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院长说的郑老,其实不算太老,只比他大几岁而已,满打满算,今年才刚过55周岁。
之所以方院长叫他郑老,完全就是因为他是方院长的顶头上司,方院长如果想要继续进步,就绕不开那位郑老。
方菲不傻,一听关系到自己老爸的前途,哪里还有心思和陈洋作对,理念之争是公事,老爸的前途是私事,公事和私事必须分开,不能混为一谈。
于是,陈洋就坐着方院长的专车,来到了一座小别墅。
方菲也跟着来了,一是她想看看,陈洋是怎么出丑的,二是准备在那位郑老面前多露露脸,混个脸熟,好为自己将来接老爸的班打下基础。
谁说海归的高才生就不能有政治追求的,不想当院长的医生不是好医生,不想当厅长的院长也不是好院长。
陈洋尽管连李氏山庄都去过,但还是被小小惊艳了一把,别看郑老的小别墅没有李氏山庄大,但装修得非常精美。
古玩字画,翡翠玉石,小桥流水,假山奇石,看得陈洋眼花缭乱,如果不知道,还以为是到了天上人间了呢。
当然,人家既然能明目张胆住在这里,就不怕查,说明人家的钱来路干净。
更让陈洋惊奇的是,当他下意识展开脑海里的地图时,看到的竟然是满屋子的煞气!
古玩上是煞气,玉石上是煞气,假山更是煞气狂冒,这么漂亮的装饰,竟然连一缕缠绕着灵气的摆件都没有,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看到这一幕,陈洋差一点儿转身就跑,这哪是人呆的地方,简直就是地狱魔窟啊!
李雁那个紫微阁里的东西煞气重,郑老家里的煞气更重,怎么说紫微阁里还有几样散发灵气的宝贝,可是郑老家里连一缕灵气都找不到!
怪不得住在这里的人会生病呢,成天被煞气包围,不生病才怪。
如果不是和方院长不熟,陈洋真想问问,这位郑老怎么淘换了这么多沾染了煞气的东西,难道他的家里人有搞发丘摸金工作的?
方院长说的郑老正好在家,不在家方院长也不会来,不但郑老在家,他的小女儿也在家,而且还正好是痛经发作,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方院长早就有预谋?
另外,郑老的大女儿也在家,和方菲一样,她也在国外的知名医学院校深造过,哈弗大学医学院的高才生,金牌的海归人士。
不过,人家可没有像方菲一样进医院,而是在省里的保健局工作,估计是将来准备从政。
一听方院长是带人给她妹妹扎针的,郑老的大女儿第一个反对:“多谢你了方院长,如果是针灸,那就不用了,我妹妹又不是没找那些所谓的院士扎过针,现在还不是照样疼。”
她说的那些所谓院士,应该是中医,因为那种语气里的不屑,隔着二里地陈洋都能听出来。
“郑博士,这位小陈医生,针灸的方法和一般的中医不一样,就连江滨中医药大学的校长林正心也对他赞不绝口……”
“哼,林正心是吧,连他自己都治不好我妹妹的病,他赞不绝口的人又能有什么用?”
不等方院长说完,郑老的大女儿就把他的话打断了,非常不礼貌,差一点儿把方菲气得暴走。
郑老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直坐着喝茶,一声不吭,大概也对方院长的提议不以为然。
陈洋看到父女俩阴阳怪气的样子,心里很不痛快,管你什么郑老还是老郑,哥不侍候了:“方院长,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治病讲究医患配合,患者如果不相信医生,这病根本就没法治。”
“小方啊,既然是你的一片心意,那就让小伙子试试吧。”
郑老,或者说老郑,突然说话了,他大女儿一听就急了:“爸,中医能治病吗,咱们又不是没找过中医,光是院士你就找了不止一个,哪里管用了?”
陈洋不知道老郑怎么想的,他之所以来,完全就是看在方院长的面子上,方院长不走,他还真不好自己走,那样太让方院长难看了。
“哎,珍妮啊,你妹妹太痛苦了,连国外的专家都治不了,就算中医不行,咱们也要给她一点希望不是。”
“哼,国外的专家教授都治不好,一个搞中医的小年轻能治好,开什么国际玩笑!”
陈洋差一点儿没笑出声来,太搞笑了,看这位老郑同志,应该是个干部吧,怎么给自己闺女起了个外国名字,还珍妮,你咋不叫她肉丝呢,说不定坐船的时候,还能和捷克发生点儿什么故事。
老郑没再和自己的大女儿多说,让保姆把他小女儿从楼上搀了下来。
老郑的小女儿很瘦弱,十四五岁左右,本来应该是花一样的年纪,可是在她身上,陈洋却看不出丝毫朝气,一朵鲜花,还没有绽放就要凋零了。
哎,算了,不看僧面看佛面,陈洋本来不想出手了,可是看到老郑小女儿的情况,不由自主就动了恻隐之心。
恻隐之心归恻隐之心,治疗费是一分钱不能少,光是冲着老郑家这栋小别墅,陈洋要是收的钱少了,对人家老郑就是一种侮辱。
“方院长,郑老,说实在的吧,我来之前,以为一次就能治好这位小妹妹,所以只准备收十万块钱就算了。可是现在看情况,一次应该是治不好她的,最少也要施针十次八次,你们看……”
不是陈洋忽悠人,他说的是实话,老郑小女儿的身体状况很差,看样子病情比汪晓楠要重,而且还重得多。
说实在的,陈洋现在心里还真没底,最好他们不让自己治疗,万一治不好,丢人不说,还倒赔出去那么多灵气,一点儿也不划算。
“什么,你刚才说针灸一次收多少?”
陈洋话音未落,郑珍妮就跳了起来:“你扎一次针竟然收十万块钱,是你疯了,还是我听错了?”
老郑也惊讶得不行:“小方啊,这个小伙子说的是真的吗,他扎一次针,真的是收十万块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