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见殊小区楼下的早点摊简单地填饱了肚子,汪沛打算回学校。周末本来打算图书馆里泡两天,整理一下公司理财这周课堂的笔记和课后习题,结果没想到就这么被梁见殊拐回了家。这要再回到学校,又得耽误半天的时间。
只怪梁见殊好像也不太恰当,毕竟昨晚自己脑子好像也不太清醒,真要背锅就一半一半吧。
听到汪沛的打算,梁见殊点了点头:“那我送你。”
还没等汪沛想好怎么拒绝,梁见殊又开口:“但是,你现在从这出发,坐地铁到学校,估计图书馆人也快满了。”
这倒的确是,汪沛从来不敢低估A大学生周末泡图书馆的热情。周末图书馆就算不是一座难求,也要四人的桌子五六人共享。
但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挤挤凑合着学了。
梁见殊沉吟了一下:“不如你先在这里学习,晚上我们一起坐地铁回学校,可以吗?”
“呃......我的课本那些都还在学校。”这倒不是汪沛找借口,来时包里只装了答辩用的电脑。
“你们公司理财课本用得是什么版的?”
汪沛想了想,报出了主编的名字和版本。
“我这里有,你可以先看我的,我去年的笔记应该也在。”
倒也没有再坚持回学校的道理,汪沛便也乐得自在。跟着梁见殊上楼,梁见殊很大方地把书桌让给了汪沛用,自己从书架上找了找,抽出课本和笔记递给她,还贴心地附赠一沓装订的整整齐齐的草稿纸。等汪沛一切就绪后,梁见殊坐在餐桌边看电脑。
汪沛小心翼翼地翻开梁见殊的笔记。
笔记是他一贯的风格,简洁明了,全无多余冗杂的内容。大概他整理笔记时用得是黑色墨水的细尖钢笔,纸上甚至能摸到一笔一划的突起。
汪沛找到自己这周学到的章节,对照着笔记,开始在草稿纸上解课后习题。
题计算量不大,但是公式和图表密密麻麻的,加之昨晚没睡好,盯了一会儿便觉得眼睛酸涩。汪沛揉了揉眼睛,强打起精神继续,笔下速度丝毫未减。
不知是不是笔记本曾总被他贴身携带的缘故,书页间除了淡淡的墨香,竟也散发着他身上的气息,仿佛染了他身上的温度一般,暖暖地萦绕在鼻尖。很舒服的味道。
汪沛俯下身,凑近了去细嗅纸上的味道,不由自主地深呼吸,然后闭上眼睛,就好像被他包裹着一样。
再次恢复意识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后了,汪沛看了看手机,自己居然就把头埋在梁见殊的笔记本里睡了将近半个小时。
悄悄扭头去看梁见殊,他依旧是一头钻在电脑里的样子,应该不会注意到这边吧。
汪沛还没在心里舒一口气,转过头就意识到,台灯好像被谁关了。
还能有谁啊......丢人......
汪沛努力想装做什么都没发生去卫生间洗把脸,结果刚站起来没走两步,就步伐虚软,原地栽倒,头还磕在了书桌角上。
汪沛忍不住痛呼了一声,捂着额头眼泪都要疼出来了。
谁能想到趴着睡太久腿会麻啊,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手拿开我看。”梁见殊一个箭步冲过来,蹲着帮她检查。
“没有外伤,但是肿起来了。”梁见殊扶汪沛到床边坐下,说:“你等一下,我找东西给你冷敷一下。”
所幸冰箱里冻了冰块,梁见殊把冰块拿塑料袋装好,又用毛巾包起来,放到汪沛额头肉眼可见的大包上。
虽然好像说疼也不怎么疼了,远没到无法忍受的程度,甚至汪沛自己的姨妈痛都要比这疼上好几个层次,但是泪腺还是止不住地向外分泌眼泪。汪沛眼眶红红的,泪滴就在眼睛里打着转,欲落未落的样子。睫毛扇动几下,眼泪总算是顺着眼角淌下来了。
汪沛忽然意识到冰袋还是梁见殊一直帮她摁在头上的,立刻伸手接过冰袋:“谢谢学长,我来摁就好了。”
梁见殊看着她,没有说话。
正当汪沛犹豫着要不要再说几句的时候,温软的唇瓣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梁见殊俯下身,一手撑床,另一只手还没忘帮她摁着冰袋,就这么把吻印在她脸上。
左眼,右眼,鼻梁,鼻尖,再到嘴唇。
一开始只是轻柔地用唇瓣触碰,到后来越来越用力,落到她嘴唇上时,已经从触碰变成了吮吸,附赠啃咬。
汪沛就这么顺着他的力气向后仰,最终被摁倒在床上。唇舌纠缠着,身体也一样纠缠着。他的膝盖抵在汪沛两腿之间,双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两次经验,汪沛已经大概了解了他的一贯步骤。当她以为即将要解开内衣搭扣时,梁见殊忽然停了下来。
“还疼吗?”没有起伏的语气。
“不疼了,谢谢学长。”
“多敷一会,不然之后肿得更厉害。”梁见殊示意汪沛自己摁着冰袋。
“哦。”
待汪沛摁好冰袋,梁见殊转身回到电脑前。
“学长?”
“嗯?”
汪沛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大大方方问出来:“不喜欢和我肉体接触吗?”
不喜欢和我肉体接触吗?我们不适合做这种关系吗?不然为什么刚刚要急刹车。
梁见殊几乎立刻就明白了汪沛的意思,似乎是没想到汪沛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然后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不会,只是总得有个度,适可而止。”顿了几秒,梁见殊扬了扬眉毛:“公司理财整理完了?”
“......”汪沛几乎是讪讪地逃回了写字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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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本意并不是写甜文,但是看大家留言很多人说甜,我也就顺其自然写成了甜文(?)
感谢豆浆同学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