初蕊脸色一变,愤愤地瞪了秦臻一眼,目光瞥向顾迟,登时一变。
柔柔弱弱地低垂着眉,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对不起,臻臻,都是我的错。”
话落,场面久久地安静。
原以为她都如此示弱了,顾迟这个男人,再怎么说也会安慰她几句。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顾迟的安慰是有,只不过被安慰的对象,不是她而已。
语气无奈地呵斥着秦臻,剑眉凝起,“你说你被恶心就恶心呗,干呕干嘛?嫌自己身体太好?”
一边嫌弃着这个女人,顾迟的身体却是格外诚实,不断地在秦臻后背上轻拍着,关心的意味,那叫一个浓郁。
险些亮瞎,乔瑾懿和顾诗茵两位吃瓜群众的卡姿兰大眼睛。
悄咪咪地和顾诗茵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位吃瓜群众,默契十足地往后退了半步,将眼前不见硝烟的战场,交到秦臻手上。
她们和秦臻相处的时间不长,还没发现,原来她怼人的本领,一点不比厉星朗那位爷差。
可以说是伯仲之间。
啧啧啧,看样子今天有千初蕊好受的了。
感受着源源不断从顾迟身上,散发出来的关心,秦臻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笑眯眯地踮起脚尖,“吧唧”一口,亲在顾迟俊逸的侧脸上。
在顾迟开口训斥她之前,提前顺毛,“迟弟弟乖,不用感谢姐姐我,这是奖励你的哈。”
一不小心被顺毛了,顾迟顾大少僵硬的身体,有变软的倾向,俊逸的脸颊上,飘上两朵好看的红晕。
想开口轻斥她几句,却不知为何,很是舍不得,心里浮上几许甜意,甜丝丝的,如同蜜糖在心湖化开。
暖暖的,很是美好。
瞧着眼前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双簧,千初蕊差点没被气死。
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刺骨的疼意不断刺激着大脑,艰难地冷静下来。
努力地扬起一抹笑,千初蕊正欲离开,余光瞥见两个高大的身影,和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心跳的速度登时加快。
美眸半眯着,千初蕊定睛一看,粉颊一红,显然是害羞了。
那两名男人,各有各的帅气,一霸道总裁,一铁汉军官,她千初蕊简直快要挑花眼了。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千初蕊误以为他们是来找她的,期待不已地闭上眼睛,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
正当她害羞不已地咬着唇,想将她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他们面前时,厉景修和厉璟之两兄弟,十分有默契地从她身边掠过,连一丝眼神也不愿意给她。
“璟之,你怎么来啦?”
见到厉璟之,乔瑾懿开心地扑倒他的怀里,像只粘人的小猫咪蹭了蹭,满足地眯起眼睛,在厉璟之看来,越发像只可爱的小小猫咪。
温热干燥的大掌,温柔地揉揉她的头,怜爱地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傻。”
宠溺至极的单字,蕴含着无穷的深情。
作为被他疼爱的那个人,乔瑾懿怎会感觉不到?
当即笑得眉眼弯弯,环着男人精瘦的腰,甜甜地勾唇。
他们俩毫无顾忌地撒狗粮时,顾诗茵不由得有些羡慕,她的景修哥哥,是很宠她呀。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军人的缘故,很少会在外人面前抱她,或者亲她。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着,羡慕清晰可见,厉景修岂会看不见?
无奈地勾唇浅笑,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格外的清晰,一声接着一声,好似踩在了顾诗茵的心上。
伴随着一道阴影的撒下,厉景修出现在顾诗茵的面前,低沉的男低音含笑,“茵茵。”
“嗯?怎么啦?景修哥哥。”
鼓起包子脸,顾诗茵抬眸看去,恰好对视上厉景修满是笑意的眼睛,心尖儿一颤。
随即,在她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的时候,整个人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厉景修身上令她无比安心的气息环绕着,愣了下神,似乎没想到他会如此,接着甜甜地笑开。
她的景修哥哥啊,好像这一次回帝都,变了许多。
不过,那颗宠她、爱她的那颗心,却依旧不曾有过任何一丝改变。
靠着顾迟高大的身体,秦臻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两对璧人,没骨气地咽了咽口水。
我滴个乖乖也,她之前误以为是情敌的对象,居然是她顶头上司的女朋友?
天啦噜,世界要不要这么玄幻!
她差点酿成大错了!
看着秦臻吃惊不已的样子,某二货得意地笑,扬起下颌很是傲娇,“没想到吧。”
“没想到没想到,确实没想到。”秦臻顺着顾迟的话,表达着她内心深处的震惊。
难得乖顺的模样,满足了某二货的心,嘴角翘起,别提有多傲娇了。
他以为秦臻是没想到,他顾迟如此不得了,毕竟在帝都这片繁荣的土地上,能和厉家三位爷扯上关系的人,身份都很不错。
当然,他身为顾家顾大少的身份,也没差到哪里去。
而实际上,秦臻没想到的,并不是这件事,她着实没想到,她的顶头上司,传说中不近女色的男人,竟然会被她看见,如此宠溺怀里人儿的画面。
她不会一不小心,撞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吧?
嘤,她不要被杀人灭口。
帝国有句俗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门。
看来这秦臻能被顾迟吸引,很大程度上来说,他们其实是一样滴二。
三对璧人你侬我侬,独独剩下千初蕊,孤零零地站在一旁,跟根木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