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小五,你心里有愧么?

家里人的神经已经被我摧残的差不多了,大哥二哥尚能保持着理智,在一旁冷眼旁观。

至于大嫂大姐还有二姐二嫂,则是都快疯了,围着我嚷嚷着什么时候饭店开业,具体~位置在哪里,进展到哪一步了,几个人嚷嚷的我头都大了。

“穷人乍富!”大哥坐在那里,气有些不顺。

“哈哈,大哥,我怎么嗅到了嫉妒的味道呢?”二哥抿嘴一笑,看着脸黑的大哥,“哪有这么说自己弟弟的,他很厉害的。”说着,二哥叹了口气。

面对两个哥哥投来的目光,我只好报以苦涩的一笑。

我真的没想到家里的几个女人会这样上心,这样的结果也不错,把所有的误会都解开了,大哥就算想要严刑逼供我,大嫂大姐等人也不能同意。

“哎,小五子确实比咱们厉害,比咱们有头脑,大哥,你不服不行的。”二哥淡淡的说,手里的酒杯里存着些许晶莹的白酒,摇晃间在日光下闪着光,喝了一口,二哥继续说:“大哥,咱们现在已经没资格在教育这个弟弟了,他比咱们混的好。”

“哼!他就算再牛逼,他也是咱弟弟!”大哥冷哼一声,吓了我一大跳。

“恩,我大哥永远是我大哥!”我咧了咧嘴,俩人的话我全都听在耳朵里,二哥这是在帮我吹耳旁风呢,当然,被我比下去,他也有些不甘。

话说,二哥好像真的很长时间都不赌了,这是好事。

“行了行了,都别围着小五子了,一会饭店还没开起来,就被你们墨迹烦了。”还是母亲对我好,看到我被几个姐姐围在中间,出声帮我解围。

“对对对,可不能把咱家小五子给吵坏了......”大嫂赶紧回到自己座位上做好,不大一会,家庭聚会就又恢复成了原样。

“小五子,那你看......这饭店什么时候能开起来啊?”大嫂喝了一大杯水润了润嗓子,然后又看向我。

“啧!你能不能让小五自己考虑,都别跟着瞎搀和!”大哥一拍桌子,他的话还是很有作用的。

“他大哥,你跟谁俩耍虎呢!”大嫂也不甘示弱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哥立马怂了,这家里就只有大嫂才能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撸了撸袖子,大嫂讨好的对我说:“小五,不是大嫂着急,你看咱家,我和你大姐都是闲人,整天在家什么都干不了,这胳膊腿都生锈了。”

“嗯,小五,这要是给我俩找个营生做,我们这也算是焕发事业的第二春了!”大姐一脸兴奋地说道,直到现在,她也没有从即将当老板的喜悦中走出来。

“嗯,饭店的事情,我肯定会抓紧办,到时候把饭店盘下来,然后就通知大家。赚了算你们的,赔了算小五的!”我刮了刮鼻子,颇为豪爽的说。

“不行,这事我不同意!”母亲这时候开口了。“小五,你帮着把饭店盘下来给几个哥哥姐姐做生意我不反对,这是你不忘本心,有钱了也不忘恩,妈高兴,不过我撂下话了,要是赔钱了,那就自己掏腰包,谁也不行再去找小五子拿钱!”

母亲话一出,气氛就有些沉寂了。

母亲虽然很少做主家里的事情,但她老人家一旦开口,那就谁说都不好使了,板上订了丁了。

很显然,大嫂大姐等人也怕做生意赔了,毕竟都没有开店的经验。

“没事,大姐,到时候我给您找几个懂酒店管理的,那种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您放心吧,指定不会让你们赔的!”我对大姐眨巴了几下眼睛。心中偷笑,老妈啊老妈,您精明了一辈子,却糊涂了一时啊,赔不赔钱,您又不知道......

大姐眼珠子一转,下定决心似得点了点头。

“妈,这事您就别管了,我保证,肯定不能让小五子倒贴钱,我和他大嫂肯定把这饭店给弄好了,到时候咱们林家也算是站稳脚跟了!”大姐颇为自信的说。

母亲见到大姐如此斩钉截铁,态度坚决,只好点了点头,“你们啊,别坑了小五子就好。”

......

