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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远路有些客商聚集着,静静的看着这边,更远处甚至有客商在络绎不绝的回头,而洪城内的百姓们已经在议论纷纷,消息传至了驻扎南门的洪城守备营地内,洪城守备岳泽听到手下回报后,淡淡的一笑:“备马。”
于是宋婉言不久之后看到有一列军马从城中开出,她纳闷的回头看去,却看的是守备使的人,而守备使居然亲自离队,先带了几个人向着山坡而来,宋婉言慌忙致礼道:“见过守备使。”
岳泽年过四十,只看那脸和身材,的确就是酒囊饭袋,往日行为也配得上这幅形象,全城百姓对他或有畏惧,不过内心却总不以为然,因为除了正常的换防之外,就只看他和手下一窝孬兵整日在城内吃喝玩乐,一月出一次操,小跑三四圈,舞几下刀秀几次枪,据说就能累的三天下不来床。
这样的兵马谁会真当回事情?畏惧也无非他的官身而已。
只有宋家兄妹,和邓海东等少数几人知道,那些调防的杂鱼兵不提,只这岳泽居然是宋缺亲派来的,就是为了保护着他们兄妹的。这还是上次宋明厉来了之后才为他们所知,而岳泽之子岳鹏飞现在就为宋缺帐下亲卫!这种酒囊饭袋真的徒有其表吗?
看着岳泽懒洋洋的模样,再看看他身边跟着的几个亲卫此刻的精悍模样,宋婉言既然知道,是自己二叔的人,她站在这里回礼的时候,心虚的俏脸又红了。
岳泽哈哈一笑:“二小姐站了好久了吧。”说完他直截了当的道:“岳泽过去犯了些事情才落的如此地步,但若不是大帅,岳泽早就尸骨全无了,这几个兄弟也是。”
不过宋婉言毕竟也只听宋明厉含糊说过而已,又不知道他过去。
可今日看这往日的饭桶顾盼之间居然如此威猛,心中顿时诧异,这时就听到岳泽最后一挥手:“所以这条命就是大帅的,上次明厉少爷已经亲口对我吩咐了,所以请二小姐放心吧。”
也不说要宋婉言放心什么,回头就带了人向着前面军营而去了。只有宋婉言呆呆的站了那里,知道他是去帮邓海东的,可是却不知道他怎么去帮,而前面已经战鼓声响起,相距数里依旧震动心神。
咚咚咚!
忽然听到这片战鼓声在军营响起,杨彦正抬起了头来,看向了对面的偃月阵背后,就看到背衬着雄城和蓝天大地之间,一匹火红的烈马疾驰而来,背后一群细鳞跟随着,来人持枪跨刀气势汹汹,杨彦正身边的杨门子弟们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刀。
只那一人一马,在天地间的气势就荡动了他们的心神!
杨彦正也凝目定神,心中却想,这厮号称虎子果然不是寻常,任我等百般算计,难道他披甲而至上来就是厮杀不成?这个时候的邓海东已经冲过了偃月之阵,身后的人纷纷拉住马停了后面,一身文山甲的邓海东横了大枪在手无礼的俯视着面前的杨彦正,眼神挑衅,转了手大枪已经指向了杨彦正的脸,开口就骂道:“滚。”
“滚!”所有的军马一起喝骂起来。远处的客商从听到鼓声开始就看到烈马而来,知道那是谁,心中仿佛就在提着,心想那人会如何,仿佛自己便是持枪驱马的兵马使大人一样,随着鼓声一停,邓族上下一声厉喝,毫不留情的一个滚字铿锵,他们仿佛就是心头内憋着的气吐了出来一样,有人甚至喊了声好。
幸亏离的远,没被听到。
于是又聚精会神的看着,有好事的在那里比划着:“杀,杀,杀。”
而在场的杨彦正就算有心理准备,也被喝的面色发紫,他怒目看着邓海东:“某等是来拜见城主大人的,你一区区兵马使有何等资格,敢拦截我们?如此无礼就算武尉邓家的门风?”
