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女,*的情绪犹如被压了整个冬季的草芽,恨不得将柔软的土壤全部刺破,感受到那种温暖与花开的季节。
温小墨穿得是浅蓝色的牛仔裤,前面的金属扣被解开,我的手指下移进去的时候,顿时间感受到一片弥漫的花露。
她背靠着房门,并拢着自己的腿,咬着唇求饶似得仰起脖子看着我,眼眸里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媚意,大概这就是‘欲拒还迎’这个词的完美演绎吧?
“咚咚——”
“咚咚!”
我觉得从温小墨的身体传开了微微的震动,刚开始还以为是错觉,直到敲门声清晰至极的传入我们两个人的耳中。
温小墨才猛地回过神,面红耳赤的把我推开,慌张的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把牛仔裤的金属扣别好,敲门声还在继续!
我皱着眉,情绪极端的不满,眼神略显暴躁!
“谁啊?”我不耐烦的隔着房门冷声问道。
“哦,这是温小墨老师的房间吧?”外面传出一个极其讨厌的声音嘿笑道,“我是乡里的朱干事啊,我刚听说温老师到乡里来了,特意过来打个招呼!”
我情绪里的不悦越来越多,沉着声冷笑了一句:“他睡了,你走吧!”
“你是谁啊?”朱干事的声音在外面,不屈不挠的继续嘿笑道,“我找温老师有事的,我想跟她聊聊在建学校的一些事情……”
温小墨一直在听着,到这时候知道肯定是没办法避开了,只能朝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调整着自己的声音询问道:“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或者下次在村里聊吗?”
“难得温老师来了乡里,恰好有件重要的事情商量,打扰了!”
温小墨叹了口气,让朱干事在外面稍等一下,随后抹了抹自己发烫的脸颊,让我帮她看看衣服有没有全部整理好?
我点头后,温小墨才拉开门出去,朱干事一脸谄媚表情的盯着温小墨嘿笑了一声,看到我的脸庞后,他微微错愕了一下,随后指着我笑了笑道:“这不是林老师么,你们是……”
“他是我男朋友!”温小墨说着,牵住了我的手,表情还算平静的问道,“朱干事有什么事情么?”
“有的,但这里好像不是谈事情的地方,我在乡里最好的酒楼订了个包厢,我们去那里谈吧!”
“不用了吧?我们在食堂吃过饭了!”温小墨厌恶的皱了皱眉。
“那不影响的,反正菜点好了,当作夜宵吃就好了,实在吃不完的话,我们会打包的,不会造成浪费的,嘿嘿……”
“嘿你麻痹!”我一句话如鲠在喉,却还是忍着没有吐出来,看到这家伙就烦,大晚上的找到招待所都坏人好事,这样的人注定生儿子没有菊眼。
温小墨没办法拒绝这个朱干事,因为从秦培南今晚对我们说的话可以猜得出来,这个朱干事就是本地的地头蛇,等秦培南走了以后,这家伙就算不是二把手也是三把手了,建学校难免就要跟他打交道,不管交道怎么打,都避不开!
出了乡里大院后,朱干事开着一辆皮卡带我们到了乡里的一家酒楼,从酒楼的招牌就看得出来,这是公消的定点酒楼!
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一个看起来有些臃肿的中年男子和一个面相粗犷的青年,餐桌上点满了菜,我乍一看扫过去,看到了其中至少有蛇肉和飞禽肉。
两个人一看我和温小墨,顿时面带笑意站了起来,拉开椅子让我们坐下!
温小墨迟疑着站着没有坐下去:“这是……”
“哦,这两个是朱元和朱飞,分别是我堂弟和我表弟!”朱干事淡笑着招呼道,“他们两个一个是搞渣土车运土方生意的,一个是搞砂石出售的,这不咱们在建学校吗,我就想……”
温小墨是大家族出身,不用想也知道朱干事打着什么主意了,厌恶的表情掩饰不住的表现出来叹道:“朱干事,这事恐怕我没办法答应你,你也知道我做不了主的!”
“这,先坐下来谈!”朱干事面色难看的盯着温小墨讪笑,同时挥了挥手,那个叫作朱飞的年轻人顿时过去把门带上了!
“算了,我们就不坐了!”温小墨直接蹙着眉头冷笑道,“这一桌子饭菜估计消费不低吧?我们已经吃饱了,吃不下这些山珍美味!”
“这是不给面子啊?”不等朱干事开口,那个臃肿的中年男子忽然间阴阳怪气的嗤笑了一声,“是不是惯你了?老子还就不信了,没有我们这些人答应,你能顺利的把学校建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我横眼扫了过去,冷笑一声。
“你……”体型臃肿肥胖的朱元顿时间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我怒喝道,“你他妈的又算老几啊?在我们乡横,你找死是吧?”
“坐下!”朱干事绷着脸,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朱元你他妈的脑抽了是不是?这是我们温老师的男朋友,支教的林修老师!”
“哥,你瞧瞧这俩什么玩意儿啊,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呢?”朱元扁了扁嘴,满不在意的嘲讽道,“这不是城里,没必要拿着鸡毛当令箭!”
“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可能是某人吧?”我不屑的牵起温小墨的手,嗤笑道,“走吧墨墨,咱们跟这种人没啥好谈的!”
“走?走得了吗你们?”朱飞带上门之后,就站在了靠门的位置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顿时间抬眼盯过去,目光微眯一下笑了笑:“你们这是,打算强留了?”
朱干事摆了摆手,走过去踹了朱飞一脚,然后微微作揖,朝我嘿笑道:“这个,林老师你也没激动,这两个就是土山炮,不会做人说话,但我是真心请温老师过来谈事情的……”
“你们说的谈事情,就是想要打建校基金的主意,中饱私囊吧?”我冷笑着!
“话可不能这么说,建校请谁的工程车不是请对吧?用哪里的材料不是用?”朱干事呵呵笑道,“这些钱,给谁赚都是赚啊,你给我的两个兄弟赚,至少有一件事情我能够担保,能够让工程的进度,至少加快三分之一,这年头时间可不就是成本吗?节省出来的那三分之一成本,在物价上稍高一些,又怎么样呢?”
我眼神一亮,这个朱干事倒真是不简单啊,这要是换成其他人的话,说不定也就顺水推舟了,谁也不愿意跟地头蛇过不去,而且他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这钱给谁赚都是赚,给他的亲戚承包,至少能够保证工程进度不受影响!
但可惜的是,他有一件事是猜不到的,钱是我的,这钱花出去,花在哪里,如果是中间人,肯定不会心疼,但我会!
“朱干事,建校基金,这笔钱可以利在当代,功在百年的事情!”我皱着眉冷笑起来,“说句不太好听的话,有了学校才能够改善未来这一片土地的条件,可是如果没有学校的话,这里依旧贫穷,你们难道就不想想这个吗?”
“你们来支教来建校,我们感激,可这是普惠的事情,又不是说我朱某人一个人能捞得着什么好处是吧?”朱干事嘿笑着,“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才能带领大家富起来嘛,这个道理也不错吧?”
我摇了摇头,指着满桌子的山珍叹道:“我不信你们会带着其他的人富起来,所以今天就算你们说破天,基金里的钱,一分也不会用在你们身上,你们想要接活儿,自己去谈,同样的价格,按照工程量每天计算…………”
“你他妈什么东西啊?”朱飞年轻气盛,猛地一拳砸在桌上指着我怒吼道,“你顶多算是温老师的男朋友,别不识趣啊!”
“你又是什么东西?”温小墨顿时来了脾气,板着脸朝朱飞冷斥了一句,“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男朋友大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