大哥对于饭店也没有了异议,见到这一幕,我心中才算是放心下来。

家里的热闹持续到很晚,众人才散去,白日里热闹的大院一时间空了下来,让人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鸟儿跳到树枝上,缓缓地轻声歌唱,屋里的母亲确实一脸的严肃。

“小五子,你来”母亲脸色平静的将我招呼进她的屋子。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莫非母亲发现什么了?知子莫过父,母亲自然也一样,如果说她没发现什么,我是不相信的,母亲是那般的精明。

进了屋,我发现母亲竟然在小屋等着我,那里供奉着我父亲的灵位,里面满是香薰的味道。

随着母亲进了小屋,屋里的摆放我熟悉的很,小屋很破旧,但贵在干净,母亲哪怕已经行动不便,步履蹒跚了,也依旧会亲自打扫这间屋子,每天早晚一遍是必须的。

“怎么了妈?”我看着母亲,发现她的表情异常凝重。

“对着你父亲的灵位,跪下......”母亲并没有看着我,而是盯着父亲灵位,缓缓地说。

“哦......”我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以为母亲只是单纯的让我给父亲上香而已,我跪在了蒲团上,看着灵位,心中有些发沉。

父亲的死,一直都是母亲心里的一个疙瘩,这些我都知道。

至于父亲是怎么死的,母亲告诉我是意外,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长大了,我深知,父亲的死亡绝对不是因为意外,当年我们一家搬到这座城市没多久父亲就死了,那时候我只有两岁,连父亲的长相都不知道。

心中轻叹一声,我伸手就要去拿放在柜子上的香,手伸到一半,却被母亲啪地一声打掉了。

母亲的手里,赫然出现了一柄戒尺,是那种非常古老的,年少时代打手心的神器。这东西现在我看到还是有些恐惧。遥想当年,多少个日夜......

说多了都是泪啊。

“母亲,怎么了......”我虽然有些恐惧,但并没有躲避。

“别碰那香,我有话问你。”母亲淡淡的说,然后从边上搬来太师椅,有些艰难的坐在了上面。

母亲静静的盯着我,眼睛一转不转的,在配合屋子里昏暗的灯光,让我心中压抑,想要发泄,几乎要咆哮出来。

“......?”母亲盯了我很久,忽然淡淡的说了一句话。

“什么?”我一时间没听清母亲的话。

“给你父亲磕头”母亲重复了一遍,只是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否就是上一句话。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父亲的灵位,缓缓磕了三个响头。

“别停下来。”就在我想要起身的时候,母亲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身体一震,别停下来么......

母亲肯定是知道什么了,他这是让我来悔过?还是道歉?

母亲的声音沉寂下去了,我咬了咬牙,再次对着父亲的灵位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磕的我脑袋都有些发晕,母亲却依旧没有说话。

攥了攥拳头,我继续磕下去。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我一直磕了九十九个,磕的我脑袋上都是血了,磕我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眼前父亲的灵位都不清晰了,母亲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小五子......”母亲的声音仿佛从虚空中传来,落在我的耳朵里,让我如遭雷击,下一刻头脑恢复了清明。

“唉......”我应了一声,看向母亲,眼神有些恍惚。

母亲面无表情,这一刻仿佛地狱来的审.判官一样。

“你心里有愧么?”母亲这样说。

沉默片刻,我默然开口,不知自己是对谁说话,对天对地,对母亲,还是对自己。

“无愧无悔......”

......

当第二日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金黄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懒洋洋照射在同样懒洋洋的我的脸上,伸出一只手,我想要遮挡住这份刺目的阳光,但抓不住,寻不见,无奈之下,我只好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你醒了!”我还没看清周围情况,苏雅那惊喜的声音便不掺一丝杂质的传进我的耳朵。

一转头,发现苏雅正坐在我的床边,她今天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色体恤,下装则是黑色的短裤,傲人的身姿尽显,让刚刚醒来的我微微一荡。她微微一笑,我整颗心儿都醉了。

想都没想,我直接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照着她那诱人的樱桃小~嘴就吻了下去。

“别......别闹......”苏雅脸色一瞬间红的像一只红苹果一般。

这小妮子,都这么久了,还这么害羞。

“人......有人......”苏雅在我喘息的时候,红着小~脸说。

“哪有人呀,别骗我。”我根本不信她的鬼话,休想逃出小爷的手掌心!

就在我作怪的大手按在双~峰山上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道尴尬的咳嗦声。

“她说的是我......”

我一愣,转身一看,发现大哥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而且大嫂大姐等人竟然全都在,此时全都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和苏雅。

......

我靠!恶意围观的吃瓜群众!

我赶紧松开了苏雅,她羞得脸儿通红,就连耳朵根上都蒙了一层粉色,啐了一声不要脸,苏雅逃也似的离开了......

“额,抱歉,习惯了,情不自禁......”挠了挠头,面对几位哥哥姐姐的注视,我恨不得一头扎进地缝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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