邓海东大笑起来:“暗使手段驱虎吞狼,以求来日独霸洪城,却成一番画饼!而只我邓族一列子弟,就吓得那使了拓跋丹的堂堂校门族公就割须弃袍而逃,还夺了西院仆役人命三条!正是你赤水卑鄙,尽显我骠骑雄风!”
没等人喊好,他大枪上已经燃起了斗气,身下的战马猛的向前一步,忽然一个侧身,就看到邓海东一抖手腕,大枪如一条青龙一样,恶狠狠的向着杨彦正作势欲刺,杨彦正吓的连忙玩命后撤,一个箭步侧窜出了十步远,这不怪他胆怯,而是之前族内的武校手杨彦烈就是被邓海东当场格杀的。
就算他比杨彦烈要高一筹,也不可能托大到斗气未曾运起的时候,就胆敢硬撼这彪悍的对手!
落地之后,他才发现那厮已经又坐直了收了大枪,可是浑身上下连带那匹战马,都仿佛在燃烧一样,烈马火色外罩了一片青芒,正对着天空艳阳,仿佛一股冲天英气,而那身上好的文山甲更显得他魁梧如神!
远远看着这一幕,只是一枪做势,就吓得杨门的武校连滚带爬,在人群中的宋明远握紧了拳头,恨不得那枪就是他自己捅了的,远处已经响起一片叫好声,不是客商方向,而是从那偃月后面的一群,很快的冲出来列在阵前,然后打出一面旗,而旗上写着的居然是堂堂正正的---左羽林宋!
杨彦正看的张口结舌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羽林的人在这里?军旗不可乱打,假如没有羽林在此的话,不过他看着对面头也没回的邓海东,那英雄的气概,就算再恼火他自己也不相信邓海东会干那种虚张声势的事情,那厮就是个悍匪投胎来着!
看着情况紧急,来人是洪城守备,他连忙对了岳泽大喊起来:“我等是来拜见城主的!”
不知不觉,其实他心中本自以为的,面对了邓家那厮,自己绝不会如杨彦烈那样的自信,也已经彻底动摇了。
可邓海东却一声冷笑:“你们还有什么脸面拜见我明远兄长?你当那杜月阳真的死了吗?”
听到这句话,杨彦正终于大惊失色,拓跋丹可是他送来的,杜月阳到现在没死?而听到这句话,人群内的宋明远终于明白邓海东要怎么找证据了,他暗叫一声妙!一边的岳泽神色不动,只是更为冷厉的看着杨彦正,而杨彦正看他那身大唐正军守备职的官服,和那杆羽林旗,坚定的心神上刚刚因为邓海东的一句话,而挑开的那丝裂缝,瞬间开始蔓延!
而邓海东却根本不给他想的机会,随即连珠霹雳似的喝了起来:“暗用那大唐禁药,勾结长安宵小,欲使杜家先夺了兵马使之职,并埋伏沿途,想害了我邓家满门,而我邓家和你等无冤无仇,为何卑鄙至此?无非是妄想那鼠辈得胜后,你杨门再来做好人,于是洪城百里尽归尔等,既然如此,除死方休而已,你还有何废话?”
杨彦正心神大乱,句句诛心,他脸色发白,那蔓延的裂缝已经瞬间就变成了蛛网,他面前那匹烈马前蹄轻扬,马背上那员悍将已经高高的举起了大枪,引出的那道青虹更为精纯刺天!
下一刻,那大枪已经狠狠的前劈而下,厉叫道:“给我杀!”
子弟们在兵马使的一言一行之下,此刻的气势已经被带到了巅峰,正热血沸腾无处可去,听到这声军令,瞬间斗气弥漫,就连岳泽也心神激荡,仿佛回到当年军阵之前一样,哐啷的一声拔出了雁翎!
站在后方的宋婉言只看前面鼓声停止不久,随即军阵上斗火冲天而起,前方就传来一个高亢而豪迈的杀,好像远处的一声炸雷滚过这天地之间,风卷山岗,秀发轻舞,俏丽的少女绽开的笑容令雁不成行,她想只有如此男儿,才不枉我倾心无悔。
前方,箭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